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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法自然的景文石

古人言:“花如解语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这话用在“景文石”上也最恰当不过了。二十多年前,我在皖南溪口山区工作时经常要翻山越岭,深入到很少有外人到过的大山里开展工作。春夏季节,每逢山洪过去后,山坳河床清澈的溪流下神奇地晃动着一种图纹美丽的石头,当地的山民称之“花石头”,后来文化人将其更名为“锦纹石”。
     
一九九四年春天,我请酷爱奇石的美学泰斗王朝闻先生实地考察并鉴赏了此石后与我说道:“此石只有深浅二色,既缺乏织锦般的辉煌,也缺乏雨花石般的闪亮。所以把“景”当着动词而不是形容词来理解,当作千姿百态、拙中见巧的双河卵石来之美的概括,似更有助于掌握它那神奇之美。景文石引起发现者之关注,既有偶然原因,也有必然主观条件之准备,‘作者’自然对人无限宽宏,难人不断发现其新美。”此后这一美丽神奇的石头便由王老命名“景文石”,并进入中国名石行列。王老在他那脍炙人口的“双河探石”中对此石作了评说: “景文石”没有小说里的“通灵宝玉”那么能大能小的虚幻之美,但它那斑纹形态千差万别,彼此不能互相代替,具有区别于虚构的“通灵宝玉”的灵根……矫揉造作的毛病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天然的景文石的形体与斑纹上?也许因为它们的“作者”既不图名也不图利,既没有哗众取宠的媚俗,也没有骗取任何信任等丑的性情,所以反而越看越美,即“真亲者笑而和。” 

   
景文石以浅色为底色,显现出较为深重的铁锈红或咖啡色的斑纹,组成了具备阴阳虚实、线条优美的意境画面;其中有像虚实朦胧泼墨写意的、也有似远古神秘的岩画、壁画的,还有的恰似恬淡的浅绛山水。多年来我在山溪中拾得的寒江独钓、战国帛画、墨荷、岩画、书法、兰石等均能说明以上。景文石的画面多出现在石头的一个平面上面,而另一个平面又为其陈列创造了先决条件。其图案的像与不像,形态的确定性与不确定性,无需主观臆断、牵强富贵,全在大自然的巧妙安排,这是任何高明画家难以表达的艺术手法,与其它色彩绚丽的石头相比,景文石更能体现质朴无华,拙中见巧的审美意境,使鉴赏者不得不被大自然鬼斧神工创造出的原始高雅及自然之美而折服。景文石原岩形成于四亿多年前,并由饱和和不饱和的氧化铁溶液在岩石裂隙和空隙浸泡渗透,再经山洪的不断搬运、冲蚀和磨洗,才形成今日之样的。

   
回到沪上,摆弄起这些来自大山深处的美石时,皖南山乡那烟笼翠壑、流泉散漫的野景便浮现在我的眼前。记得在山里工作时,就听到民间关于“花石头”的传说;“晚唐时期,南唐名臣李晟陪唐后主带爱女‘白云公主’在山野狩猎时走散,后来公主就生活在附近山民家,并与当地百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一日公主进附近华阳山的一个溶洞游玩,没成想她一去无返,人们为失去美丽善良的公主而痛哭,直至眼里流出了血,血水渗入了石缝,变成了景文石。”多少年过去了,“白云洞”已是安徽名胜;不愿下嫁山民的南唐公主们出家的“京山堂”、“翠云庵”也成了历史遗迹和佛门圣地;景文石依旧静躺在葱翠清幽的山坳溪流之中,等待着人们的发现;南唐名臣李晟的后代在这里繁衍生息,并代代相传着“白云公主”的故事,无论这故事是人们的断想也好,杜撰也罢,把美丽的石头融于美好神奇的传说之中,总能给后人带来无限的遐思和联想。(2007612于沪上“去闲斋”)
   
“寒江独钓”景文石点评:石之有景为奇,有人为灵,有景有人称之为境界.远方的雪山,加之数落的三亘线条,勾勒出来了了寂静,空旷,博大.以岛作为基,清晰可见的老者随手扶过的钓钩,静中透过了动,那怕河谷中的芦苇的随风摇动,也是符合着老人的行动,一派自由,一派靖远,难求的生活




 

 

 

 

作者:youm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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