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月3日

今天天气晴朗极了。暖暖的太阳晒得人懒洋洋，躺在光鲜明净长满枯草的山坡上沐浴阳光，是不错的选择。

不一会，坡下传来激奋的争吵声。原来是一农妇和一老汉吵架。农妇的叫骂急促高亢，言语尖刻，或有不堪入耳的词语。老汉的争吵节奏明显及不上农妇，慢条斯理，或有幽默调侃的语句。看这剑拔弩张的架势，我不禁担心他们会锄棒相加，纠缠厮打……真打起来，我能帮上忙吗？真有些担心。不久，高潮渐渐退去，气氛逐步平和。没有了担心，便仔细倾听农妇和老汉的口角。才听明白起因是牛吃油菜，而争吵最多的却是跟“牛与油菜”无关的事情。

    阳光普照下，高昂的、新奇的话语，回落在山坡上。我似乎是一个忠实的观众，欣赏着坡地上老汉和农妇的表演。返回路上，我与农妇和老汉同路相遇，惊奇地发现二人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说话和和气气，老汉还帮农妇提着竹筐。

今天没画，可心情不错。这里的山坡美，庄稼壮，人也好，就连这里的人吵架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定义为地地道道的民俗文化也未尝不可。

 

2012年1月23日

今天是农历正月初一，我不由自主地又来到贯溪以北的那一片片起伏连绵的坡丘。

一块块铺展的坡地不显萧瑟，生长着鲜绿的麦苗，翠绿的油菜，粉蓝的菜花……。没有绿苗的坡地静静地沐浴着柔和的阳光，呼吸着微微的凉风，等待播种的契机。

与往常不同，坡地里没有劳作的农人，没有吃草的黄牛。坡上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儿吹拂茅草的婆娑声，麻雀在刺丛中咋咋的喧闹声，坡沟池塘的上空几只朱鹮扇着宽大的翅膀嘎嘎飞过，从远处村庄时不时传来的噼噼啪啪的爆竹声。

今天，村庄洋溢着欢天喜地的祥和，坡地显现出安定清彻的祥和。

这时，我遇到一位扛着锄头的老农。他跟我一样，在坡地间转悠了满满一个下午。

 

作者：张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