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分享图

致终将逝去的……

 

“武·逝”里逝去的是一个时代,“鱼与果”里游离的是一段时光。

尽管怀恋,终将前行。

 

唐悟刚

致终将逝去的……

 

文/谈洁  图/

鸣谢/刘晓刚(FCC会员、虎标行艺术馆创始人)

 

2012年,唐悟刚受邀在韩国阿特塞蒂画廊举办《武·逝》个人油画展。开幕式那天,他要求策展方播放一张自己带去的CD作为背景音乐,那是古琵琶曲《霸王卸甲》,当铮铮的鼓点声搅动空气一并开始激昂跳跃,端着酒杯的观者忽然身陷一种不可思议的气场之内:偌大的空间里,白色的墙壁上,身披铠甲的武士森然环列四周,映衬着如此独特的音乐,仿佛曾经那些跃马扬鞭与战死沙场、壮怀激烈与慷慨悲歌的岁月扑面而来,嗅得到烽火味,听得到嘶鸣声。就在你以为穿越时空的那一瞬间,又蓦然惊觉一切不过幻境,徒留几分历史的苍凉、人生的悲怆以及萦绕于每个看客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这样喝酒、看画,是很带劲很过瘾的事。事实上,平时在画室创作《武·逝》系列作品的时候,他也常常独自听着这支曲子,任由情绪带着画笔,铺就一场接一场不可思议的境像。

 

剑光闪过,寂寥犹存

武士题材毫无疑问是唐悟刚的一个代表系列。就像每一个女孩心底都有一个公主梦,每一个男孩都或多或少迷恋过冷兵器时代的峥嵘故事,在枪支还未出现的古战场上,铠甲便可以守护一池城阙,戈戟便可以掀动覆雨翻云,剑光便可以照亮浑浊天色,那是残酷编织的一种奇特浪漫主义,却不一定是唐悟刚画中的武士场景。

诚然,他笔下的武士算是写实的,要么孤身遥望身后一片废弃的城池,要么三三两两垂下疲惫的头颅,铠甲上斑斑锈迹可见,天际边褐云阵阵翻滚。然而他们竟没有一张清晰的面孔,眼耳口鼻如瓷器被击碎一般散落成片,消逝而去,恍若这个早已没有武士的年代,我们只能于水光倒影中去揣测历史;然而他们总伴随着超现实的荒诞元素一并存在,铁桶、罐头、苹果、纸屑、甚至鱼儿也没有来由地从空无游进现场,恍若现实中绝计不可能出现的组合方式,梦幻般掺揉着画家秘密的隐喻。

据说“武士”起初不是这样的。在画第一幅武士题材作品之时,唐悟刚翻阅过很多资料,铠甲应该参照哪个年代,武士应该置身什么背景,结果自己被自己局限起来,顿觉没有意义,索性放开框框。于是“武士”变成了“武·逝”,具象的人物变成了一个精神的载体,没有特定的时代,亦没有民族或国家的界定,却更有一份剑光闪过,寂寥犹存的感慨。

 

鱼在游离,人将何处

步入唐悟刚的个人展厅,首先触目沉重的武士系列作品,而转角下至底层,又是一派轻松梦幻的题材,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悬浮在空中,色彩鲜艳;缸中的鱼已然游离水面,漂浮于超现实的氛围;还有韶华正好的女子笃自静立……身边那个最亲近的妻子也不得不感叹道“连我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怎么会诞生这么多不可思议的画面”,沉重与轻松,两种格调完全不似出自一人之手!

话虽如此,但也不是全无来由,“武·逝”里逝去的是一个时代,“鱼与果”里游离的是一段时光,人也罢,物也好,乃至那些往事,来来往往、捉摸不定的流逝感或许就是其中蛛丝马迹的牵连。是的,往事是最好的题材,创作亦是一种重新经历的过程。记忆力太好的人总会对时光有所纠结,唐悟刚恰恰如此,他记得初中时候的同桌女孩,身患小儿麻痹却向往舞蹈,于是有了《空盒之舞》;他记得多年前的那个夏天,夕阳射进深不见底的水潭,他看到平时所没有发现的游鱼,刹那感叹无法预知的流逝状态,于是“鱼”这一元素进入了画面之中。

而记忆力太好的人也往往孤独、感性,一位和唐悟刚“神交”已久的韩国佛学大师早在看到其画、未见其人的时候便知道这是一个“无论身边有多少人陪伴也内心处于孤独状态的人”。记忆的色彩,昨日的梦境,现实与虚幻之间,一切如此迷离,真实又难以触到,想捕捉却已刹那转逝,正如唐悟刚最近在淘宝上“淘”来的新玩意——一台德国产的老式幻灯机投影之画面,模糊如过往的旧事,不必清晰但独有一份人情味。

 

油彩层叠,无限自由

喜欢用不可思议的超现实元素组合出荒诞梦幻之境,是唐悟刚的独特艺术语言;而始终迷恋与尊重油画材料的本身规律,更是他技法层面的鲜明特征。他相信油彩之可塑性,其他任何材料都难以取代,所以无论肌理、笔触、色彩,在层层迭覆之中都透露着古典油画的原汁原味,却又以独特的组合构建自己无限自由的语境与题材。他拒绝所谓伪超现实主义绘画者惯用的混乱线条和任意涂抹颜色的“伎俩”,而是在大处注重气势,细节处一丝不苟,厚重色层的叠加可以变幻出武士系列的沉重气质,亦可以演化为果与鱼系列的梦幻抽象。

而更不思议的是,无论多大尺寸的画作,他统统不起稿,一旦内心酝酿够了便一个人在画室里听着音乐、酌着小酒、拿着烟斗、一气呵成!“像写书法一样,一次成型”,他说画画是有瘾的,两三天不动手会难过,当然这等功夫必须靠“量变累积质变”练出来,据说年轻时候他曾带着速写本在菜市场、火车站凭一眼记忆画过第100张、第1000张动态速写。如果画画是一种宿命,他注定没得选择也无需选择,沉重或者轻松,现实或者荒诞,游离其中,辗转沉思,于唐悟刚而言就是“最好玩的事”。

 

提出放置:

往事是最好的题材,创作亦是一种重新经历的过程。

 

用不可思议的超现实元素组合出荒诞梦幻之境,是唐悟刚的独特艺术语言,用梦幻纠正现实,改变现实,到达“生命永恒”的“彼岸”……这正符合了布勒东在《第一次超现实主义宣言》中所提出的“不可思议的东西总是美的”。

 

作者:谈洁

特别声明:本文为艺术头条自媒体平台“艺术号”作者上传并发布,仅代表该作者观点。艺术头条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

是否打开艺术头条阅读全文?

取消打开
打开APP 查看更多精彩
该内容收录进ArtBase内容版

    大家都在看

    打开艺术头条 查看更多热度榜

    评论

    我要说两句

    相关商品

    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分享到朋友圈]

    已安装 艺术头条客户端

       点击右上角

    选择在浏览器中打开

    最快最全的艺术热点资讯

    实时海量的艺术信息

      让你全方位了解艺术市场动态

    未安装 艺术头条客户端

    去下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