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9月19日

铁锁关

睁开眼睛，房间豁然明亮。无意起身，注目观望后窗之外，薄雾在郁郁葱葱中东躲西藏，不大的窗口定格出一幅流动的画面。

当山间各个角落的雾气完全消失，已是上午10时。我漫步河边，明显感觉刚才潮潮的头发渐渐变干，清凉的风儿徐徐吹来，可身体不再发抖。阳光洒落在山林和河道，照耀着屋顶，也照耀着我全身。

河仅一条，路有两道，一条是蜿蜒的国道老路，一条是新开的二河高速，河与路相依相交曲曲折折，周围是葱茏的大山。原本有序的自然秩序被现代文明打破，而重建一种新秩序，也不失一种和谐。只有日夜流淌不息的河水见证了曾经蜀道的沧桑和今日通途的华贵，稳重的哗哗声似乎在诉说着此“关”为“铁锁”的缘由。

夜色幽暗凝重。行走在老路上，自己可以安心地偎依右侧的高山，而左方的群山半隐半露殷切守望，河水的诉说声格外清晰。当突来的轰鸣声掩盖了河水的“哗哗”声，便是高速路上驶过一辆汽车。那车灯光由东至西，光束急剧上升，照亮侧前山体，黑漆漆中猛然形成一道倾斜着由下而上、省略到星空的光束，像巨型喷绘笔喷洒的紫灰或粉青的晃动的色谱。随着色谱逐渐变形收窄，明亮立即消失，汽车钻入隧道了……

 

2010年10月13日

南屏

山峦叠嶂，远看林木茂密，近见农舍和山地。

每条山沟都有路，路在沟底延伸或向坡岭蜿蜒，串通各处民居，连接田坎地埂。通往南屏的山沟相对开阔，路两边一幢幢新建的白墙红瓦的房子尤其醒目，土墙灰瓦的老房子大多委身期间。

越往山沟深处，老屋群落越多。新房没有炫耀自己的高贵，老屋也不曾自责自己的低微。相处融洽，相得益彰。

难道这不是山林的宽容与博大？

 

作者：张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