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的直度，与人生的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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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雨中思度如何安排要带领几个人做的工程时，却有不少老客户打电话进来，要求我帮他们做事，只好找些免强的借口，或者诉苦的方式，回应他们。其实这有关于直度与弯度的苦衷，这些天蛮折磨老徐同学的。

某种体制维护稳定的重要性，把我逼出体制，说白了，无非是心里有所不甘，才不至于被骂来骂去，而竟然不出来。出来之后，我喜闻乐见的方式，有点老子式的小国寡民了，无非是几个脾气合得来的人的合作，而不喜欢长期固定的和一些人在一口锅里吃饭，那样吃法，非要吃出事来不可。好好的人，被逼得猪狗不如，人人一肚子苦水，都在年夜饭那餐面和心不和的酒里了。

要保持人生的直度，就要保持水平，不想借别人架构的体系上升。不吹不拍，不低眉折腰，凭能力做事，不做人，拿一份养家糊口的薪资就行了，江湖水深，凌波微步。这些年，我就是这么漂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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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小小的不同，来自于我与一些体制内人的接触，比方说一直令我头大的大工程，我不是没吃过他们的苦头，小老板不是不能做大工程，而是扛不住那大背后的深度的空，与假。一大，那既已弯曲的人，组成的结构，中间必有极大的空洞，那宏大叙事背后，是个体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或者轻。

我所言说的那个自，由度，没有那么美妙，有似天仙不行地，且借水为名。它可能只不过是直度和弯度之间的那份平衡。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是没有什么绝对的直度的，要生存，必须要有弯度的。大雪压青松，青松的正确做法不是挺且直，而是弯下枝条来，抖落积雪。否则只能被压断。艺术的思想，是直的，没有那么弯，至少不能弯得变形严重，更不能以那个近乎变态的弯度为尺，去量人，否则真的是不懂得艺术的意义的。

艺术是没有用处之后的大用，在现世，是没有什么功用的，艺术只是一种向往，在看不见的地方影响生活。艺术有观点，但从来不能明说的。能明说的，或指桑骂槐的，不是艺术，可能是郭德纲的打油诗，触痛了现实，难免要受到明确的反作用力。四百多家电视台都能被搅动起来。成全现实中人，活着不能说坏话，死了更不能说坏话，总之他就是个好人的牛逼人生，果然是BTV，啊。这么牛的大体制，你还跟他们说什么呢，看春晚会鼓掌就行啊，死了都要面子的人们啊，我的艺术，在你们面前，能有什么主题呢，不说为好吧。

不得已，接些体制内的所谓活计，也真是有违我的意愿，一但接了这活，个体民营们打来电话，我不得不拖一拖，了，亲们，明年，只要有可能，你们不败，我还支持中小企业，仅以我一已之力，直直的活着，并不过份的要求什么，无非是，做事，拿钱，没有晋升，没有级别，年终没有任何纸质证书的肯定与表扬。只是，你们要坚持做小事啊，千万别向假大空投降。你们没有做什么大工程，就是实实在在的解决就业，这已经是一种生命的直度。那些假大空，都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