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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野骋:
纸本水墨——80后中国水墨画家的批评与自辩(漫延篇),2015,正观美术馆,北京
(引言)“现代水墨”的主要特征在于——既要强调水墨媒介在运用方法上的创新表现与时代语境下的自我表达,同时又要兼备在水墨语言的继承中探究其所应有的延展性,这些表现在鹿野骋的一系列作品中均可寻见。视角的转变往往能带来惊喜,黑色幽默式的自我戏谑背后往往附着了更为强大的宏观主题,内容与观念上的实践、手法与形式上的实验,两条路并行,确立自己的位置与获得认可及共鸣也许就在不远处。
一、固定问题:
刘梓封:
1、作为一个80后艺术家,请先谈一下你对“中国水墨”四个字的理解?
鹿野骋:
它是中国民族文化艺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特殊的水墨材料在其独特的语言特性范畴内,直接地反应了本民族文化的态度与观点。不同年龄的水墨画家用各自的风格去诠释着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独特的思想,而作为八零后水墨画者,我对这四个字最直观的感受是一种责任感,一种精神的力量。
2、既然选择了以纸本水墨为主体进行艺术创作与表现,那么请问你对水墨与宣纸(纸)之间的关系如何理解?
鹿野骋:
宣纸、毛笔、墨汁,它们是这门绘画艺术的工具与材料,是我们仍在使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3、在你的成长经历中,东西方绘画对你的影响哪个更大些?现在的你更趋向于朝哪个方向深入?
鹿野骋:
哪个对我影响更大谈不上,在文化多元环境中想被某一种比较纯粹的绘画所影响挺难的。真正骨子里想表达的,或者“你到底是谁”,等的问题不重要,这些并不会因为后天的学习而发生本质的变化,重要的是最终将其(东方绘画或西方绘画)拿来为我所用。我应该会朝着本民族的文化艺术这一脉继续深入。
4、80后是直接进入影像时代的一代人,对于影像与绘画的关系,你是如何理解的?
鹿野骋:
不要过于依赖影像就好。
二、独立问题:
1、看你的“蝉音系列”与“螳螂系列”时我总会有这样的感受:写意花鸟画的标准样式,带有观念意识的微观视角的当代性图式,而当这两种视觉感觉合在一起时,总会有种说不出的矛盾感。如若对画面中的主体物象给出一个更具现代感的造型或空间呢?或许这样的感受反会消失(仅代表我本人的感受)。所以很想问下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鹿野骋:
这两个系列都是以昆虫作为主题的创作,这是从2012年开始进行的创作系列之一,其他还有水墨人物创作与佛造像的研究。我其实并没有努力去“回归到某种特定的绘画传统”中,而是用目前为止已经掌握的技法,对学习到的传统进行解构,把领会到的优秀元素重新整合,营造出一个更适合在当下社会环境中表达个人体验的画面氛围。德国哲学家康德曾写到:诗人试图“超越经验的边界,并将一种完满性呈现给感觉,这种完满性在自然中是没有的”,因为“作为他们的天职,(艺术)在心灵中通过将这种景象扩展为一个各种相似表象的无限领域,使心灵感到愉悦”。对这种“完满性”的阐述,与我的创作初衷是一致的,在一个开放的创作过程中以不同的方式慢慢推进。矛盾与和谐无非是一体两面,创作过程与解读过程是一件作品被呈现的不同环节,画面中造型、空间等各个元素的相互关系是作者基于表现能力所及的一种思维构建;去实现语言的理想图式和表现自我内心的感受。由此所产生的视觉上的矛盾我认为是合理的,而且会随着我自身审美的不断提高而有所改变。
2、艺术的表达本就该自我,根本无需强求于某种宏大叙事,显然你的出发点也在于此。借助物象的状态与形态去诉诸情感或观念,阐述自我意识,如此便具艺术现代性特征。但在你的“蝉音系列”与“螳螂系列”等作品之中,这样的感觉却似有似无,并不很明显。所以试问,你作品所要表达的是什么?
鹿野骋:
只要是出于“真”而创作的作品都是应该被尊重的。我试图通过描绘“昆虫”,在已有对水墨的认识与变化中,清晰自己的表达,继而不断地提升笔墨质量、功力,提高画面之外应具备的意识,一种敬业精神和创造的勇气。“朝于斯,暮于斯”中产生的痕迹令我为之感动,它可能内敛含蓄,或是诗意的鸣唱,或像莫扎特23号钢琴协奏曲一样:一步一步打着节奏,不那么响亮却扎实而朴素的前行。
3、在你的创作过程中,你更多的是追求图式化的语言,还是去追求形式化语言?你对画面的个性语言又是怎么看?
鹿野骋:
图式化语言或形式化语言,最终皆为作品本身服务。作品承载着创作者最初的构思及最终的意图,并随着创作进展而自然地发生转换或继续深入。随着自己表达初衷的变化,能够让最终呈现和谐的绘画语言皆可以被采用。
我觉得画面的个性化语言是一个成熟艺术家所应具备的,绘画作品首先是形而下的,语言是整个建筑的基础,是意识输出的重要依托。
4、刘进安老师是强调中国水墨向现代性延伸发展的,但他并没太提传统的重要性,而他自身拥有深厚地传统笔墨功力,所以他的现代性表达更能从笔墨造型出发。而新生代的画家多是从形式方法与图式结构上找突破口,进而有些人开始摒弃对传统笔墨的追逐。对于这样的局面,你如何看待传统笔墨造型与艺术现代性之间的关系?你又会朝着什么样的方向突围呢?
鹿野骋:
刘老师有着雄浑的传统笔墨功底、扎实的造型能力和深厚的学院艺术教育背景,他曾说过:“没有伟大的技法,只有伟大的精神。”这是站了在中国文化发展的角度去思考当下中国画的方向,用一个自我审视的目光去对待民族文化。
新生代的画家们从形式方法与图式结构上找突破口也没什么不对,艺术本就自由,任何可能性都值得去寻求。我觉得唯“笔墨中心论”或摒弃传统的追逐都是不妥的。笔墨不应被看作是陈旧的,它应该有效地表现更广泛更丰富的物象,打破笔墨语言表达情感的局限,提高笔墨本身的审美价值,这都是传统笔墨造型现代性的一种体现。
我没有想过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希望能尽可能表现所思,能不断地突破自我。
作者:鹿野骋/刘梓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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