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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神秘之画境
——观传好山水画有感
前人论画,莫不以“气韵生动”为上,今虽已是时过境迁,山水画之风貌亦是几移其趣,或尚雄强刚劲之运笔,或尚淡雅玄妙之用墨,前者如北派之马元、夏圭、戴进、吴伟;后者像南宗董源、王蒙、文徵明,王原祁。除此南北二派之外,便是五代至北宋间的几位山水画大师,他们逾越了南北二宗,他们的作品也可以说是完全超越了笔墨的具体技巧,如荆浩的《匡庐图》、范宽的《雪景寒林图》、李成的《晴峦萧寺图》、郭熙的《早春图》,无一不是以精妙奇绝之意境取胜,其技艺之神妙,空前绝后,“穷神变,测幽微”,当是对他们神技的最当表述。后世之山水画家虽然亦是大家辈出,但至今可以说是无一人可与他们相伯仲。笔者并非是厚古薄今,大言不惭,但就目前山水画的发展史实来看,其最高峰是在五代至北宋时期。
在今天,几乎各行各业都在谈“艺术”,几乎什么都能冠以“艺术”之名,但到底“艺术”当作何解?“术”即为方法,技巧,“艺”虽与“术”有同意,但我们更应该视其为形容词,来修饰“术”,是用特殊的形象来反映现实中具有典型性的社会意识形态之意。合起来解便是:用特殊的形象来反映现实中具有典型性的社会意识形态方法,即为艺术。是故,借助特殊的形象表达典型的意识形态是艺术的根本属性。具体到山水画艺术, “术”同样仅仅是一种技巧,一种手段,假以时日,几乎人人皆可得也。而“艺”所追求的这种对典型意识形态的表达,实非天资灵慧者不能至也。古人有云:画境即心境,正是此之谓也。
今观青年画境阚传好之山水,以用墨见长,尤善于画面意境的营造,不管是得于苦心孤诣,还是灵机一现,其画总能给人以无限遐想,有时觉得此境可居可游,有时又觉得此景非人间所有矣。画中物象依旧是现实世界中的山石树木,烟云溪水,屋宇舟楫,但一经传好之手展现于画图之时,就会被赋予一股神秘的气息。那浑厚苍茫的峰峦,若隐若现的云烟,共同表现了传好画面独特的意境之美。
在传好之前的探索与创作中,有些作品很具有艺术感染力,譬如《黄河索桥记事》,采用全景式构图,写大山耸峙,屹然万仞,上接天际,下瞰深谷,卓尔峭拔。再看那过眼之云烟,呈现出回旋上升之势,宛若一条蛟龙,在天地之间飞舞盘绕。峭拔伟岸,云雾飘渺,动静结合,虚实相生,乃乾坤之无穷妙理。在技法上既是师从造化,又是万化由心,为写胸中之丘壑,哪管他何家何派之技法名目,唯有一腔豪情在笔端飞泻!
又如《风从敦煌来》一图,状写山川之神韵,具有范宽山水之风骨,庄严凝重,气势雄伟。但在画面空间的处理上,已不再是传统山水画的“三远”法,而大胆采用油画的明暗交替渐变法,致使其画虽只是墨笔写就,却是光怪陆离,俨然佛光一现,似有弹指一挥间的禅机妙理。
另外一些风格偏向南派点染之法的作品,借鉴龚贤的点皴积墨法,又变其实笔之勾法为虚笔之渲染法,得以形成空灵虚幻的个性风貌。但在笔者看来,这一路山水,自黄宾虹创造“乱柴皴点法”以来,已被后人糊涂乱摸糟践到了极致,实已到足以令人作呕的境地,在表达语言上更是黔驴技穷,死路一条,酷似昔日的“浙派末流”,是故,凡有志于绘画正道之青年,皆不可再赴此歧途末路。
观古今万物之生长演变规律,正道乃宇宙之大道。绘画亦是如此,言之有物的真情表达永远是历史的主流,而一切故作姿态的旁门左道只能是哗众取宠,终究为后人所不齿。
作为八零后的艺术青年,我们不可拘泥于前辈们的技法套路,但一定要有他们的 “殉道精神”。
作者:王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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