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幕视频

在这个价值混乱的年代里

总有一些艺术家以其天才的发现与独创

试图为时代塑造精神的路标

譬如崔振宽

人们只需要看看他在事业几近功德圆满时，还保持着创作的虎虎生气

看看他在笔墨深邃世界中孤独探索的身影

就会意识到：在一个无意义的时代，还有人为意义而战。

----张晓凌

由中国美术馆主办的《笔墨重辉——崔振宽艺术展》于2025年6月11日下午三点在中国美术馆隆重开幕。本次展览系文化和旅游部2025年度国家美术作品收藏与奖励项目。此次展览也是崔振宽继1994、2002、2015年后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第四次个人艺术展。崔振宽先生慷慨捐赠了各创作时期、各类规格作30幅，彰显了他的家国情怀，为中国现当代艺术史研究提供了珍贵范本。

展览分为“无始无终”“奇峰搜尽”“山河纪游”“畅神问道”“山外之山”五大单元，共展出作品170余幅，其中“无始无终”“畅神问道”“山外之山”，三个单元为艺术家80至90岁十年间的突破性探索。“奇峰搜尽”是画家1960年代至今写生、小品的集中展示。“山河纪游”为画家1990年代至2015年创作历程的回顾单元。

参观展览、出席开幕式的嘉宾有：民盟中央副主席、中国美术馆馆长吴为山，中国美术馆党委书记安远远，中国美术家协会原副主席徐里，中国文促会主席杨晓阳，中国国家画院院长、中国美协副主席刘万鸣，中国美术家协会分党组书记屈健，中国国家画院原院长卢禹舜，陕西省美协主席、西安美术学院院长朱尽晖，中国美术馆党委副书记于华音，中国美术家协会秘书长王平，文化和旅游部艺术发展中心副主任乔宜男，李可染画院院长李庚，中国工艺美术馆副馆长杨斌，李可染画院理事长、李可染艺术基金会副理事长王鲁湘，北京画院院长吴洪亮，著名音乐家、中国歌剧研究会副会长赵麟，今日美术馆理事长张宝全，中国国家画院办公室主任董雷，陕西国画院院长、陕西省美协副主席张华，陕西省美术博物馆馆长、陕西省美协副主席王潇。

出席开幕式的嘉宾还有：著名艺术家杨力舟、张立辰、贾方舟、王迎春、程大利、邱振中、王林、张晓凌、刘进安、李孝萱、张羽、任戎、李惠昌、刘庆和、尚辉、金锋、崔东湑、朱京生、孔戈野、王非、张渝、屠鸿辉、夏福宁、张方白、方向、钟飙、王春辰、杨卫、丘挺、王芸、郭红梅、沈沁、王赫赫、沙海龙、王东声、戴莹等各界嘉宾观众共400余人。

开幕式后美术理论家：贾方舟、王林、王鲁湘、张晓凌、尚辉、张渝、王平、吴洪亮，中国美术馆专家：潘义奎、裔萼、徐沛君、朱剑、邓锋、魏祥奇等学者召开了学术研讨会。

此次展览再次引发艺术界对崔氏山水的深度关注，再次确立崔振宽先生当代山水画高峰地位。崔先生作为中国当代思想史的画学个案，是时代和地域文化语境的产物，更是艺术家个体精神能量产生的多维卓越贡献而成。

一以贯之的传统笔墨现代转型实践

1986年，崔振宽先生写过一篇题为《中国画传统笔墨的现代价值》的文章。数十年来，他坚守笔墨精神，为中国画的现代转型不遗余力进行着探索与实践。

那么，何为笔墨？

“如果说你把它理解成一种技术的问题或者是工具的问题，那笔墨不是绘画最重要的一个因素。但是，如果把笔墨的技法和它的精神性、思想性，以及绘画发展的整个过程联系起来的话，那笔墨就变得非常重要了。它不仅仅是我们平时所理解的单纯技术问题或工具问题，而是一种精神性问题，绘画的理论啊哲思啊，都包括在里边。”崔振宽先生这样理解笔墨。他同时认为绘画归根结底是一个形式问题，内容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作为绘画本体来说是一种形式的艺术，而不是追求它的文学性，它的诗意。这是崔振宽的一种艺术观。

笔墨是中国画最主要的一个特点，“如果中国当代艺术和国外交流，笔墨的作用不可替代。在中国传统绘画向现代转型过程中，能够发挥笔墨的重要作用，是我的追求。”崔振宽先生的这一追求坚守着长期主义原则，无论水墨、焦墨和焦墨+积墨+积彩的融合画法，充分发挥传统笔墨的现代价值，这一宗旨未曾改变。而他开放性的思维和从艺70年来的无间断探索实践，终于将其送入当代中国画史大家之列，成为当代中国山水画的一座高峰。

崔振宽先生1935年出生于西安，传统学养深厚而深具开放的世界观，见证并深度参与了近乎百年中国画坛变革演进。诚如北京画院院长吴洪亮所言“长安崔公振宽，淡泊求索，越耄耋之年，执笔如椽，融汉唐雄浑于水墨之间，化焦墨枯润为天地气象，开新风，立范式，充实而有光辉。”，此语也正阐释了展题“笔墨重辉”之立意。它是流动中的随物赋形，是面对静止物体打开的缺口，是渗透中的前进。

从“苍山”到“笔墨”，从“笔墨”到“重辉”，崔振宽先生守正创新，作品气象形成了强大气场，他的焦墨体系，是对笔墨本体的坚守，更是对笔墨精神的深度挖掘，洋溢着文化自信，体现了勃发的生命力量。

视频：崔振宽先生谈笔墨

一个世纪以来，中国画家在两个层面不断的向前推进。“一是自外于内，用他山之石攻玉，像林枫眠、徐悲鸿这一路；同时还有另一路自内于外，这一路是从传统自身中往出走，没有特别的学习西方，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都是这样，从传统中走出今天新面貌。崔振宽先生属于这一路，但他走的更远。”著名评论家贾方舟如是说。

而批评家王林则认为：从中国画笔墨整体意识上讲，崔老师这十年的绘画走向了一种局部化的带有解构倾向的画面构造。我们今天看到的常常是不完整的局部的甚至是零星的面貌，这很不一样，正是崔老这一次在中国美术馆展览中最有创造力的东西。我们要研究崔老师的绘画如何沿着传统文化技巧，逐步走向带有解构性的局部表达。他的自身感知跟时代是相关的，这很重要。“今天我们谈论笔墨必须面对现实：即图像时代的中国画还有没有出路的问题，还何以能够成为中国当代艺术最重要部分的问题。“

”我们如何把中国画的现代性持续发展下去，或者能够达到一个新高度。这个高度就是我们在谈到形式感、抽象性的时候，不能够回避对笔墨本身学术分量和技术能力的提升。”艺术理论家尚辉如此总结。

崔振宽先生本人对抽象很感兴趣，但不代表他现在就要当一个抽象画家。“抽象早就过时了，但我还是把它和中国绘画的特点、和笔墨联系到一起。如果说我现在画到了某种程度，我可能是到了抽象和具象的临界点，也就是吴冠中先生说的风筝不断线。”崔先生说，在某种情况下，笔墨发挥到一定程度，可能会画一些抽象作品，关键问题是要有笔墨，“用笔墨来画抽象的画我可以，不用笔墨画的抽象我不画”。

评论家张渝说：崔振宽对笔墨现代性的追求是建立在传统之上的。他的现代性转化，既不是吴冠中“笔墨等于零”的重新开局，也不是张仃“守住笔墨底线”的气喘吁吁，而是几十年持之以恒的若水之流。

崔振宽笔墨的现代转型，是通过笔亦即线条来完成的。他笔下的线条，由最初的注重生活现实发展（相对写实）到后来的专注线条本身的结构与节奏（相对抽象），逐渐完成了从画面生活性向画面结构性的现代性转化。崔振宽立于当代水墨的，不是墨法，而是笔法。他把最传统的骨法用笔升华到了具备现代性质素的线条结构。

鉴于崔振宽先生笔墨线条抵达的艺术高度，张渝用“百年标程”来形容。

秦岭九号  307×161cm  2023

近期风格：精神自由之境

此次展览的重头戏是崔先生80—90岁十年间的突破性创作，占据了三大单元。

已故评论家刘骁纯先生曾将崔振宽的绘画发展分为三个阶段：中华人民共和国初期到1978年是第一阶段，主要是在求学和工作中广泛学习中西绘画，并逐步确立山水画的创作方向；1978年到1993年是第二阶段，重心在于对长安画派的钻研和学习；1993年到2014年是第三阶段，在研究黄宾虹和进行焦墨山水创作的基础上形成了个人面貌。从崔振宽先生的艺术历程来看，这三个阶段的划分基本成立，每个时期都有着突出的特点。从2014年至今，又一个十年过去，而且是从80岁到90岁的特殊十年。这对一般人而言，是人生的衰年、暮年，但对崔老而言却是不断充实，孕育新光辉的十年。

张晓凌先生系统研究了崔振宽先生的近期风格，他表示：2018年以来，崔振宽先生对于焦墨探索的路径也更加趋于多样化。通过富于力量与拙趣的笔线，真正构建起一种介于具象与抽象之间、既具笔墨韵味，又具当代美感的图式。当崔先生以“心在万物之上”作为法则去重构山水艺术的形态时，就意味着他已经找到了通往充满生机且具有东方意蕴的道路，而这条道路或许正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必由之路。

崔振宽半个多世纪的创作道路，是一个形态与精神双重进化的过程。为了更清晰地理解这一历程，张晓凌将其分为三个阶段：物象——结构——心性。

1990年代初，崔振宽的创作风格由写实转向写意；1993年，崔振宽的创作出现了一个戏剧性的变化—转进焦墨领域。在半个多世纪的创作中，崔振宽以呈现西北山水的“物理”之“象”为鹄的，以黄宾虹笔墨法为基石，创造性地建构了一套完整的西北山水话语谱系。从时空上讲，它是历史性的；从气质上讲，它是英雄主义的；从美学属性上讲，它是悲剧性的。

2015年左右，甚至更早，崔振宽作品风格的内在转向便悄然而至，在其作品中，不仅以萧森旷野为表征的家国意象日益退隐，而且他所醉心的抽象符号结构也趋于解体。在虫蚁泥沙般的变化痕迹中，若隐若现地浮现出向心灵、灵魂回归的路线图—作品的灵魂化、心灵化已在崔振宽静默的顿悟中，上升为作品近期风格的旨归与要义。

总之，崔振宽的近期风格是笔墨实验性与保守性的和解，是具象与抽象的和解，是主题与无主题的和解，是全景式构图与截景式结构的和解，是宏大叙事与微叙事的和解，是飞动与静穆的和解……进入崔振宽的近期风格，人们会恍然大悟，这里早已是众神喧哗之地。

崔先生个人也总说，他的画面常处于具象和抽象的临界点。关于崔先生的抽象，评论家观点不一。尚辉表示：崔先生的近期创作走了两极，一方面离不开他对现实的感知力，第二方面他也有完全抽象的作品。这些作品完全脱离了具体的物象表达，完全通过墨、笔和色彩的关系来研究画面的结构。西方的抽象绘画是以空间为主，崔振宽先生的抽象水墨是中国人提供的一个方案，它是完全平面的。但是不是通过平面的平展现抽象的几何关系、结构关系，而是在平中来凸显线条的圆融浑朴，以及笔性的力量感。这才是崔振宽先生抽象艺术高妙的地方。

王鲁湘认为“崔先生这十年的作品从山水图腾里走出来，回到了心象，前面的山水是笔象。止于笔和墨韵上，兴起一种雅趣，完全回到画家自己的本我。崔先生的创作历程我认为是’风颂雅’。在’雅’的阶段他完成自我，而且是非常漂亮的、真正的苍茫厚重解构解放的自我。“

崔振宽先生近十年作品笔墨真正走向独立，用自己的笔墨解构自己，明心见性，体现了人画合一。他不再和万物对话了，他更加观照和自己对话。大家从他近期作品中，读到了他对精神自由、心灵逍遥的一种追求，以及转向哲学的审美观。

视频：张晓凌谈崔振宽

视频：吴洪亮谈崔振宽

再议“黄崔系统”

鉴于崔振宽对黄宾虹先生对精神追随与发扬，刘骁纯先生曾创造性地提出“黄崔系统“，得到业界和崔先生本人的认可。

提到崔振宽，大家立刻联系至黄宾虹。这次展览上，也成为评论家们一再提到的话题。

上世纪80年代，国内兴起学黄宾虹热，但“颖出者唯崔振宽先生一人而已”。中国美术家协会分党组成员、秘书长王平说到：上世纪80年代陕西有罗平安、张振学等一批山水画家，基本是西安美院出来的，既有学院派的训练，又受长安画派的影响。当时在80年代受现代艺术影响之后形成的面貌，在全国影响也是很大的。这个时候的崔振宽老师跟当时其他几位有着类似的追求，但是后来他在学习黄宾虹先生艺术之路之后，以黄宾虹的语言跟他曾经题材结合，尤其是在对于黄宾虹所强调的内在美的追求当中，逐步形成了我们今天看到的崔振宽的样式。

“当时‘黄崔系统’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把学黄宾虹的崔振宽跟他并列在一起有一点牵强，但是看了这个展览以后，我觉得完全是一个系统。不仅是一个系统，而且崔振宽不是黄宾虹第二，他创造了一个新的范式。标志是什么？“贾方舟先生说：”我觉得标志就是他从意象走向了抽象。尽管他个人也许不是那么自觉的在画抽象作品，但是你可以看到这次展览里面有好多件抽象作品非常一流，那是黄宾虹没有的。崔先生最后放弃了对象世界，进入到艺术的本体世界：用笔墨铸造了一件作品，而在这件作品里面，我们看不到意象的东西了，只看到笔墨本身。笔墨本身就值得我们玩味、值得我们欣赏，构成了他艺术的完整面貌。”

崔先生说自己没有画过黄宾虹，他只是在读黄宾虹，读他的魂魄，不是读他的形式，也不是读他的笔墨。这一点可能是崔先生没有“陷入黄宾虹的陷阱而杀出重围的原因”。

张晓凌认为：从美学属性上讲，从地域特征上讲，崔先生和黄宾虹的差别都是很大的。从美学上来讲，黄宾虹更像喜剧，崔先生更像悲剧。地域上他俩也有差别。黄宾虹似江南的游吟诗人，崔先生则是西北旷野上的猛士。

崔振宽先生的画面具有现代感或者抽象性，这是区别于黄宾虹重要的地方，“所以我既赞成刘骁纯当时提出来的’黄崔系统’，又不赞成。因为用黄崔系统，毫无疑问就约束了我们对崔振宽先生的判断。因为崔先生在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一方面有山水的生活质感，印象中崔振宽先生是越画越干、越画越厚、越画越苍，但是他也可以画得很润很厚，润而厚这是很难的一个中国画的境界。这就是他的难度，也是他的高度。“尚辉先生表示，崔振宽先生学习黄宾虹但是超越了黄宾虹。

而崔振宽先生对此话题的态度则是“最初不敢当“，但也认为从传统笔墨发展的关系来说，是有系统性在的。”我从黄宾虹那儿吸收了很多东西，甚至出现任何问题，都可以在他那儿找到答案，但是我没有临摹过他，也没有参加任何关于黄宾虹研究的协会组织。我对于黄宾虹的研究有一定的继承性，有很大的借鉴性，同时也希望能够与他有不同的发展。大家说我继承了黄宾虹并超越了黄宾虹，我不敢这么说，但是从继承和发展的关系来说，我承认是这样的。”

展览现场

地域性和国际性

“不掺水的焦墨建立的现实依据就是西北‘缺水的土’。”崔振宽先生在1993年转向焦墨创作的时候，戏谑般诠释了焦墨与西北大地的适配度及天然的亲缘性。

在很长时间里，崔振宽和陕西的其他画家一样，对西北山水地貌风情有着天然的密切联系，也有着为山河里立传的崇高感和使命感。画面里充溢金石碑学般的雄强浑厚气质，是一望而知的“西北风”。

地域性在画家成长过程中，在他的初期阶段、中期阶段很重要，对他的影响很大，“但是到后期，我觉得影响不大了，没有地域性的问题了。比如我画焦墨，我就考虑焦墨本身的笔趣、笔力、笔意，没考虑到地域，没考虑到西北，没考虑到黄土高原。这是我对地域性的理解。”。

从地域山水和长安画派历史的系统里走出来，崔振宽先生面临极大困难，也取得极大成功。

崔先生早期作品在笔墨的意境、语言的范式和结构章法上，都有很强的个人特色和地域特色。他的一些作品结合了陕西地域山水的特征，形成了很多系列，包括延安系列、秦岭系列中，能够看得出来题材上没有变，更多是艺术观念、表现语言方式和境界上的变化。

后来强调了抽象的因素，使得画面既有一种意象化的美感，又解放了传统笔墨的语言，从而构建出一种兼具点线面旋律的视觉体验。在这个体验当中，既有着现代艺术形式的张力，也营造出画面当中很酣畅的笔墨境界。已经超越了地域性。

批评家杨卫认为：崔振宽先生是风格很典型的艺术家，他代表了西北苍茫雄风；同时他对艺术语言的探索和建构是具有全球性的。所以他既是具有地方代表性的艺术家，也是一个具有宽广视野的世界性艺术家。

“无始无终”的哲学观

近年来，崔振宽的审美取向和价值观越发向哲学靠拢。

“无始无终”既是崔振宽先生对艺术本质的哲学体悟，亦是展览中唯一一件球体装置绘画作品的题名。这一突破性尝试，既是对其数十年艺术实践的总结，亦是对传统山水画程式的解构——看似“胡画”，实则合道，天地万象归于“一画”。在近年创作中，从“点线关系”的辩证到“它山之石”的隐喻，从“计黑当白”的布局到“虚实相生”的哲思，其研究根植于绘画又超脱绘画。他以笔墨追问“存在”的本质，在无序与有序的交织中叩问永恒。

“崔振宽并未在传统与现代之间作非此即彼的抉择，而是成功地创造了具备另一种现代性的焦墨山水画艺术语言。崔振宽始终谦卑而执着地探寻传统艺术进入当代世界的方式，我们因此而有充分的理由焦墨山水艺术，视为中国当代思想史的一个画学个案”。皮道坚先生如此评价。

当代艺术批评家吴克军表示：崔振宽先生有意识地通过画面的平面化，对黄宾虹笔墨的内化与升级、焦墨的革命性创造，在创作中不断逼近具象和抽象的临界点。他发明了斧凿皴和积焦墨，丰富了中国画语言体系；在随心所欲，涵融万象的自由境界中,构建了笔墨内美与精神能量；作品中的哲学意涵使得他横跨美术史与思想史两端。乔木独立，截断众流。他是对中国画现代转型与当代探索提供认识论与方法论的人，真有大贡献者。   

结束语：

崔先生是学习黄宾虹而超越了黄宾虹；继承了传统也超越了传统；源于生活又超越了生活；借鉴了西方现代艺术也超越了西方现代艺术。最后呈现出一种属于这个时代具有强烈个人生命能量的山水崭新面貌。

他在传统与现代两极、生活与艺术两极、中国与西方两极三个维度中站定了自己的位置。

崔振宽先生的作品一言以蔽之：轩昂品格，崇高气度，时代精神，中国气派。

美国美术史家迈耶·夏皮罗曾说:“塞尚的伟大不仅已在于那些单件作品的完美，更在于他全部成就的质量中”。在艺术品质和学术高度的意义上,崔振宽亦复如是。

展览宣传片：《充实而有光辉--崔振宽的艺术世界》

简介：

崔振宽，1935年生于西安，1960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现为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陕西省美协艺委会终身委员、陕西省山水画研究会名誉主席、西安美术学院客座教授、陕西国画院画家、一级美术师。

崔振宽是继赵望云、石鲁之后西北山水艺术的又一代表性人物，也是新时期以来中国山水艺术的代表性大家。他的突出贡献在于开辟了一条独特的中国画现代化路径。当20世纪中国画坛多以“中西融合”寻求变革时，他选择逆流而上，从传统内部探寻突破的可能。他的山水艺术，既非对古法的简单复刻，亦非对西方抽象的机械移植，而是以中国笔墨为基，创新求变为魂，融雄浑苍茫于水墨之间，化焦墨枯润为天地气象，始终在“守黑知白”中追问永恒，在“物我两忘”间探寻自由，开新风，立范式。他开辟的这条充满生机且具东方意蕴的中国当代艺术之路，充实而有光辉。

《笔墨重辉——崔振宽艺术展》在中国美术馆展览日期为6月7日至6月17日。作为艺术家从艺七十年的系列活动，崔振宽艺术展还将在南京、杭州、广州、西安等地巡回展出。

作者：刘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