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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段晓东
河夫1974年出生在广东饶平,现在住在广州。自由职业画家。初看河夫的作品没嗅到一丝水汽,却明白“河夫”是长在乡野里。炽烈还是炽烈的大太阳,农人劳作时骨血里头带着的沉默和悲悯,对于无穷自然的那种顺从下面流动着翻滚的自由欲望。 那些所谓“有力量”的画,在河夫的画跟前,都算不得有力量。 粗粝的野,不带一点畏惧的起跳和飞翔,根植在泥土里面但又不屈于约束的矛盾感,这些是河夫的作品所给予我的第一眼震撼。但是河夫不会满足于这种震撼的短暂快感,喷薄的飞升,仿佛又要砸在远处山脊上的坠落,这种持续淋漓的力量才是最为独到的。很多人评过河夫的画,但我觉得都不如他的自我解读来得坦白和诚恳。
以下是对话:
段晓东:你的作品里那种浓烈的、扑面而来的泥土味儿,很有自然的野性。这种东西是来自于你的生活环境?记忆还是某些别的来源?
河夫:主要是生活环境,还有记忆。我一直生活在农村里,经历跟其他农村人差不多,小时疯野,少年到青壮年干农活、读书,毕业后工作单位也刚好是建在我们村里。后来辞职跑到广州当职业画家也住在农村,所以我也只能画出这种农村味。自己感觉拿画笔跟拿锄头差不多,而画布就是田地。
段晓东:“血性、力量、性”,在创作作品的时候,这种人性层面的精神怎么跟自然、土地的形象平衡?或者说你是怎样融合这两者的关系的?
河夫:好像是很自然而然的事。农民跟土地是融为一体的。在我记忆里,我的意淫欲望在田地里干活时比较强烈,无论翻地、种植还是收割,都能找出性的意味。以我自己的经历,农民在地里干活时才像个农民,他的精神世界在这里才能体现。农民种地就跟画画一样,为了效果不计成本;对土地既虔诚又任意撒娇。我能感受到有一种很古远的气息在农民身上流露,这个在其他人群是没有的,我很想画出这种气息。
段晓东:是怎么开始走上艺术道路的,机缘巧合还是内心早有这样的“召唤”?
河夫:从小就很喜欢画画,但能画上画好像是冥冥中有个在召唤。每走过一个经历之后回头一看——经常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所以经常窃喜。
段晓东:我注意到你在2014年画过一组荷塘、美女的作品,使用布面丙烯但是韵味上是中国水墨的感觉,画面上挑逗又透着落寞的诙谐,能不能讲一讲当时创作这组作品的状态?
河夫:一直非常喜欢水墨,但我自己比较粗土,画不了,有时就用其他材料过过瘾。其实当时画那批画是被钱逼急了想画些文雅一点的换钱。画着画着意淫的成分就多了,后来就不画了,因为画这些太拘谨,就像一个老烟鬼长时间呆在禁烟的高雅房间里,久了会受不了。后来那批画卖了不少。
段晓东:你的画中透着的直接、粗粝,诚恳的冲击力很强,生活中你是个怎样性格的人?你如何评价不画画时候的自己?
河夫:生活中我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属于比较温和那一类的,资深宅男吧。不画画时比较拘谨本分。很多人说我木讷,也有人说我文雅的。
段晓东:嗯,对于现在当代艺术圈子里面,不少艺术家“越画越像”的这种趋同性,你怎么看?
河夫:这种情况我发现自己也免不了,正在为此苦恼。人与人之间总会互相熏习,互相影响,无法避免的,关键是看清自己。而且有个样式可以参考创作起来会容易很多。人总有惰性,不走寻常路总是比较难的,而且现在画画也很难有不寻常的路了。但我认为如果追求真实的话一定会有自己的面目。
段晓东:现在的创作频率、状态如何?已经有自己的家庭?
河夫:我比较宅,基本有时间都在画画。我有一个家庭,要养的人比较多,养家糊口的事对我更重要些。除了有定制画,我把画画和养家糊口两件事分得比较清楚,所以相对辛苦了些。
段晓东:有没有对自己影响较大的艺术家?同时代、同辈里面的艺术家喜欢和欣赏谁?为什么?
河夫:在以前对我影响较大的可能是我们那里的杨培江老师。现在就多了,塞尚、德表、民间美术、培根等等等等……同辈里我喜欢的和值得我学习的更多,比如陈雨、陈蒙、黄立言等等,他们比较扎实。一些90后、80后的也也很喜欢,我觉得他们更牛逼。
段晓东,寺库我卖我拍平台内容运营高级编辑。
作者:段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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