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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语
雨青
我是一个画画的,画画者画画也。
画与自己还真是有点缘,那年因家境清贫,自己只求报考中等技术学校以便早日工作为父母分担一份家负,而当时的校教导主任却代为报名投考艺校(艺校于我是一种奢求),后通知了我,其原因就是他认为我在绘画上还有一份天赋。上天亦作美,艺校的报名日期顺延了几天,也便成全了迟到的报名。就这样自己踏进了南艺的大门,开始了画画的生涯,一缘就是几十年。
画如其人,看了我的画,人们猜测我是北方人,其实恰恰相反,原因仅是我相向着北方,远离喧嚣的都市,常喜走北、西,静心于山野、村落,自此小毛驴和牛便成了我画台上的常客。
广袤的黄土地无言、沉静,每行其路上,道是那样弯曲蜿蜒无尽,也偶见几间土房孤零零不
显眼的伫立在山坡上,它是那样的敞胸露怀、质朴无华,让你感受了自己之微,杂念又何存,顿觉心意畅达。六十年代第一次登上长城向北眺望,“惟馀莽莽”之慨常是显现眼前。
艺术讲究真诚,它使你永存,它使你感动,让你百看不厌。
白石老人无愧众望所归的一代大师。来自乡土的真情总是让人愉悦、留连,淡淡的却又永远的天趣;他更是一代天才,一笔、一墨、一竖、一划间总是一帧完美的佳构,令人叫绝!无能收藏大师的真迹,然我珍藏了一册五十年代版的发了黄的缺失了封皮的自有老人亲序的旧画册,是为宝。
作画的都好寻访穷土、走入僻壤,以为乐、为妙、 为新 、为奇,也求乐 、求妙、 求新 、求奇,大发画兴,也灵感喷涌。一份纯情、一份真在浮燥的世界更显珍稀。
三、四十年代众家的油画作品显是陈迹,但看去还是那样的鲜活、动情,其笔为拙,其情为真,为之绝。画画需要真情,蒙克出生于多病的世家,作品表现其内心之渴求、宣泄着痛苦,令读者也为之“呐喊”。巴尔蒂斯以平实的画面表现视而不见的思绪,让人浮想连连而不能释卷,也还是个真字。一些创派立流者发明怎样的工具、制造技法,是否移位本末。呜呼,多彩的世界总是多彩的。
道兄某君带着泪花写其父临终时被病魔所折磨而痛苦的素描组画,让人感受到了笔笔之间所含饱满之情丝而动容,也是真,今称宣泄之。那套素描的画册和照片我都保存着。
真实的感受需要为之真的宣泄,为你留下传世之佳作。如果惯于称人为“国人”,以标榜自个的另类,就有作秀之嫌,其画必随其心。
稚童的率真之作曾拜倒了百岁老人,以童为榜样。也许也是画者们之共识吧。
我爱美丽、爱漂亮,见到书店满目精美的画册恨不能都搬回家,享受那亮丽的美,而那平实
地不显漂亮却藏不住美的画册却让我爱不释手。
谈天说地能让你灵动,扯淡中让你浮想,侃嗑中使你动容,逢朋访友总常会有捉笔之冲动。
艺术始终是不断创造的结果,是生活的体验、悟道和随意流淌的笔情墨趣,不是简单地重复。
画表达的有的是思想,有的是情感,有的是理念,等等,它因人、因时、因地而异,形式各具,观者也为之有别。
一友观图,结论曰我认为好即是好。余答曰对,画分逸 、神 、妙等品,人也以群各分,且
各各相因,此理也。人各有所好,亦便各取其爱也。
绘画亦称美术,美术乃美之术,绘画造形象之美,适视觉之美,合之情、合之心便成佳构。
用笔运墨有点、线、面之式,画作亦以其造具象之张力感之视官以点、线、面之组合而相成其美。
点、划加面自成图,为构成,随笔纵墨自成趣,为情。以情驭构成,以构成载情,为之新。
如中国画之新将笔、墨都扔了,将象中国人连一张皮都丢了,其思再精深都将显得不伦不类象天外来客。“混血儿”是最美的。
中国画创造的是精妙 、神逸,西洋画塑造的是真切与生态以至震颤与梦魇,这是东西文化、东西民族之别吧,也必然产生其审美与欣赏习惯之差异。
骨法用笔为笔之骨,亦是中国画传统之骨之法也,不同于西画之光影法。一为求其本,一是为之形。
西方绘画从认知至官感的发展,以之宣泄。今之国画从官感而向认知进,愈加理性之“作”,就似当今之士进食进补讲究“科学”、“理性”,而于自身之感受弃之不顾,殊不知自身需求才是
“食”与“补”之迫切的。
神笔出于败笔中,笔笔讲究总是一场空。
作画你能随心,不成大师也是佳作。
想画就画是能使你最为愉悦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世间万物殊异貌性各具,此理也,故东南域水满多水牛,西北域土聚多黄牛,水牛体圆壮实,黄牛个精强健,董君善笔墨水色,写画传神达意,且留妙语:某公善作水牛闻世,然其缺水为旱牛而仅逮形似,吾乃真水牛也。形神之别仅差毫厘。
“风格”是个人才情得以充分表述的形态,逐渐形成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也。而一定之模式却非“风格”而谓为“结壳”也。不“结壳”者生。然“画如其人”亦为因果,“艺之至未始不与精神通”。
中国绘画,历朝历代各见其长,以宋、元为高,意境充盈。自后即便是众多之理说了。纵观历图,佳作满目应接不暇,也有的是情有独钟。这乃“传统”之魅力,亦是为之于“传统”之情愫。
“传统”,作为理论家们都应为之深究,不该象儿童的彩色贴纸将传统二字随意到处摆布。然后才能理论它的继承与否定。
理论是理论家们的创造,不该随心所欲,否则为谬论也。
生活在世界上的每个人,他都站立在宇与宙的他自己的点上,所以任何时候都不用去讨论他作品的时代性和民族性。
“返朴归真”为追求之至高境界。全然得“真”亦便真谓之千呼万唤不醒梦了。
为事随缘,为画随意,从不自觉到自觉,画兴勃发即忘时,意味索然便撂笔,故为懒。家人称己为“老绵鸭”。我慵懒悠然、闲散自安,且慢慢地努力着吧,绘画艺术服务于大众之视觉享受,也理应洁净大众之视觉观感。“卧听松风春昼长”。
作者:杨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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