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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孙竹篱部分绘画作品分析——第九节《丙寅宝玉花鸟册》简论

  1986年秋,孙竹篱患绝症,在成都住院。他的河北老乡、老朋友胡宝玉专程从北京到成都看望孙竹篱,顺便求孙竹篱画一部册页。豪情奔放的孙竹篱,不仅为胡宝玉画了一部册页,还为照料他的刘惠英、杨兆森、李正武各画了一部册页,这四部册页的名称分别为《丙寅宝玉花鸟册》、《丙寅惠英花鸟册》、《丙寅兆森花鸟人物册》、《丙寅绝笔花鸟册》。

  《丙寅宝玉花鸟册》,共24开,皆为花鸟,纸本,彩墨,每开纵29厘米,横40厘米。

  其①,《红梅》。典型的对角线布局,从右上角往左下角取势,画红梅一枝。右上角题多行长款,“去岁锦城为客时,红梅曾邀我吟诗。今年苦病遥相忆,幸有邻墙过一枝。丙寅初秋竹篱题。”钤“竹篱”白文印。

  其②,《荷花》。从左往右画几枝荷叶,左上角画一朵白荷花。下部从右往左题多行短款,“十年看藕叶,八载忆潇湘。风雨催诗兴,丹青醉酒狂。荆云聚北渚,巴水下瞿塘。兴尽苍烟尽,不堪大雅堂。岁在丙寅初秋,竹篱时年七十又九,于锦城画并题。”钤“竹篱”白文印。

  其③,《葫芦》。上部从右往左取势,右上角画瓜叶,左上角画3个葫芦,中间用瓜藤相串连。下部题多行短款,“白花已尽架不除,无碍清光读我书。好是樽杯相对月,醉来依样画葫芦。丙寅秋,竹篱于蓉城画并题补空。”钤“竹篱”白文印。

  其④,《芦塘鹭鸶》。仅在左下角画一只鹭鸶,几笔画出小芦苇,大面积留空,右部满题多行长款,“索居无他适,凌晨煮佳茗。倚窗翻古籍,涤砚写兰亭。徐步城郊外,踏花履杖轻。南溪访白鹭,一次一身轻。岁次丙寅初秋,竹篱时年七十有九,于蓉城画赠宝玉同志雅赏。”钤“竹篱”白文印。

  其⑤,《莲蓬鹭鸶》。荷梗取弧形,从右上角往左下角伸出,莲蓬的画法极为抽象,右部画一鹭鸶。题多行长款补空,“久住城关里,熟无车马喧。开窗观市井,隐几远江滩。书架陈图籍,盆栽只蕙兰。南溪有白鹭,时与共清玩。岁次丙寅初秋,应宝玉同志雅属,竹篱画此赠之清玩。”钤“竹篱”白文印。

  其⑥,《红梅闹春》。老干从下边中部偏右的位置伸出,往左边取势,梅花新枝,枝枝向上,新枝上着盛开的梅花花朵,朵朵向阳。右上角题多行长款补空,“春风不自到天涯,锦里红梅又放花。遥忆滦滨飞白雪,松枝沙罐夜烹茶。丙寅秋,竹篱画并题。”钤“竹篱”白文印。

  其⑦,《荔枝小鸟》,左下角画树干,上立一小鸟,右上角画荔枝3颗,二者互相呼应。右上角题多行长款,“西蜀荔枝本自娇,邻家处子失风骚。大苏不是差滋味,何以偏偏夸葡萄。丙寅初秋,竹篱。”为调整画面重心,在左下角钤“竹篱”白文印。

  一、《丙寅宝玉花鸟册》诗书画三者具备,是该册页的特色。与此类似的册页,仅有《丙寅惠英花鸟册》。二者系姊妹篇,尺幅、质地亦相同。

  二、该册页1986年胡宝玉带回北京之后,30多年的时间未曾露面。2015年,笔者仅仅见到其中7开的图片,每开均为孙竹篱代表作,看其绘画内容,亦与《丙寅惠英花鸟册》类似。

  2016年7月于西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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