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四位一体”书法教育体系，是指家庭书法教育、学校书法教育、社会书法教育和自我书法教育所形成的书法教育体系。

　　“四位一体”书法教育体系构想是建立在对传统书法教育梳理和对现实书法教育分析及对未来书法教育前瞻的基础上所提出的研究课题。

　　“四位一体”书法教育体系构想认为家庭书法教育是起点式教育;学校书法教育是重点式教育;社会书法教育是散点式教育;自我书法教育是终点式教育所形成的理念。

　　“四位一体”书法教育体系，旨在为书法教育定位，同时找出其特点和相互关系，进而构成规范的、系统的、科学的和可行的全新书法教育体系。

　　二

　　在对传统书法教育的梳理和对现实书法教育的分析中初步得出的结果是：

　　家庭书法教育为起点式教育，重在完成兴趣、基本功训练和相关知识教育。家庭书法教育有其独特的直接性、先导性和封闭性。在传统书法教育中，家庭书法教育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和比例。由于传统观念限制和交通与交流工具的不发达，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形成了家庭—宗族—邻里—地域—社会这样一条由窄到宽的教育链条。历史上许多书法家的成长和成功大都从家庭书法教育奠基，王献之的书法成就也是由家庭书法教育这第一课堂开始的。在许多评传简介中都有“幼承庭训”的记载，证明了家庭书法教育这一承传性。从其封闭性中追寻，“传内不传外”和“传男不传女”的观念形成与中国的传统文化有着重要的关联。这种封闭性传统观念和方式同时也反映在医学、武术等其他各个领域。值得借鉴的是这种方式可以使某些经验性的知识与技巧一脉相传(但也有失传与失误之处)。但是，在传统书法教育中，重视基本功训练和为人处世之道及从严治学精神与现实书法教育比较则有很大差异。总体上讲，现实书法教育的认识提高了，范围扩大了，条件优越了。但拔苗助长，望子成龙，物质诱惑和许多舍本求末的现象也是值得忧虑的。深思中我们会发现这种强烈的社会需求与规范性、系统性、科学性和可行性书法教育体系的建立相差甚远，原则上可以说全新的现实书法教育体系滞后于社会的总体需求，书法的学科建设和各类书法人才的培养还未走上正轨。尽管如此，我们也应看到家庭书法教育还将发挥其独特的和不可取代的作用，同时也会得到整体提升。

　　学校教育以其时间集中，师资优化、内容系统、环境优越为先决条件，而成为书法教育的黄金阶段。学校教育的不断发展不仅促进书法学科建设并成为各类书法人才的摇篮和集训地，学校书法教育还将启发和促进家庭、社会和自我书法教育向规范化、系统化、科学化发展。但是学校书法教育在优势的同时所出现的趋同性往往削弱和淡化受教育者的鲜明个性和创造性，也是不容忽视的问题。在传统书法教育的历史长河里，官学中的书法教育经历了从无到有和跳跃式发展的兴衰莫测的旅程。除了政治文化经济大背景外，与中国的官吏制度还结下过不解之缘。可以说是受到重视但缺少高度，创建学科却没得到健康发展，在附属的地位中沉浮不定。但它必定走过了漫长的历史，以其特有的生命力延续到今天。从商代甲骨文起可以听到书法教育的先声;至周代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将书法和其他五艺并列，不难看出它在传统文化中的地位。秦代的严禁私学，以吏为师和汉代的重视书写实践到隋代官方高等教育中设立书法专科直至唐代受到进一步重视而得以发展。这应该是书法学科建设的发端和基础。它的附属性、不稳定性是历史之必然。这里有一点是值得我们今天学校书法教育深思的，在唐代常选中的“明字课”考试中以书法为专业，尽管选拨的是典校古籍经书人才，但其考试极为严格，主考官判卷时发现不好的试卷便可以取消其考试资格，有的考生甚至有因此落选的可能。这样做的结果不仅强化了书法教育，促进了学科发展，同时也导致唐代楷书的法度齐备和风格纯熟。另一个值得重视的现象是当时有名的书法家任教，据史料记载，唐代的虞世南、欧阳询、禇遂良和冯承素等都曾担任过弘文馆的书法教师。除了唐代官学书法教育值得借鉴外，清代科举制度中对书法的重视也是值得我们思考的。崇碑的康有为和张扬个性的郑板桥均是小楷精美，成为科举制度的受益者，书写的实践进一步受到重视，也是一种进步。相对而言的现实学校书法教育现状整体上看如散兵游勇，喜中带忧。小学书法教育经过长期的努力虽然恢复了写字课，出现了统编教材，但师资匮乏且不能列入统考。北京师范大学和首都师范大学的书法教育逐步走向了正规化、系统化和科学化，设立了书法教育硕、博士点，并拥有一批书法师资，加强了学科建设。但这与书法教育的整体需要还相差甚远。其中既有观念和认识问题，也有教育体制问题。同时还受到师资、教学设施、考评制度、生源和分配等一系列问题的制约。总体讲，现实学校书法教育还没有形成应有的规模和步入正轨。

　　社会书法教育大体有两个方面：一是师授形式介于家庭和官学书法教育之间的私塾式书法教育。直到现如今各类书法培训班和讲座班及依然存在的课徒形式，被称为社会办学，错综地形成了散点式的书法教育形式。这不仅是学校书法教育的补充，在某一时期内和特殊情况下，它比学校书法教育发展的还要迅猛。近二十年来的社会书法教育是值得探讨和研究的。社会书法教育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尽管参差不齐，也有诸多弊端，之所以能形成一种趋势，是有其必然的内在联系的。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政治稳定，经济发展，为书法事业的发展带来了蓬勃的生机。人们的观念和家庭经济状况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在追求金钱和物质的世风中，书法这门古老的艺术如老干新枝焕发出新的光彩。除了自身的生命力之外，社会需求是一种强力的催化剂。社会书法教育以其灵活多样、因地制宜等特点应运而生并持续发展，甚至反过来促进了学校书法教育，这也是现实社会书法教育的一大特点。仅以中国书法家协会书法培训中心为例，自1993年成立以来，在近十年的时间里从无到有、由小到大，逐步形成规模，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在生源、师资、展览和各种活动呈上升趋势，除了拥有全国一流的书法家授课的优势外，它较之学校书法教育并没有更多的优势，但何以发展的如此之快呢?这里起码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事实—社会书法教育不仅有生命力，还有着广阔的前景。我们还应注意到东邻日本私塾式的书法教育和小学书法教育都发挥了积极的作用。这一点也是值得我们借鉴的。社会书法教育的另一方面是书法的环境问题。书法展览、书法活动、书法出版物、书法牌匾、书法石刻等各种与书法相关联的方方面面所形成的氛围不仅构成了书法的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还成为一种独特的书法环境。这种环境的教育是潜移默化的。譬如一块书法艺术牌匾对不同人给予的不同感觉大都是被动接受的，但对一个书法爱好者和书法家来讲，往往是主动接受的。甚至因此从临时记忆通过不断的刺激变成了永久性的记忆，这也是心理学所揭示的一种规律。有的人因此而登堂入室，有的人从中获得了感悟，还有的人由此引发了兴趣。同样，一本字帖、一方石刻、一封书信，如果有一定书法的艺术水准，都会不同程度的吸引不同层面的人。最为突出的是展览的示范效应和轰动的社会效应，所有这些效应都会产生连锁反应。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社会书法教育以其独特的方式和效果区别于家庭和学校书法教育。

　　传统书法教育中的自我书法教育是有大量的实例为佐证的。由于书法中写的实践必须经过临摹这一方法，而且具有不可替代性，注定了必须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过程，无数的事例验证了偶然的发现存在于必然的追求之中。怀素观公孙大娘舞剑而草书大进;有的书家观担夫争道、两蛇相斗、屋漏痕而各有所获。他们的共同点是在技法纯熟的基础上，使创造性思维得以重大突破。所以我们有理由认为自我书法教育是终点式教育。重新认识人的主观能动性和自我教育的稳定性及长期性才能正确地认识自我、设计自我、开发自我、实现自我。家庭书法教育和学校书法教育，各有所长，但也共同存在着阶段性和局限性，社会教育有其松散性和多变性。相比之下，强化自我书法教育则是伴随终生的理念。即使在良好的家庭、学校和社会书法教育中，自我书法教育的作用，也占据着主导性的地位。“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古训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传统观念都是以人为本的理念。由此，进一步认为积极地、多方位地、深层次地探讨自我书法教育不仅是培训书法人才，发展书法事业的需要，对广泛地开辟成才之路乃至提高全民族素质也意义非凡。然而在现实社会中，忽视自我教育所带来的种种不良倾向已经到了令人警醒和发人深思的地步。在此前提下，提出并强化自我教育，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与时俱进。从传统的书法教育中我们通过个案分析可以找到某种规律。王羲之“以指划被”、“吃墨”和“观鹅”的传说中既有渐悟也有顿悟;“笔丘”和“墨池”等典例也反映了量变与质变的关系。“头悬梁”、“锥刺骨”的事例是强化自我教育中众人皆知的学习典范，“铁杵磨针”的李白成为优秀的诗人，也是强化自我教育中世代相传的楷模。只有把家庭、学校、社会书法教育这些外部条件和因素同自我教育的内因有机地结合起来，才能实现教育的终极目标—培养高素质的人才乃至提升全民族的素质。

　　三

　　综上所述，对家庭、学校、社会和自我书法教育属性和特征的分析以及相互依存与利弊关系的探讨，总括构想为：

　　国家教委和中国书协强强联手，会同有关部门，集中有关专家成立书法教育研究机构，主要任务是对书法教育现状的全面调研;统编家庭、学校、社会和个人书法教育各个层面的书法教材;制定书法教育大纲;实施书法教育考评制度等。

　　由国家教委、中国书协、团中央、全国学联共同主办建国五十年以来全国书法教育成果展，可分理论、教材、教法、创作、人才五个版块，同时启动第二届大学生书法比赛并利用媒体进行素质考评。以此总结成果、广泛交流、形成格局，促进书法教育的发展。

　　综合各高等院校书法教育实力，调动全社会各方面积极性，筹建中国书法教育学院和有关科研机构。培养书法理论、书法创作、书法编辑、书法鉴定、书法考古、书法教育、书法管理等各类人才。改变以往只注重创作的单一人才结构，而构成梯形的、立体的、科学的人才结构。

　　在教材的编写中，以书法学科建设为中心，对历史、文学、美学、心理学等边缘学科给予高度的重视并占有一定的比例;对综合素质以及智商、情商和胆商也要提升到相应的高度;对不同方位、不同年龄段、不同地域要充分体现出针对性和包容性;对异域书法教育也应有统编教材;同时，根据我国进入老龄社会的特点，亦应有统编的书法教材;对普及教育中的学龄前、小学段、中学段书法教育和高等学校书法教育应准确定位。

　　此文仅将积之于心的思考，综合成一种构想。孤陋在前，仓促在后，重在交流，敬希教正。

　　一

　　“四位一体”书法教育体系，是指家庭书法教育、学校书法教育、社会书法教育和自我书法教育所形成的书法教育体系。

　　“四位一体”书法教育体系构想是建立在对传统书法教育梳理和对现实书法教育分析及对未来书法教育前瞻的基础上所提出的研究课题。

　　“四位一体”书法教育体系构想认为家庭书法教育是起点式教育;学校书法教育是重点式教育;社会书法教育是散点式教育;自我书法教育是终点式教育所形成的理念。

　　“四位一体”书法教育体系，旨在为书法教育定位，同时找出其特点和相互关系，进而构成规范的、系统的、科学的和可行的全新书法教育体系。

　　二

　　在对传统书法教育的梳理和对现实书法教育的分析中初步得出的结果是：

　　家庭书法教育为起点式教育，重在完成兴趣、基本功训练和相关知识教育。家庭书法教育有其独特的直接性、先导性和封闭性。在传统书法教育中，家庭书法教育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和比例。由于传统观念限制和交通与交流工具的不发达，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形成了家庭—宗族—邻里—地域—社会这样一条由窄到宽的教育链条。历史上许多书法家的成长和成功大都从家庭书法教育奠基，王献之的书法成就也是由家庭书法教育这第一课堂开始的。在许多评传简介中都有“幼承庭训”的记载，证明了家庭书法教育这一承传性。从其封闭性中追寻，“传内不传外”和“传男不传女”的观念形成与中国的传统文化有着重要的关联。这种封闭性传统观念和方式同时也反映在医学、武术等其他各个领域。值得借鉴的是这种方式可以使某些经验性的知识与技巧一脉相传(但也有失传与失误之处)。但是，在传统书法教育中，重视基本功训练和为人处世之道及从严治学精神与现实书法教育比较则有很大差异。总体上讲，现实书法教育的认识提高了，范围扩大了，条件优越了。但拔苗助长，望子成龙，物质诱惑和许多舍本求末的现象也是值得忧虑的。深思中我们会发现这种强烈的社会需求与规范性、系统性、科学性和可行性书法教育体系的建立相差甚远，原则上可以说全新的现实书法教育体系滞后于社会的总体需求，书法的学科建设和各类书法人才的培养还未走上正轨。尽管如此，我们也应看到家庭书法教育还将发挥其独特的和不可取代的作用，同时也会得到整体提升。

　　学校教育以其时间集中，师资优化、内容系统、环境优越为先决条件，而成为书法教育的黄金阶段。学校教育的不断发展不仅促进书法学科建设并成为各类书法人才的摇篮和集训地，学校书法教育还将启发和促进家庭、社会和自我书法教育向规范化、系统化、科学化发展。但是学校书法教育在优势的同时所出现的趋同性往往削弱和淡化受教育者的鲜明个性和创造性，也是不容忽视的问题。在传统书法教育的历史长河里，官学中的书法教育经历了从无到有和跳跃式发展的兴衰莫测的旅程。除了政治文化经济大背景外，与中国的官吏制度还结下过不解之缘。可以说是受到重视但缺少高度，创建学科却没得到健康发展，在附属的地位中沉浮不定。但它必定走过了漫长的历史，以其特有的生命力延续到今天。从商代甲骨文起可以听到书法教育的先声;至周代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将书法和其他五艺并列，不难看出它在传统文化中的地位。秦代的严禁私学，以吏为师和汉代的重视书写实践到隋代官方高等教育中设立书法专科直至唐代受到进一步重视而得以发展。这应该是书法学科建设的发端和基础。它的附属性、不稳定性是历史之必然。这里有一点是值得我们今天学校书法教育深思的，在唐代常选中的“明字课”考试中以书法为专业，尽管选拨的是典校古籍经书人才，但其考试极为严格，主考官判卷时发现不好的试卷便可以取消其考试资格，有的考生甚至有因此落选的可能。这样做的结果不仅强化了书法教育，促进了学科发展，同时也导致唐代楷书的法度齐备和风格纯熟。另一个值得重视的现象是当时有名的书法家任教，据史料记载，唐代的虞世南、欧阳询、禇遂良和冯承素等都曾担任过弘文馆的书法教师。除了唐代官学书法教育值得借鉴外，清代科举制度中对书法的重视也是值得我们思考的。崇碑的康有为和张扬个性的郑板桥均是小楷精美，成为科举制度的受益者，书写的实践进一步受到重视，也是一种进步。相对而言的现实学校书法教育现状整体上看如散兵游勇，喜中带忧。小学书法教育经过长期的努力虽然恢复了写字课，出现了统编教材，但师资匮乏且不能列入统考。北京师范大学和首都师范大学的书法教育逐步走向了正规化、系统化和科学化，设立了书法教育硕、博士点，并拥有一批书法师资，加强了学科建设。但这与书法教育的整体需要还相差甚远。其中既有观念和认识问题，也有教育体制问题。同时还受到师资、教学设施、考评制度、生源和分配等一系列问题的制约。总体讲，现实学校书法教育还没有形成应有的规模和步入正轨。

　　社会书法教育大体有两个方面：一是师授形式介于家庭和官学书法教育之间的私塾式书法教育。直到现如今各类书法培训班和讲座班及依然存在的课徒形式，被称为社会办学，错综地形成了散点式的书法教育形式。这不仅是学校书法教育的补充，在某一时期内和特殊情况下，它比学校书法教育发展的还要迅猛。近二十年来的社会书法教育是值得探讨和研究的。社会书法教育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尽管参差不齐，也有诸多弊端，之所以能形成一种趋势，是有其必然的内在联系的。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政治稳定，经济发展，为书法事业的发展带来了蓬勃的生机。人们的观念和家庭经济状况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在追求金钱和物质的世风中，书法这门古老的艺术如老干新枝焕发出新的光彩。除了自身的生命力之外，社会需求是一种强力的催化剂。社会书法教育以其灵活多样、因地制宜等特点应运而生并持续发展，甚至反过来促进了学校书法教育，这也是现实社会书法教育的一大特点。仅以中国书法家协会书法培训中心为例，自1993年成立以来，在近十年的时间里从无到有、由小到大，逐步形成规模，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在生源、师资、展览和各种活动呈上升趋势，除了拥有全国一流的书法家授课的优势外，它较之学校书法教育并没有更多的优势，但何以发展的如此之快呢?这里起码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事实—社会书法教育不仅有生命力，还有着广阔的前景。我们还应注意到东邻日本私塾式的书法教育和小学书法教育都发挥了积极的作用。这一点也是值得我们借鉴的。社会书法教育的另一方面是书法的环境问题。书法展览、书法活动、书法出版物、书法牌匾、书法石刻等各种与书法相关联的方方面面所形成的氛围不仅构成了书法的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还成为一种独特的书法环境。这种环境的教育是潜移默化的。譬如一块书法艺术牌匾对不同人给予的不同感觉大都是被动接受的，但对一个书法爱好者和书法家来讲，往往是主动接受的。甚至因此从临时记忆通过不断的刺激变成了永久性的记忆，这也是心理学所揭示的一种规律。有的人因此而登堂入室，有的人从中获得了感悟，还有的人由此引发了兴趣。同样，一本字帖、一方石刻、一封书信，如果有一定书法的艺术水准，都会不同程度的吸引不同层面的人。最为突出的是展览的示范效应和轰动的社会效应，所有这些效应都会产生连锁反应。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社会书法教育以其独特的方式和效果区别于家庭和学校书法教育。

　　传统书法教育中的自我书法教育是有大量的实例为佐证的。由于书法中写的实践必须经过临摹这一方法，而且具有不可替代性，注定了必须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过程，无数的事例验证了偶然的发现存在于必然的追求之中。怀素观公孙大娘舞剑而草书大进;有的书家观担夫争道、两蛇相斗、屋漏痕而各有所获。他们的共同点是在技法纯熟的基础上，使创造性思维得以重大突破。所以我们有理由认为自我书法教育是终点式教育。重新认识人的主观能动性和自我教育的稳定性及长期性才能正确地认识自我、设计自我、开发自我、实现自我。家庭书法教育和学校书法教育，各有所长，但也共同存在着阶段性和局限性，社会教育有其松散性和多变性。相比之下，强化自我书法教育则是伴随终生的理念。即使在良好的家庭、学校和社会书法教育中，自我书法教育的作用，也占据着主导性的地位。“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古训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传统观念都是以人为本的理念。由此，进一步认为积极地、多方位地、深层次地探讨自我书法教育不仅是培训书法人才，发展书法事业的需要，对广泛地开辟成才之路乃至提高全民族素质也意义非凡。然而在现实社会中，忽视自我教育所带来的种种不良倾向已经到了令人警醒和发人深思的地步。在此前提下，提出并强化自我教育，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与时俱进。从传统的书法教育中我们通过个案分析可以找到某种规律。王羲之“以指划被”、“吃墨”和“观鹅”的传说中既有渐悟也有顿悟;“笔丘”和“墨池”等典例也反映了量变与质变的关系。“头悬梁”、“锥刺骨”的事例是强化自我教育中众人皆知的学习典范，“铁杵磨针”的李白成为优秀的诗人，也是强化自我教育中世代相传的楷模。只有把家庭、学校、社会书法教育这些外部条件和因素同自我教育的内因有机地结合起来，才能实现教育的终极目标—培养高素质的人才乃至提升全民族的素质。

　　三

　　综上所述，对家庭、学校、社会和自我书法教育属性和特征的分析以及相互依存与利弊关系的探讨，总括构想为：

　　国家教委和中国书协强强联手，会同有关部门，集中有关专家成立书法教育研究机构，主要任务是对书法教育现状的全面调研;统编家庭、学校、社会和个人书法教育各个层面的书法教材;制定书法教育大纲;实施书法教育考评制度等。

　　由国家教委、中国书协、团中央、全国学联共同主办建国五十年以来全国书法教育成果展，可分理论、教材、教法、创作、人才五个版块，同时启动第二届大学生书法比赛并利用媒体进行素质考评。以此总结成果、广泛交流、形成格局，促进书法教育的发展。

　　综合各高等院校书法教育实力，调动全社会各方面积极性，筹建中国书法教育学院和有关科研机构。培养书法理论、书法创作、书法编辑、书法鉴定、书法考古、书法教育、书法管理等各类人才。改变以往只注重创作的单一人才结构，而构成梯形的、立体的、科学的人才结构。

　　在教材的编写中，以书法学科建设为中心，对历史、文学、美学、心理学等边缘学科给予高度的重视并占有一定的比例;对综合素质以及智商、情商和胆商也要提升到相应的高度;对不同方位、不同年龄段、不同地域要充分体现出针对性和包容性;对异域书法教育也应有统编教材;同时，根据我国进入老龄社会的特点，亦应有统编的书法教材;对普及教育中的学龄前、小学段、中学段书法教育和高等学校书法教育应准确定位。

　　此文仅将积之于心的思考，综合成一种构想。孤陋在前，仓促在后，重在交流，敬希教正。

　　说不清是哪世结的缘，我记事的时候就与她相遇了。从相知到相爱，难舍难分。成为我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

　　书法讲功夫，从池水尽墨和王羲之以指划被等故事中我逐渐理解了铁杵磨成针的道理。当医生把为我拍的核磁共振的片子中的病症一一介绍给我的时候，说我的颈椎与正常人不同—反向弯曲，说是因为几十年一种姿式劳作所致。我不以为痛，反以为然。这证明自己真正地下功夫了。是啊，这似乎有些愚痴，但心中无悔。

　　几十年什么都写，开始是遇到什么写什么，后来喜欢什么写什么，再后来想什么写什么。变化的是时间，充盈的是内涵。

　　写字的同时，最喜读书，也和写字一般痴迷。

　　对诗歌亦情有独钟。

　　这一切终归于书法的时候，成为我生命中的交响曲。

　　综上所述，可简言为早恋、热恋、生死恋。

　　这就是我的创作感言。

作者：吴震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