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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有三位好朋友都叫宏禹,都擅书画,同音不同姓,大家开玩笑说我和叫宏禹的有缘,我也这样想。
最早知道宏禹兄是在见心会馆的展览微信平台上,是陈玉圃先生的一个师生联展,也许是我们两个绘画题材接近的缘故,一眼就关注到了他的作品。当时因为微信图片太小,不及细看,匆匆一瞥,已觉格调不俗,气象万千。
去岁末我也在见心会馆和朋友联展,通过会馆主人汪总的热情介绍,有缘结识了宏禹兄。
宏禹兄长我几岁,有着微黑劲削的面庞和一双毅定的眼睛,东北人,但是却没有北方地区特有的粗犷彪悍的气质,言谈举止间温良谦和,不急不躁,有很好的亲和力。这是我们初次见面的印象。
有了这次的结缘,我们交流逐渐多了起来,慢慢发现,其实我们有很多共同点。除了我们创作题材的选择,还有我们共同的信仰以及对传统文化的热爱和尊崇,这是我们投缘的前提。
宏禹兄作品以人物画见长,尤擅佛释人物,这也许和他长年笃信佛教,修身持戒有关,有什么样的内在心境就有什么样的艺术外现,他笔下的仙佛人物,睿智安详,清癯古秀,衣袂飘拂间古意盎然,或栖止于林壑间,或徜徉于祥云慧海,有一股超然世外的静逸之气。
宏禹兄的罗汉系列作品,落墨简而以线条彰,徒手挥就,薄施淡彩。众所周知,线条是中国画最基本的表现手段,也是中国绘画的骨脉,所有的语言延展都从线条始。从传统渊源上说,应是汲取了古人的高古游丝描。这种线条描法是古人总结的“十八描”的一种,形似游丝蜿蜒,故名。线条要求紧劲连绵,如春蚕吐丝,春云浮空,仿佛流水行地,自然流畅。其画法须用中锋笔尖触纸,圆匀劲挺,线条有秀劲古逸之气为最佳。
《绘事雕虫》有云:“游丝描者,笔尖遒劲,宛如曹衣,最高古也。”六朝时的顾恺之是这一描法的代表人物,后世多有继承发展,至明代的陈洪绶更是将高古游丝描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艺术高度。古人对这一描法的推重其实是中国传统古典精神的艺术外延,从视觉体验上讲,它不激不厉,平淡冲和,从行笔技巧上来说,因为细劲,必须讲究力度,全其气力为之,有着很高的技术难度,从而也有着独特的视觉张力。张彦远评说此描法:“紧劲联绵,循环超忽,调格逸易,风趋电疾,意存笔先,画尽意在,所以全神气也”,当是中肯的评述。观宏禹兄的罗汉作品,深以为是。
几年前画坛上有一场“笔墨”之争,以吴冠中先生和张仃先生为首展开了一场影响很大的讨论,姑不说是非对错,因为诸位先生都是站在不同的立场言其心声,作为后学,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把“笔墨”放在一个更大的艺术史体系中,所有规则的建立还是来自于艺术家本体的导向,一直认为,所谓的笔墨精神最终还是一个艺术家心性和情感的产物,艺术最终还是找回自我,真诚面对自己的情感诉求,与内在性情相呼应的才是外在形式语言的探求,以及规则的制定。古人说“画由心生”,有什么样的精神力量,有什么样的审美心理,就会产生什么样的作品,作品和人无疑是一致的。宏禹兄修持净土宗多年,吃素诵经,沉静内心,能淡定面对纷繁杂芜的红尘和诡谲喧闹的书画市场,故而作品中总令人能体味一种超脱,观画如睹其人!
有一次聊天中,宏禹兄说到这段时间的饮食,唯有菜叶清水,却吃出了本真的味道,胜似油盐酱醋五味杂陈。联想到兄的画,也是一样的感触:素淡简净,却耐人深味,画如此,人亦如此。
2015岁初 于望京
作者:刘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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