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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王树忠9岁作画时与王一民
真性开正道 贾又福题
贾又福
中国当代著名美术教育家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中国艺术研究院山水工作室导师
画画的人看中国画,首先感受到的是笔墨,有时甚至是笔墨之外的气息,然后才注意到题材,这大概是画家与理论家的区别。山水、花鸟、人物就笔墨本质讲是一样的,都是借形以“写心”,以“畅神”,中国绘画的书写性正好具有这种特长。书写趣味已成为宋元以来文人画家的追求目标,这种趣味不仅仅是形式上的以书入画,体现毛笔中锋的美感,更重要的是行笔的疾徐畅涩及诸种变化直接表达画家的情感。一笔过后再描上许多笔或者把纸揉皱,涂来抹去这种抒“写”就大大地打了折扣,谈何“畅神”呢?
树忠的可贵,在于理解了传统艺术中的这个“写”字,他知道充分利用毛笔的性能表达情感,一开始就上了正途,树忠作画有激情,行笔有些“落笔惊风雨”的味道,造型简约而生动,线是活泼的,或流畅或凝重,或顿或断,或虚或实,或淡或浓,趣味实足,时见妙处。良好的艺术感觉和长时间的笔墨实践加在一起成就了树忠的作品,在今天年轻一代的人物画家中能驾驭笔墨的人并不很多,达到树忠这一步似乎更难。搞实验水墨的画家有一批人老来会后悔。
树忠选择的题材多是古典人物,或《水浒》,或《三国》,或钟馗,或山鬼,这些便于夸张的题材被树忠赋予幽默趣味后又生动了起来,与中国写意画的笔墨高度融洽,形质合一。画中国画要聪明,但不能太聪明,要多想但不能想太多,想太多的被“理”缚住了手脚,一辈子动弹不得。画工要讲技巧,但不能专讲技巧,或者换个说法叫太讲技巧,这个东西强调过了头就没有情感了,为“法”所缚的作品常常是死的。这有些像我们看西方古典主义后期的油画,一点毛病也没有,就是看了想睡觉。中国画的精髓是“传神”,树忠的画就重传神,他画的人或马是活的,是有生命的。形是手段,神才是目的,画家的目的就是要栩栩如生。
树忠的画已见画中三昧,即有笔墨、有形式、有神采,做到了谢赫所说的“气韵生动”。做到这一点的画家是不多的。但谢赫所谓“六法”,仍是法的境界,由法而道,直入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树忠前程似锦。如何使自己的作品在“趣”上更进一程,尚须非观之以目而观之以心,对作品作精神层面的提炼。苏东坡说:“诗以奇趣为宗。”汤显祖主张:凡文以意趣神色为主。袁宏道更直言“世人所难得者唯趣也”。趣不仅得之于感觉,更重要的是得之于学问和修养的积累。中国画的文化含量或精神含量区别着画家的文野高下。
树忠正当年轻有为,且勤奋不辍,在性格上也有许多美好的地方,这对他成大器是绝好条件,我期待树忠的辉煌。在中国绘画面临着多元文化冲击的当下,希望树忠这样的年轻人再多一些。
作者:程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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