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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是有缘的
自去年底起,我寻陈丹青新出的一本书--《与陈丹青交谈》,未得,而郁闷。
我在嘉定找遍了诚品、求知和云海书屋,又托朋友在上海三联和季风书店找,亦未得,而更郁闷。春节以后,一个冰雪天,在上海美术馆看了北京画院和上海画院《时代华章》联展后,在美术馆底楼再寻,书店工作人员热情地帮我查询出版机构的时候,我随意翻了几本书。
我的搜书习惯是不看名家、不看出版社、不看版本,因为名家也会有滥竽充数之作,出版社也存在应酬的责辑。我如果觉得一本书装桢精致、书名雅致,就会拿在手里翻。我不翻前言,不翻后记,只翻出一页,定心读一读。若读得下去,吸引我,我准备下决心买。我会继续看版本、出版人家和作者介绍等。那天,我无意翻到了一本《访问历史》。这是《南方都市报》副刊记者李怀宇07年12月新出的一本大块头书,他在书中记录了三十位中国知识人的笑声泪影。许倬云、黄苗子、贾植芳……,这些行将就木、在死亡的边缘上踏步的文化老人,笑谈之中,相激相荡,碰撞出旧时岁月的留声和恣意淋漓的感悟。
在这本书中,我又发现了两个好玩的老头——《读书》杂志主编沈昌文和老画家吴冠中。沈的谈话特幽默,吴讲了句惊世名言:“一百个齐百石也抵不上一个鲁迅!”。随后,我在"当当网"上搜刮了所有他们迄今为止所出的文集,邮购后一读为快。但我对沈有些失望,他自己撰写的文字,太过平淡,我想到可能是李怀宇够水准,将他们的对话"断章取意"得巧妙。而吴的文集,即使单单一册《我负丹青》里的文字,也前后重复得可怕,我想责编要么在打盹、要么在凑字数。吴常有惊人之言,但文集的编排少颜色。
我记得,第一次读到陈丹青的《退步集》,一下奉为知音。不能想象《西藏组画》的作者,对时弊也有这样精辟的论断。当时,沪上“一城九镇”的建设如火如荼,陈却不以为然,我记得他打过这样一个比方:“在法国巴黎的近郊,你能想象出现一个东方苏州小镇吗?”或许,很多人看到了其中的可笑,但他至少是敢于说出真话的那个“皇帝的新装”中的小男孩。而后就寻了他的《多余的素材》、《纽约琐记》、《音乐笔记》和《退步集续集》等,甚至于《上海一周》、《读者参考》和《南方周末》及他的博客,凡是能出现他名字的,一概一网打尽,每步盯着他读。爱屋及乌,陈近年来极力推崇的木心的文集,后来也读了个遍。把一个人的文字看得烂熟后,我几乎能在字里行间捕捉到他呼吸的脉搏,对他思考的痕迹有种不可思议的触摸感。我很醉心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温暖。
《与陈丹青交谈》还是没找到。书,是有缘的。这跟人一样!
作者:佩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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