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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艺术创作的源泉。南朝宗炳提出“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我理解就是经受大自然的真正洗礼,反对闭门造车。而笔墨当随时代,不同历史时期的作品则是这一时期政治、经济、文化特性的客观反映。而在中西融合的二十一世纪,中国画家自身无疑必须加强建构独特的知识结构与自身的艺术体系。必须在对传统的继承、中西文化的融合、与创造时代精品这三方面入手,深入剖析和研究,吸取精华去其糟泊,才有可能推陈出新,创造开拓。而对于今日的水墨画家来说,无疑这是一个异常艰巨而又繁杂的重任。就今日水墨山水而言,影响其内在发展的因素很多,但我认为主要有以下几方面核心因素:一、以儒道佛为核心的传统哲学;二、笔墨语言的传承与开拓;三、传统山水画可居、可游、可观的审美方式;四、西方表现主义及其艺术理念;五、独特的地域特色;六、画家本人的人生感悟、审美取向和现实体验。对于这些决定性的现实艺术因素,我们不能回避,只能面对。对于我本人,亦不例外。
我喜欢天人合一、物我相溶的艺术境界。喜欢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方式,更喜欢北方太行的苍桑和润泽,我喜欢笔墨氤氲,浑厚华滋的笔墨语言。我尊重传统山水画的可居、可游、可观的审美法则,移山植木,借水安桥,使山水画变得活脱舒曼,妙趣横生。但我反对过于的程式化和严重的脱离生活,反对不食人间烟火的审美取向。我喜欢西方的艺术构成,它能将繁杂无序的场景进行高度的概括和整合,使绘画的各种元素能井然有序的展开。我渴望将上述因素能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为此我采用了多种艺术手段,而山水写生就是其中的重要手段。
对于山水写生的物象,我采取了解剖式的研析方式。主要进行了三方面的工作。其一、首先必须尊重自然。其二,通过表象看本质。其三,综合人文的考察与探究。
对于自然物象本身,我保持高度的尊重,因为他是我创作的源泉,是作品的母体。对于太行山的林木、房舍、田地、沟壑和山脉的基本面貌,我都进行认真仔细地观察和研究。摄像、速写与水墨写生三种手段同时进行,这样有助于增强研究的深度和广度,研究越透彻,创作时下笔就越明确。
通过表象看本质。每年春秋两季我都会去太行写生,因为此时大山已脱去他华丽的外衣,树叶散尽,一沟一壑 ,一草一木,都真实的呈现在眼前,坦露出坚实的骨胳与肌肉,线、型、墨、色等水墨画的审美原则都清晰的体现出来,可以说处处都是生动的水墨场景。山石的脉络、林木的结构、数不清的杂草与沟壑都是那样的和谐与丰富。而所谓的西方构成,在这里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因此,这些自然物象为我的山水创作提供了最真实的客观感受和理论依据。
综合人文的考察与探究。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在哪里做,如何做。而又归向何处。依山开采的每一块梯田,都是他们辛勤劳作的场所;田地上长出的每一棵幼苗,都是他们栽下的希望;曲径通幽的小径,则是他们每天的必经之路。而那些错落有致的石板房,就是他们的栖息之所。正是由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的人们,才使大山充满了生机和灵气。对于我们外乡人,他们总是善良的憨憨一笑,带着牛儿,领着狗儿,从我身边走过,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对于这种场景,我最深切的感受就是“朴素的真实”。 天色渐晚,大山逐步恢复了安静,近处的大山似乎扑面而来,而远处山坡上错落的灯光时隐时现,时而又能隐隐传来爽朗的笑声,此时的场景,不就是宾虹大师的“夜山游记”吗?
我热爱绘画,更热爱画面中的这片生生不息的热土。写生,创作,我与自然已经没有了距离,而此时的我,发现自己已不再是外乡人,因为朗朗的笑声里渐渐的融入了我的声音。
我喜欢写生,喜欢创作,更喜欢这片生生不息的热土。
甲午年夏月于隐山草堂
作者:张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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