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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13日
我散步至洋县城北党水之西,去拜访“筼筜谷”。
一千多年前,洋洲知府文同在这里植竹修亭,水墨写竹,苏东坡著文论竹,赞赏其画,使“筼筜谷”名盛一时,有了“成竹在胸”的典故。
现在,当地人只知道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这个地方叫“草坝”或“孤魂庙”,对“筼筜谷”的名字很茫然,好像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我猜测,“竹”是文先生种植的,“景”是文先生打造的,“筼筜谷”的名字也许是文先生自己命名的,就像给自己的书房取斋号一样。
文同的表兄苏东坡一定也很羡慕这个地方,他很赞赏表弟的“墨竹”艺术,并权威性地发表了“成竹在胸”的画论。
也许是我误读了东坡先生的精妙高论,总觉得,既然胸有成竹,有了真竹的形象印记,那么笔墨表现就成了对心中具体形象的描摹抄袭,如此,能产生“超乎象外”的“新样式”作品吗?文同画“胸有成竹”之竹,难道是为了送表哥苏东坡使其赞美一番,还是为了“表演”起来成功率高,万无一失?
在我心中,苏东坡和文同代表了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最高境界,而我用仰视当下时代“大家”、“大师”的眼光度量古圣先贤,不免视线蒙尘,得到可笑的结论。我合理的认识当然是:文同植竹养竹,与竹交友对话,心有灵犀,便挥毫施墨,创作出一幅幅使人感动的艺术作品。
在筼筜谷,我没有看见高大的竹子,连细小的竹子都少见。映入眼帘的只有田地里绿油油的水稻和蔬菜。当地人很勤劳,有土的地方都种上了庄稼瓜果,也有在自家门前养几盆花草的。
走在小河边、田畴间,这里也许就是曾经竹林茂密的地方,我的思绪似乎回溯到一千多年前的“文人画” 时代,萦绕脑海的是文同竹子画面的一帧帧形象片段。
我不擅长画“竹子”甚至“四君子”,更不可能试图去画“文人画”。我能做的,只能是像农民耕种一样,画点田地坡梁、山乡农舍。
作者:张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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