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29日

西河濯足

下午，我和好友有泉陪西安周老师来到西河上游。

我们坐在河水中光洁的石头上，脱去鞋袜，卷起裤腿，把脚泡在凉爽的河水中。不一会儿，就有小鱼儿围拢过来，在脚的周围闪来闪去。

 无意间用脚掀开水中的一块石头，看见石头下的两只核桃大小的螃蟹，随即慌忙爬走。

 有泉来了童心，从一块青石下摸到一只黑色滑溜的二三寸长鱼类。仔细辨认，确定是娃娃鱼（大鲵）。

 有泉说：野生娃娃鱼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这鱼一定是从山里那家娃娃鱼养殖场逃出来的。

 周老师说：既然逃出来了，就放生吧。

 看着重入水中摇尾而去的娃娃鱼，我给周老师和有泉说起一个我朋友小时候的故事——

 那时候，河水很满，小伙伴们一到夏天都爱去河里玩，捉鱼捉鳖捉螃蟹。大家捉着只是玩，大人们不会正儿八经地把这些腥气的东西做了当饭吃。

 有一次，捉到一只很大的娃娃鱼，他们在沙滩上跟娃娃鱼一起玩儿。后来，给娃娃鱼套了一根绳子，叫它驮着捡拾的一捆柴禾，牵着绳子拉着娃娃鱼回家，还在小镇街上溜了一圈……

 我曾经把这个故事讲给别人听，他们都不相信。

 今天讲给周老师和有泉，周老师和有泉都相信。

 西山上茂盛的松树托着明艳的太阳，太阳橘红色的光辉铺洒在水面，水面滚动着片片鳞光。

 我把脚泡在哗哗流淌的清澈河水中，在石头上蹭蹭，在沙窝里踩踩，在水花中荡荡……

 ——脚洗干净了，心也就清澄了。

 

作者：张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