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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扬笛 ——品中国当代女水墨画家扬笛之作有感

临风扬笛

——品中国当代女水墨画家扬笛之作有感   

我之前与扬笛并不相识,认识她也是一次偶然,是她一张张感人的水墨作品为媒,结下墨缘。我认真地拜读并留下一句感言:“头像作品中融入了中国山水画的世界中,黄宾虹?黑龚贤?您?是现代?还是古代?不必追索时间的跨越。在氤氲的世界,流动的水墨,红黑的眼镜框里,隐藏着什么样经历?”。我在品读扬笛的水墨当中,不难发现她的水墨语言正在悄然自我转型,这种转型是她的社会阅历和艺术探索为基础,重新评判笔墨自身的价值、形象的塑造、气氛的把握作为导引,使得其水墨的表现力具有了诗歌般可吟,叙事性可寻,生活般可细品味的内涵。尤其能够表现扬笛心灵中微妙而感性的一面是她的写意人物。她的写意画散发着女画家难以看到的特质。在她的写意画中难于寻找到那些柔雅雍容的古装仕女,意趣雯然,各尽其妙的古雅,或者现代时尚的俊男潮女举起相机自拍自恋的踪影。而是在一个似有似无、是抽象和具象、东方和西方、传统文化和现代审美间游弋,我想扬笛一直在思辩,在深读,更是在追寻自己的精神归宿,判定适合她表现的形式和内容,这也是扬笛的水墨观。这是难得可贵之处。正如在她的博客编辑前言中写道:“大漠边缘,凄凄绿洲,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对这块土地的眷恋——小巴郎、胡杨、驴车、奶茶、头巾、长裙、长颈壶……”她是眷恋大漠边缘,故土而成为她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画他怀念的母亲,《阿娜1-6》系列作品中出现硕大的母亲重墨色的头像占着整个画面,张显着慈祥母亲笑容,皮影活动式的她向母亲千万次呼唤的瞬间停留在画面中化为永恒,在极富民族的色彩气氛中得到释放。画她想念的父亲,老花镜、皱纹、白头发在交织的线条,跳跃的色彩中叠加,把父亲的头像融入中国山水画中,苍桑入画,父爱如山,思绪万千。这也是她的水墨作品感人之处。画她思念的故土和乡亲、朋友,在《喀什噶尔》系列作品中以头像的形式出现在画面上,通过掀开那一扇门帘,窥视着那匆匆过往的乡亲父老,在她的笔下,都是默默倾诉者生命最本真的精灵,他们游走市井之间,或立或坐,或行或憇、安闲而凝重,既没有浮躁张扬之作,更无哗众取宠之感,线条曲直自如,疏密有致,一派生命的气象。故乡一草一木在扬笛的水墨作品中提升为一种优美、圆满、合理的审美叙事价值追求。

扬笛近年来在眷恋大漠边缘的同时,她的心境游向那遥远的西南边陲少数民族的侗寨,《晃悠悠·情悠悠》系列作品是她的旅途见闻?还是她期待明天要去的地方?在探索题材创作的方向和造型的契合方面跨出了相当可观的一步。如果说故乡系列,依然强调以叙事和形象的力量打动观者,那么接下来的作品中,画家致力怎么能够把一个触动她的形象之“象”和“物”,把它变化成一个“境”和“悟”,如何完成这个转化的过程,使自己的艺术语言不断纯粹化,这是她今后想做的事情。在西南边陲少数民族的侗寨系列作品中,笔墨的凝重与物象的提炼融为一体。往往是厚重的积墨、淡彩点缀、气氛的渲染、删繁就简、极其代表她的表现功夫。她笔下的稚嫩的少数民族姑娘行走在上学和回家的路上,或是在漆黑的夜晚里,侗寨前晾晒着几条蜡染的蓝彩布在临风中飞舞,或是一帮童年在侗寨上抬头遥望那属于他们的远方,是在共放希望的风筝?是的,这是大山孩子的心愿。同时也是这位感情细腻的女画家的感性观察和理性哲思的体现。

在扬笛的水墨画概念是用水墨这一具有中国特色的工具来作为媒介的绘画形式,这与传统对于中国画的称谓已经有了微妙的意义的转变,在她的一系列重墨点彩的作品中充分体现出,既用水与墨为媒介的水墨画未必要承载以笔墨为技术核心中国画的必要的功能。而对于这一点在她的身上已经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好比她的新疆喀什人物头像系列作品中,有时在狂野中的线条中寻找自身的笔墨价值,有时在符号和概念中化解图像中的笔墨意义,有时在使用重彩赋色,整体基调以深着色为主,渲染的遍数在增加,在黑色氤氲的世界中,一彩提神,使其水墨获得独立审美情趣。无论从笔墨语言,造型特色,创作题材表现形式来自她的丰富情感世界,尤其是在个人图式的追求和视觉形式语言的拓展上都呈现出很强的生命力和创造力。不难看出扬笛的创作当中,这位女水墨画家已经将造型、笔墨、意蕴,以及她的性情、哲思和情绪都融于画面上了。举足轻重的形象,言简意深的刻画手法,精谨灵动的笔墨语言,使其绘画呈现出一种对生活的渴望。这种创作趋向对当代水墨画的探索发展必将产生不容忽视的启示。

此外,“85’美术新潮”后,在求新求异美术理论的影响下,当代水墨画家一进入创作便自觉地寻找自身和他人的“差异性”——“差异性”是信息泛滥读图时代的生存法则。学院出身的扬笛,他清醒地认识到没有必要强求自己在这种法则中游离,而是在鲜活的生活中寻找探索他个人的深邃精神内涵、特殊语法和绘画语言的水墨艺术。她用笔墨造型,从而体现到“象”的妙处和“迹”的趣味。好比《独语者》系列作品,我们不难看出她是在漂浮不定的扬尘中,寻找落英,一尘一世界,谁与论生活?如果说水墨画家晁海把人与牛当作泥土来画,那么我认为扬笛是把心化为尘风来写,泥土的母性,尘风的吹拂,都是大地的召唤。泥土粗狂,风之来,即为尘,尘之细腻,大地能容。尘风即逝,尘,更为人珍惜,这是性别不同在艺术思考中引起的差异,这样评述不知是否妥当?我似乎可从中观看到扬笛的作画过程——墨与彩随着水在纸上阴沉沉地晕化开来,留在宣纸上的是一层层尘土,这位独语者面对刚刚发生的一瞬间,所形成永恒的迹象。有时不知所措而产生怀疑,怀疑这种迹象是否能够保存下来,怀疑它的真实性。当然,这样说未免过于索问。她感到绘画技巧的追求从来就是艺术发展的动力,石涛的“笔墨当随时代”在当今仍具有深刻的号召力,无论在哪个绘画领域都引申出无限追求的课题。在绘画边界模糊的今日,绘画技巧的渗透为水墨画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很明显地,也是很有意识地,这位女画家在纸上实践着自己的学养和展现各自对水墨的理解。她对水痕、墨韵、笔致的细腻追求,反映出她在传统水墨领域的大胆试探。水墨对于她来说,永远是个谜!这也是难得可贵之处。

扬笛的工作室名曰:“水墨立方”,与国家体育游泳馆之“水立方”意义相关联,但是区别开来,贵于多一点“墨”,多了一段文思。在一水一墨里,水在一方,墨亦在一方,水流之处,墨留迹象。画家将现实意义上的某种状态结合创作,从细腻游走的笔法和雄浑的气韵表达出来,使其绘画既有深厚的人文关怀、又有强烈的视觉美感。从其一些看似抽象的作品中感受到某些图像,是水痕?还是墨迹?《尼莎》系列作品中,画家在发黄深沉的调子中再次寻找那失去的围炉夜话,但她欲言又止时,尘风又把一段段没有诉说完的夜话带来到何处?她明知明灯之处有人家,明灯之处有思考。所以在画面留下的都是一段段截屏,一种种残留,并寄予一丝丝希望。这是画家的一种心灵的符号暗示着某种生活状态?同时我们可以从《喀什》头像作品中可以寻找得到的喜怒哀乐表情,可以见得她是含蓄的,隐藏在某个门后。或者说她是精心的布局,经营着一种新的图式和形象位置,具体到某个表情,某个睫毛等细微的处理,画面深沉而寂静。但是这种寂静反映她目前的生活状态,在“水墨立方”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心灵家园。

扬笛的作品在我的脑海中深刻。正因为她一直以新水墨的探索创造性地用于对当代社会生活与精神生活的表现,在墨砚边临风扬笛,在宣纸上真情倾倒。我很荣幸能够探讨一下这位水墨女画家的心路。我坚信她以开放的态度以及执着的精神,向前探索水墨的步伐会越走越坚定!

                                           钟德  敬笔

                                     2010.11.9宁波老外滩


作者: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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