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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实力派油画家:殿堂上的杜仲

安徽实力派油画家:殿堂上的杜仲
 
来源: 中安教育网  时间:2014-10-20 11:13:21 作者: 舟扬帆
 
 
 

  杜仲是安徽画坛的实力派油画家。他在艺术之途上孜孜追寻,作品多次在各类展出牛获奖。曾荣获第七届全国美展铜奖、中国当代青年书画展银奖、入选首届中国北京国际双年展、获得中国文化部举办的群星奖铜质奖等,被业内同行戏称为“获奖专业户”。杜仲还在上海、香港,新加坡、巴黎等举办过油画个人展,谴,以访问学者身份,到法国巴黎国际艺术城,进行为期3个月的考察交流,并在当地举办油画个人展,让海外艺术家们为之惊叹。

  作为中国美协会员,中国油画学会会员,中国水彩画家协会会员、安徽省美大气,灵动飘逸,线条与色彩交响如诗,充满着一种人文精神且独具个性。

  最早听孙民纪介绍过他:杜仲这人,不想当官,一心一意地只要成名成家。与他相识后,发现民纪不亏为作家,判人入木三分。出于杜仲令人不可思议的精力超级旺盛,大家赠他一美称:小牯牛。其实在油画的艺术田野里,杜仲也真的就是一头苦心孤诣的“牯牛”形象。画家总是格外地热爱生活,然而对于永远心无旁骛地擎着画笔的杜仲而言,他好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热爱生活的其它侧杜仲从西藏到海南,跋山涉水走遍了大半个中国的山川原野。平时上班不好意思老是外出,一赶到节假日他便疯子一般地背起行囊远行了,同事十年,基本上没见他在家过过春节。我的印象中,杜仲的整个生活似乎就是穿梭于一道门:进门画画,出门采风。除此之外,他便绝对是心无二用。或者说,除了油画,世间的其他一切便很难再能潜入他的心中。

  画画之外的杜仲的心不在焉是有点儿著名的。相对一心沉静在艺术殿堂里的他,我们无疑世俗和琐碎了许多。一次,杜仲专门提前几天就打电话约定了刘力勋这日来小酌,按常规这种聚会都由我等几位同事作陪。力勋不惜工本花了二十来元打的费从远郊早早赶来,潇洒地向我们抛散香烟,非常有面子地悄声嘱咐大家不要离开,中午杜仲有请。这是一个令人愉悦的消息,办公室里自然弥漫起一种不言而喻同时和谐美妙的气氛。终于到了下班时分。终于,杜仲沉着地拾掇好桌面,提着那只简陋的塑料物品袋,精神饱满地站了起来。可是终于,糟糕的情况这时却不幸发生了。杜仲瞅着力勋为难地微笑,诚恳地向他告辞:今天就不陪他了。力勋傻了,以为听错了。杜仲用更加诚恳的语调回答:他家的小狗今天中年没人喂,他要回去。我同情地转过脸去,不看力勋,望窗外。然后——早已忘记了对朋友的承诺的杜仲走后,我大声地招呼大家,有朋友自远方来,我们当然还要不亦乐乎。

  虽然过后力勋说,他恨不能也变成一只小狗,咬杜仲一口,不过力勋和我们,从来都丝毫不怀疑杜仲的真实,他当时的邀请和事后的忘却都是真实得无比。他不会说谎。吕口使说也总是说得捉襟见肘,千疮百孔,说了比不说还要原形毕露。我曾和杜仲开过玩笑,问他如果遇到一位喜欢的女性,她丈夫出差了,晚上你去她家,门一开她丈夫却意外地站在面前,你将如何反应。杜仲使劲地思量。我正色道,你会大吃一惊地问那位:咦,你今天不是出差去了吗。杜仲猛然用力地点着头大笑,说极有可能就是这样。

  不错,杜仲是忘记了,但是我相信即使他没忘,很可能也会拜托别人来招待力勋,而他去忙自己的事。他曾邀我作伴到一个小城去玩,在那儿我俩受到了他朋友热情的“三陪”式的全程接待,不久那位朋友来肥,途中和他联系上,杜仲立刻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有事不能出面了,请我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去迎接那位朋友,晚上陪他把酒言欢。杜仲洒脱地说,钱,算我的。杜仲又利落地说,我现在就关机了,你今天就不要再找我了。说完,他的手机便挂线。这两句话都使我大为光火,我当即把电话拨回去,果然关机。我太清楚了他在哪儿在做什么,我盛怒之下立马杀去,一抓一个准。平素我是不与人争锋短长的,那天是个例外,杜仲第一次见到我如此极端的激烈的态度。最后的结局是,他不得不放下画笔,手机也重新开机了,晚上几个人快乐相聚,那位远道的朋友感到他的省城之旅十分圆满。

  那么杜仲薄情寡义吗,也不是。杜仲其实很有情怀。某年春节,我曾有幸与杜仲等人同行陕北,极目而去,大峁大塬一派苍茫寥廓,尽管走在零下二十度左右的寒冷里,尽管我没有多少艺术细胞,胸膛还是每每被滚烫的视觉画面所燎灼。我的胸膛被灼热,还部分因为杜仲扛去了一大包本子和笔,每到一千村落,便分发给那些很多是在窑洞前地上用树枝学习写字的孩子们。其中有一个爱好美术的孩子,以后的多年中他不间断地寄去各类书籍和美术用品,书信来往悉心指导,直到去年她考上了美术院校。做这一切,他都是以我俩的名义,实际上我,并无寸功。

  大约惟有这样理解,杜仲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作圣贤画,对画外的世间那万象人情景物统统心不在焉了。是的,心不在焉!我有时甚至不免疑惑,平常在眼前匆匆来去的这个人,是否只是油画艺术殿堂上的那位杜仲投在我们兰俗世界里的一个心不在焉的影子?我还常常犯糊涂,杜仲究竟是个小聪明还是大聪明、小心胸还是大心胸的人?在日常生活中,他不大方,有时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的得失,他会斤斤计较,气急败坏;但他又决不小器,有时一桩看似势若干钧的大事,他却又能够重举轻放,淡然处之,不过无论他是大还是小,有一点毋庸置疑,杜仲是个不加掩饰自己的真性情的人。哪一段时间只要想画画了(上帝保佑,他永远在不停地画),他会尽可能地把属于他自己本职范畴的活儿——哪怕是他随手就可做了的小事,都推给别人,却丝毫不考虑对方是否该做。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一切对他来讲完全是不自觉的,天经地义而理直气壮的。一次我忍无可忍地拒绝了,他居然——愣了半晌,怎么也弄不懂我为何佛然而去。过一会他在走廊上迎着了我,脸上泛着无辜的笑容,看看周围无人,伸出一根鬼鬼祟祟的手指头,悄悄说,生气啦……在你桌子上放了一个东西。我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地回办公室一瞧,好家伙,一盒名牌榨菜,洋洋大观的五十袋装!榨菜是几天前,他的一个粉丝不远几百公里专程来送给他的。我实在憋不住地想笑,这个杜仲,这个杜仲!很难说他是可恨还是可爱。但你千万不要误认为这是他的歉意,杜仲不仅真实得可爱,还可爱得有点儿笨拙了。譬如大多数的时间他都比较戒骄戒躁,然而这是假象,他的谦虚也往往表现得过于笨拙,你一眼便能分辨出哪些话是言不由衷。除非有哪幅面确实打动了他,不论作者是德高望重还是初出茅庐,此时此刻他溢于言表的敬佩和服气才是彻底衷恳的,否则内心里他还是相当的自负。当然,他也有自负的本钱。就像他的酒量一样。

杜仲的酒量实在是好。但他不是什么场合都肯放开喝,用一副明显是泊来品的痛苦状打发所有的人,不管不顾的,说声不喝就决不沾杯;可一旦纵情了便又势不可挡,豪情万丈,谁都不在话下,敢于藐视艺术和酒桌上的一切权威,眼睛在镜片后烁烁闪亮,逮着谁就灭谁。我每一见他眼睛开始放光,便告诫自己仔细躲开这个火力点,具体的做法是避免被他正面对视。在这个问题上,诗人赵宏兴是深有心得体会的,后来诗人到底学会了防患于未然,逢到有杜仲出席的宴请,必等他先落下了座,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到他的侧面选个位置。

  酒后的杜仲分外可爱,他一件一件地脱去了谦虚的外衣,逐渐骄傲起来,视人间的宫阙若茅舍,不过粪土。这时他的艺术底气是正比例地建立在酒精的含量上。我是美术的门外汉,对杜仲油画不敢胡乱置喙,我只知道他的油画屡屡得全国各类大奖,以我的常识,奖多未必就真能说明艺术的成色,关键是他得的奖项的含金量不少都很高,确也。应该允许人家酒后忘形,稍稍牛上一把。真金不怕火炼,杜仲敢牛,是他的椅子下面垫有几块真金。

  更早,大约1980年,我还不晓得有杜仲其人的时候,在美丽包河的包公祠举办了一个省艺校1979届毕业生的“星星画展”,连我这样懒惰的人都被吸引去了,而且流连忘返,可想盛况空前。许多年后我才得知杜仲正是那一届毕业。在他那一班的同学中,很多人都才华横溢,日后成就斐然,像极具才情的国画家何南燕,闻博识广的作家孙民纪,行云流水的散文家叶卫东等等,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群体。相形之下,杜仲进校时可怜巴巴的不起眼,成绩倒数,一晃三载出校门时他的画却已名列前茅了。我想当然,杜仲用他的影子敷衍我们,人始终是在艺术的殿堂上苦修不止。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土,很普通,很不痛不痒,但是千真万确的大道理。说到底了,天道酬勤,老天很公平。

  但愿,我没有误读杜仲。

 

作者:周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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