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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宽 口述 及门 孙亚军 整理
禅意实不可道破，一开口即非禅。“禅意”乃是心悟，乃是“神会”，一如“拈花一笑”，足矣。今人多以“禅意”牵强附会，实在是多余，此吾之拙见。至于艺术家心中有禅，信笔拈来，满纸静穆，亦复多言。
以吾看来，禅意乃是艺术家所孜孜以求之生命状态，是在内心顿悟之后对生命之觉醒，故而常常参透不言透，以画示之。金农晚年尤其好禅，甚至皈依佛门，以“如来最小之弟”自诩。金农愈是到晚年，画作愈加接近“觉悟之道”，然而他决然不会一语道破，只是在画中或是在题款中喜欢打禅语，如他在《画吾自画图册》中曾题诗云：“绿了僧窗梦不成，芭蕉偏向竹间生，秋来叶上无情雨，白了人头是此声。”皆为禅机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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