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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吹得清爽,
吹向我的家乡,
我的爱尔兰孩子,
如今你在何方?”
——T.S 艾略特
20世纪90年代中期,中国当代架上绘画开始遭遇“图像转向”的问题。图像时代的绘画的特点之一,就在于作品以图像为中心,作品的意义也由图像来承载。于向溟的绘画兼具图像化的表达,但从作品内在的文化诉求上看,艺术家更强调诗意化的呈现,突出作品的叙事性。
诗意主要来源于艺术家笔下的风景所营造的审美意象。在于向溟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两类风景:一种是偏向于自然化的风景,一种是对风景进行陌生化的处理。对于前者来说,自然的风景主要以现实的自然对象作为蓝本,由此传递出一种审美化的情愫,营造一种宁静、悠远的画面氛围;而陌生化的风景,在于置入一些突兀、别扭的场景,从而让画面处于一种矛盾、惶恐、冲突的情绪中。事实上,之所以后者会带给人一种陌生化的感受,就在于艺术家在作品中置入了一些片段化的场景,如《焦灼的醇香》中燃烧的熊熊烈火,《冷床》背景中那些冒着浓烟的工厂……它们的出现,不仅打破了画面的宁静,中断了原有的叙事结构,而且赋予作品一种超现实的特质。不难发现,在艺术家笔下,这两种风景是格格不入的,是砥砺而相互冲突的。正是在这两种风景或者是场景所形成的对抗与断裂之处,叙事性的情节开始弥散出一种象征性的意味。
“荒城”——正是这批作品要言说的主题。对于艺术家而言,“荒城”近在咫尺,离我们并不遥远,它存在于人们在追逐现代文明时对自然界的漠视与践踏之中,存在于对物欲的疯狂追逐而导致精神的荒芜、信仰的缺失之中,它存在于生存的异化、人与人情感的冷漠之中……很显然,“荒城”系列的意义之链是在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当代都市人生存的异化之间所形成的。就像艾略特在《荒原》中对现代人精神荒芜所展开的拷问一样,那句“我的爱尔兰孩子,如今你在何方?”同样能反映当代人的精神症候,即一种充满乡愁式的哀怨,一种对现代性的反思,一种对人类终极存在的追问。将一种审美化的自然衍生为一种文化上的象征,抑或是对现代性的追问,这正是《荒城》力图要实现的境界。
2010年10月7日于四川美院桃花山
作者:何桂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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