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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孝信:我小小纠正几个说法,刚刚卢缓小姐说,李磊没有参加开幕式,不对。李磊参加了开幕式,他没有参加今天的研讨会,小小地纠正。还有刚才这位李思贤先生说到了西湖艺专,是不是杭州艺专?这个要纠正。好像没有西湖艺专,这个要纠正。再一个中国式的抽象,我曾经尝试过在做中国版本的时候尝试提出过一个概念,叫“超写意艺术”。包括这类中国式的抽象,我曾经尝试过用这个概念冠名,我还准备继续这样做。2003年就做了这个展览,超写意。有些先生因为航班的原因,所以最后一个动作可否提前安排。大家合影。
陈孝信:下面请《画刊》的副主编、女艺术家靳卫红女士发言。
靳卫红:我跟洪老师在三年前认识,也算比较早了。我第一次看洪老师作品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抽象艺术在中国已经不是一个新鲜的艺术了,但洪老师的作品还能有这么深的印象,完全取决于他创作的方式。弹线是鲁班留给我们的一个遗产,但是在洪老师手上变成了一个非常神秘的武器,在各式各样表达的观念当中,硬性地贴上了洪耀的标签,这就是弹线。因此这个观念是非常鲜明和有效的。
洪耀老师的作品显然是受现代主义影响下的创作方式,但是我觉得他在现在目前中国这样一个创作语境里面,他还不仅仅表达出这样的现代主义的表述方式,他还包含着各种各样的诉求,他使用的材料我们可以看出来,装置的,行为的,包括他本身就是操作艺术的这么一个机器,这么一个装置,是一个非常物质性的东西。可是在他创作当中,他非常巧妙地转换了这样的物质性,完全变成了一种形而上学的一个创作方式,我觉得这个是他创作里面非常了不起的一种转换。
洪耀老师的作品最早的我看了是1977年,他刚开用弹线的方式试验,在宣纸上做的一些东西,弹出五角星之类的图式,我觉得他确实是中国前卫艺术、现代艺术的先驱,也正像陈老师说的那样,雪藏至今,我们终于在上海美术馆里看到他这么多的作品。
他的弹线确实表达出非常不一样的感受,弹线的力量、速度都是不可预知的,这也恰恰保持了艺术家创作的时候一种基本的心理的期待,对我下面做的这个东西是什么,我并不是很有把握,我不清楚会出什么样的结果,在他这个设计当中可能对速度会有控制,但是最终结果是不能够明晰地知道的。就是他把抽象艺术非常无度的这样一个创作方式用弹线这个有度地限定在一个范围之内,不使抽象变成一个毫无边界的事情,而这个弹线又恰恰是他个人的语言方式。
我觉得洪耀老师的创作应该是非常有效的一种创作,我非常喜欢他一些很单纯的,包括他画册封面一样,就是一根弹线弹出来的,我这个跟皮老师的意见很相近。非常漂亮,飞溅出来的墨点,确实有一种神出鬼没的很诡异的感觉。
昔日鲁班的手工弹线--今天洪耀的艺术符号,蕴涵着无限的力量和速度!
洪耀弹线,行为、装置、绘画的诡异结合,解构、创构的神出鬼没.
陈孝信:谢谢靳卫红女士。刚才讲了一根弹线,我刚才和洪耀先生交流了一下,那两个作品,是我跟他拿出去的作品里面挑出来的,我说那两张作品比较好,把他放在展厅里,把展厅里的几张作品撤下来拿回去,那些单纯的东西很有意思。下面请顾丞峰先生发言。杨凯先生准备。邹教授也准备。
顾丞峰:我的发言题目是《洪耀作品的观念表达与可能性》。
在我看来,他作品的“弹线”是一种外加式的观念表达方式,是一只“外加之手”在以不同方式干预和导引画面的观念、趣味指向。从这种弹线使用的作用看,大体上可以分为这样一些:强化、否定(消解)、添加、提醒(提示)、装饰等。
十年前,我曾在《观念艺术的中国方式》一书中对中国当代绘画中观念方式的表达分了四个类型,就是:“挪用(替换)式”、“并列式”、“意念式”和“外加式”。现在看来这个归纳不很完备,但“外加式”却是比较符合对洪耀作品的评判。他作品中采用得比较多的是添加--提示--装饰的作用,这点有些类似法国的丹尼尔·布伦,后者用他独创的三色条纹施加于各种场所,条纹的宽窄、颜色没有变化,主体不变,改变的是客体--当其施加于不同场合,比如空中、街道、展厅、王宫广场时,所借助的一是环境的力量,二是重复的效果,作品引导人们思考不同的现场。
洪耀的“添加”是在不同图案、色域的背景上,他的指向是向内的--向自己的作品本身,这里更多的是一种提示,有时也是装饰。
洪耀的弹线还有一个作用是消解,我看到此次上海的展览中有对现成作品(现成品)罗中立的《父亲》施加的弹线,其初衷意思不得而知,但人们可能会读出对所谓经典作品的消解之意。在此方面的弹线的使用空间很大,但需慎重。
当然洪耀还有直接通过符号来直接表达观念性的作品,如展览中某作品画面上“牛鬼蛇神”的字样,看得出他对过去的鬼蜮横行的时代的顽强记忆;作品《贪婪褪色的红墙》上手机电话号码的显著位置看得出画家对当下社会现象的复杂感受。
如果说观念性的表达一般都是出自一种思考的理性的话,那么随即性一般不属于观念表达的范围,就像里希特的早年的抽象绘画完成之后都要用一个自制的长木棒刮一遍使之出现一种意外而用画笔无法描绘的效果。洪耀的弹线还有难以控制而出现意外效果的一面,我觉得画家应该加强这方面的着力和研究,将一种理性与随意性更好的结合,这样既能破除画面中可能出现的呆板,也会为自己的观念性的符号表达增添更多不可预测的亮色。这可能也是画家原创点的延伸,在此我姑妄言之。
陈孝信:他这次还是一个不完整的展示,不完全地展示,他有一些实物弹线没有展示,甚至人体的弹线没有展示,还有弹线的过程也没有展示,这次因为场馆的关系,主要是平面作品,这是比较遗憾的,不能完整地展示观念性,所以我一开始就讲,明年的多伦现代美术馆将做一个全面程序观念性的那样一个个展,那个会做得比较充分一点,我补充解释一下。下面请杨凯先生发言。
杨凯:洪耀老师的弹线作品,跟他的个人经历和长期的艺术实践的经验有关。
他借用中国上世纪底层人文的生活工具,弹棉花工匠的弹线,木匠取材用的墨斗线,很巧妙的无限放大,成功的用于自己的作品制作语汇中。寄予是对中国底层人文的同情,同时也是一种对自己的母体文化的文化审视。这种作品的表现形式让人耳目一新,同时又让我们感觉到很亲切,是一种现代视觉语言的回归。
这种不跟风、不媚俗的独立的创作作风,让人感觉到由然起敬。
他的创作方式不仅是对当代水墨和抽象艺术创作方式的推动,同时也是对中国现代艺术图像转换探索的成功突破。他的作品样式尽管跟波洛克的表现手法、法国写实主义艺术家克莱恩关于人体测量的艺术实验方式,以及跟中国台湾五月画会的赵无极、朱德群、刘国松等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处,但有其不一样的独特方式,那就是极富人性化和生命感。
象《水墨弹线》是1980年创作的,黑白色的,《弹彩之二》、《煽煽》等等作品的丰富性和内在的张力,从视觉上给人带来一种全新的愉悦和快感。
艺术是虚拟和夸张的,但是生活是真实的!当艺术来源于生活的时候,作品就赋予了深度的感染力。所以洪耀老师的作品很具生动性。
我和俞可老师探讨今天中国当代艺术的缺失是什么?我们从洪耀老师长期不断的、持久的、深入的语言探讨的创作中,找到了答案,就是当代艺术的创新需要回归到母体文化中去深入的思考。
今天在开幕现场我采访刘国松先生,向他探讨中国当代水墨在现代艺术创作当中的作为?他说了一句话:“传统是僵化的,创新才是出路”。从洪耀老师巧妙地借用了弹线的表现手段,在其作品制作过程中的设计性和偶然性,作品粗矿而有韵味,同时也使我联想到了艺术家方力钧先生用电动刻刀制作的版画作品的那种飘逸和帅意;这也许就是他们长期观察生活和独立艺术实践沉淀的结果。
当今的中国的艺术家并不缺材料的样式和艺术创作观念。但看看我们的艺术作品,大量的作品都是千篇一律,而且没有新意,大多也仅仅停留在西方观念的抄袭。其实艺术创作跟材料和媒介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而在于创作者本身思想观念的转换!
我们是谁?我们为谁创作?我们是没有自信?还是没有思想?为什么90年代涌现出了那么多好的艺术作品和艺术家?今天这么好的生活环境和创造环境而没有好作品呢?我想是乎是近年来市场活跃?或是跟资本市场靠得太近?或是太急于求成?或是太功利了?中国今天象洪耀先生这样默默无闻,不求功利,艺术上又持之以恒的实验者还剩多少?
中国的现代艺术要发展,学习西方先进的创作理念是正确的,艺术创作回归本土文化土壤,回归个体生命本身,才是新艺术的可能!
陈孝信:最精采的发言总是留在最后的,所以最后请邹跃进教授发言。
邹跃进:最后发言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是大家都讲完了我就没有什么可讲了,好处是什么呢?好处是问题大家都提出来了,我可以做一点响应。所以我就从好处的角度来讲。
第一个问题,到底怎么看洪老师的平面作品?刚才大家在前面的发言中有很多的概括,如综合艺术、总体艺术、抽象艺术、观念艺术等。我们发现洪先生所有的作品都有弹线的元素,所以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也是弹线,实际上有弹线的作品可分为几种类型:我们首先要问的是弹线在平面绘画的类型中它到底起一种什么作用?我觉得这个是我们确实应该讨论的,比如说我们到底把它看成是一种语言,比如我们过去用毛笔,或者也用刷子,甚至可以用某种机器,像克莱因还用人体,这种东西转换到平面的画面上以后它的意义是什么。我认为对此有两个层面是可以讨论的,一个是我们把它看成一种形式语言,或把它看成是形式语言的一种,它在作品中起一种视觉构成的作用,就是我说的第一个层次。我觉得这个弹线有这种作用在里面,它通过它的轻重缓急的力度和节奏,参与作品的视觉建构。第二个层次是我觉得当我们超越视觉局限的时候,可能关注的应是一种无意识或潜意识对艺术创作的介入的问题,或者说非人力所控制的力量在艺术中所起的作用的问题。因为我们知道波洛克的行动绘画,是通过把超现实主义或者弗洛伊德的自动主义和抽象艺术结合中产生的,是在抽象的形态中来探讨超现实主义曾经探讨过的东西,这就形成了波洛克的艺术范式,这种范式影响了非常多的人,并且直到今天还在影响中国的现代艺术和当代艺术的创造,比如说我们知道的孟禄丁,就自己设计了一架绘画机器来画各种各样的抽象的圆圈,还有一些艺术家则用其他的方式。所以我觉得超越视觉这个层次进入潜意识领域以后,可能更多要探讨的是洪先生作为艺术家选择这种方式的动机和意图,如果深入到这个层面的话,我想洪先生的个人经历就很重要了,因为个人经历在无意识中就会渗透到画面里,并成为其中的重要内容,虽然我们不能在画面中看到他的人生经历。我个人认为弹线在洪先生的平面作品中的作用,基本上是在这样两个层次上展开的。
再看那些把弹线弹在世界名作,包括一些门的实物上面的作品,我觉得它们已经超越了平面作品的类型,也就是说这个弹线的意义已经发生了变化,它们属于顾丞峰所说的观念艺术。在我看来洪先生的弹线在平面作品和观念艺术之间有一个断裂,或者说从平面作品到装置,再到到观念艺术,其中有断裂,这个断裂就像从现代艺术到当代艺术的断裂一样,这个断裂主要表现是什么呢?在装置、观念艺术中的弹线已经突出了弹线的文化价值,如规则或历史设定的其它文化观念等。我觉得这类弹线已经完全不能用解读平面作品中的方式来进行解读。所以在我看来洪先生的作品有两个阶段或者两种类型,这两种类型实际上是矛盾的,矛盾在哪里呢?矛盾就在原创的概念上,也就是说在第一类我们称之为抽象的或者中国式抽象的这些平面作品中,洪先生是希望通过弹线来达到视觉艺术历史中的风格和语言原创的目的的,但是第二类作品,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具有后现代艺术特征的观念艺术,实际上是要消解这种原创的,因为它不承认有原创,甚至是要对原创本身提出置疑。所以在这个展览中的两类作品之间有一种内在的张力,或者说这种矛盾在洪先生那里表现出一种张力,这种张力如果上到一个更高的层次来看,就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自相矛盾,自我矛盾,或者说思考的问题不够清晰,还有一种就是有意识地进入这个矛盾,在后者状态下,我认为洪先生可能思考的问题会更深刻。但是我从现在所展出的作品来看,我还是看不出它们到底处于哪一种状态,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个人的看法就是能不能在未来的展览中,就是刚才说的以后要到多伦美术馆展出的展览当中,把它给清理出来,这样我们就会看到洪先生在艺术思考和艺术类型的发展线索上,是怎样有意识地进入到这种矛盾关系之中去的,从而使他的艺术思想能够得到更清晰地反映。
我就说这些,仅供洪先生参考。谢谢。
陈孝信:精采的发言总是在最后。下面请洪耀先生发言。
洪耀:这是第一次接触到专家级的批评家,应该说给我很多深思,前途也更清晰了,从此我也会更努力,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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