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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周一斌是我的旧相识,近来获悉他身患重疾,虽已在宋庄艺术促进会与诸多朋友的帮助下暂时脱离险情,但要转危为安,仍需巨资营救。考虑到资金数额非一般性支助可以解决,不少朋友愿捐献作品义卖为周一斌治病。同时,12月5日宋庄上上美术馆也愿提供场所为周一斌举办一个个人画展,来谋求资金。此文为我给展览写的一篇短文,主要是谈我对周一斌的印象。我希望这点印象能帮助大家了解周一斌这个人,也希望周一斌能早日康复。
杨卫/文
周一斌原名周斌,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用的原名。那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中国当代艺术还处在隐而不显的“地下”状态。这对于立志要靠此为业的“盲流”艺术家来说,自然是举步维艰,其窘困的程度不亚于当年的“地下工作者”。我猜想,周一斌更名,大概是为了改变一下自己的艰难处境。所谓“适者生存”,说的就是要多改变自己,少埋怨环境。这似乎已经成了当代人的一条生存法则,深入人心。周一斌流浪北京多年,没少经历挫折,也没少碰头磕脑,改自己名字在中间加个一,可能是为了求平衡,也有图顺利的意思。不过,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周一斌虽然改了自己的名字,可对艺术的追求却一如继往,探索的意志丝毫没有削减。我还记得那时期的周一斌曾倾其家当,做过不少装置艺术。这种不计市场回报的全力投入,表明了他对艺术的执着,以及对试验精神的推崇。我想,如果条件允许,周一斌完全是可以沿着那条试验之路走得很远的。可惜,生存的压力与现实的困境,使他难以为继,也就只能止于装置艺术的萌芽状态了。可尽管如此,周一斌身上那种豁出去的精神,还是深深地感染了我,使我与他初识便留下了较好的印象。
还有一个印象让我记忆犹新,那就是周一斌对朋友表现出的仗义相助。说到这,又得回到那个不堪回首的年代。那还是1997年,即“圆明园画家村”解散之后。一群从圆明园被驱逐出来的艺术家纷纷落脚在东坝河,其中有一位名叫周詹鸿的安徽籍艺术家,因为艺术不被理解、生活倍受压力而郁结成疾,后经多方医治无效,饮恨而终。此事曾牵动过许多“圆明园画家”的神经,尤其是同住东坝河的周一斌,自周詹鸿卧病之后,一直是以亲人相待,前前后后照料,里里外外打理,直至周詹鸿西去,还把他的后事一一安顿好。俗话说:患难见真情。真就真在同处水深火热,在泥菩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能努力为他人送温暖,是一种人间大爱。尽管这种爱没有最终挽留住周詹鸿的生命,但我相信周一斌等人的付出,足可以告慰周詹鸿的在天之灵。
以上是周一斌原名周斌时,留给我的两段深刻记忆。至于他更名周一斌,是始于何时?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他搬来通州,住进滨河小区之后,周一斌就成了他的名字。这期间,我们又有过短暂的交往,主要是交流一些文化信息,探讨艺术的未来可能性。我还记得周一斌住滨河小区时,曾倡议过一个艺术上的流派,并为此而东奔西走,四处游说。结果却有些不尽人意,流派没有形成,意见倒是生出了一堆。周一斌马失前蹄,一度有些灰心失意。不过,很快他便调整过来,转冷为热了。后来,周一斌还帮不少画家朋友卖过作品。当然,这都是我道听途说的,因为之后的我搬离了滨河,与周一斌基本中断了联系。他是何时离开的滨河?后来又去了哪里?我均一无所知。直到最近有朋友告之我周一斌就在宋庄,且马上要举办一个个人画展,这才勾起了我的回忆,使我抖落出了这些忽闪忽闪的往事。朋友们希望我能为周一斌的展览写点什么,作为老朋友,我当义不容辞。可我又能写些什么呢?艺术是生命的自我超越。看到周一斌新作中的那种俊逸之气,我能感觉到他内心世界的素净。而这,正是他历经风雨沧桑之后的一种自我平衡与文化升华。
2010.11.17于通州
作者:杨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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