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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骁纯(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中国著名美术评论家)
陈一峰的艺术可以入品,关键就在于他没有把艺术看成简单的表态工具,而是看成复杂的精神劳动。关乎艺术质量的最重要的东西是真诚,我看陈一峰的近作十分感动,首先就是为他的真诚所感动,那个大浑大朴的世界是他艰苦修行的空间,他在苦修过程中不断发现着什么、觉悟着什么。
在现代科技文明、商业文明的大潮中,陈一峰是个边缘人,并不是他从一开始画乡土就成了边缘人,而是随着他精神历程的不断跋涉而越来越成了边缘人,他越是意识到自己的边缘处境,便越是甘于那种边缘地位,他说:“我的艺术在现代这个社会里,注定是孤独的”,他之所以承受孤独,就是因为他在乡土中发现了某种广阔而又珍贵的精神世界。
他的选择是悲壮的,这使他怕画中蒙上了一层阴郁;他的道路是孤独的,这使他的画中带着某种压抑;他对他的选择是自信的,因此他的画中有一种膨胀的混茫之气和内在的精神张力。
(摘录于《江苏画刊》1999年第二期·刘骁纯美术评论文章)
王鲁湘(中国著名美术评论家)
陈一峰对水墨写意放笔直写的宣泄性,笔墨相生的偶然性,以及这偶然性中呈显的勃勃生机和灵气,还有泼墨泼色中变幻莫测耐人寻味的模糊感觉朦胧神韵,简直充满了孩童似的惊奇。他为中国绘画所达到的这种高明而自豪,于是他舍油彩而趋笔墨,沉迷于水墨写意人物,以表达他难以言说却又想拥握的那个浑浑茫茫的感情世界。
大写意,或谓之减笔,其实,岂一个减字了得!依我之愚见,“大写意”三字,缺一不可成其境界。意俗大写意者,先立其大,豁然心胸,大而化之,如鲲鹏展翅,笼天地万象于一气,一气浑然,不辨涯涘,芥蒂全无,浩气内充,始可谓“大”。当其搦管操翰,放笔直写,解衣磅礴,肆意纵横,直抒胸臆,毫飞墨喷,笔所未到,气势已吞,如歌如舞,如醉如狂,此之谓“大写”。“大写”之时,嗒然忘形,浑然忘我,庄周化蝶,列子御风,真宰上诉,意冥神遇,形蜕迹化,满纸荒率,似还不似,达意而已,此之谓“大写意”。“大写意”者,由枝入道,是中国绘画极高明的境界。陈一峰问津于此境,负囊野行,已略窥门径。前行此去,山高水阔,仍须仗剑横行无所畏惧。
(摘录于《画廊》1999年第3、4期合刊·王鲁湘美术评论文章)
贾方舟(中国著名美术评论家)
陈一峰笔下的风土人情就不再是一种地域现象,甚至,不同的风土人情本身也并非是他捕捉的目标,因为在他的画中并没有特别地去显示某一民族的服饰特征或地域特征,而是在这诸多不同中找到了一种共有的因素;人性的、自然的、原始的、率真的、不加修饰的与朴实无华的东西。它们共存于每一个地域之中,每一个民族之中。在他来看,这才是最为本质、最有价值、也是他最想表现的东西。
(摘录于《美术研究》1999年第3期·贾方舟美术评论文章)
翟墨(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中国著名美术评论家)
陈一峰的水墨人物不光洁也不漂亮,更缺乏照片般惟妙惟肖地“像”但是却有一种原始率真的美,有一股雄浑深沉的精神力量。
他自号“大容山人”,大约是取“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之意。他从学习西画入手,曾被西方许多大师的作品感动,但对中国悠久的传统文化特别是传统绘画更为服膺,对那些学了“外语”就鄙弃“汉语”者尤其觉得是本末倒置。他把不断丰富生活阅历、情感阅历和提高自身修养作为学艺之本,期望自己这个渺小生灵能够拥有一个伟大的灵魂。
他对学院教育体系的僵化、近亲繁殖、重技术轻创造、对非正统或异已因素的排斥等有着清醒的批判,敢于打破一切貌似合理的东西而创造更合自己真情的语言。他把艺术的坐标既不定的在过去也不定在西方,而定在对时代及自心的观照。
“夜深人静,眼前一片玄黑的时候,我的心却偶尔进入那难得的澄明”。陈一峰对“玄黑”和“澄明”的这一感受,正是他在幽暗中开采获得的极其珍贵的神秘体验,也是他作品的魅力之所在。这种体验也许有的画家一辈子也没有遇到过。愿这种体验伴随陈一峰走向更大的成功。
(摘录于《美术观察》1999年第2期·翟墨美术评论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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