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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王俊英的作品代表了东西方之间一个非凡奇妙的自我对话,它不仅仅是艺术,也是一次为了两种文化交流和互动的宝贵机会。
这样的交流双方之间会创建一个未来,一个途径,一个近邻和一个发展。
历史的天空 130x97cm 2004年
根据艺术家本人自述,她的艺术之旅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无疑要追溯起在鲁迅美术学院时的学习,在那里她的老师传授了她油画的绘画技巧,应用于自然现实主义,就像我们所说的传统绘画。上世纪末,是她的研究阶段,对于传统绘画,也就是油画,整个时期精于现实主义,这是公认的,现在仍然如此。
龙袍 100x81cm 2003年
在中国有很长的一段时期,现实主义在绘画中拥有极高的地位,是真的可以定义为从属于传统。关于这点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在庆祝其登基五十周年庆典之际,她委托中国艺术家陈衍宁为其绘制肖像,并作为官方图片被广泛流传。
这件事使人留意到,虽然自然现实主义绘画是西方最广为流传的,但是现在在此领域中国却是毫无疑问的处于领先地位。
中华人民共和国自发地去探索和掌握这场文化之旅,没有像西方一样错失外来文化。这是一种选择。
从上个世纪起一些中国的精英艺术家决定展望西方的语言与技术并使其现代化。在西方,开始这样“朝拜”或者说这是一个更好的习惯,为了许多年轻的艺术家能更完善他们自己的学习,他们选择巴黎成为他们作为学徒的地方。
在中国众所周知的巴黎学徒者中,有许多中国艺术先驱者的名字。比如:林风眠,徐悲鸿,潘玉良,常玉,赵无极,刘海粟,常书鸿,滑田友,庞熏琴,朱德勤,同时还有许多其他的追随者。
巴黎,是法国最大的贸易港口和最大的移民集聚地,这是对抗的根源。然后,二十世纪初法国的美术院校开启了绘画源于十九世纪的自然现实主义模式,可以说库尔贝模式更为精准。与此同时在一些私人画室也萌发出了一些后印象派。对于中国艺术家来说后印象派似乎不是那么的“现代”,可以看出相似的,印象派的诞生要得益于对日本版画的了解,(日本版画)反映了许多中国传统山水画的影子。因此大部分的中国年轻艺术家选择了自然写实派的院校,一般像林风眠,潘玉良,常玉和赵无极等上述提到的先驱者们迅速以卓越的能力融合了两种文化,保留本文化的重要性进而提炼了自身的文化元素,革新和混杂在一起提供出一种新的油画技术和一种新的抽象的色谱。这样他们反而转向后印象派学习和寻找其他地点的欧洲艺术形式,并与之比较,如在柏林和罗马等城市。
随后,王俊英也是前往了法国,接受了法国同样的艺术教育,在巴黎见识了一个双重对比:印象派中梵高和莫奈属于他们自己真正的抽象派文化中的模式,就像中国一些少数民族的几何刺绣和花卉刺绣,比如苗族和壮族。艺术家再次回到中国通过在山区和苗族地区学习纺织,收集学习几何图案,纺织技术。梵高开创了以刺绣为标志的道路,启发建立了不需要第三空间的平面和动力。与此同时莫奈也建议以同样的动力去创造简单的相似的两种颜色。苗族它自身也是呈现出这种特殊的动力:通过合并颜色和纱线的方向来组合,而丝线透过光的折射使得效果更加自然。因此第二个时期艺术家开始减少了三维的因素与形式并且增强了纺织作为作品中的抽象部分。背景和空间让人联想到唐朝时期的壁画和作品形象,女性形象通常是作品的主角,她将面料和刺绣的花样交织起来,显露出水墨画的背景里有花,树叶和动物去创造出一个有情节的空间。
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显而易见的作品:如《历史的天空》,作品的背景呼唤起唐朝时期的壁画,古老的骑士在一个完全抽象的空间和金色的背景里脱颖而出。一个女子依靠在一个完全没有合理性的空间中,像是在现实中的彩色阴影幻化成一片稀薄的云。女子所披的长袍就像是作品中真正的主题,胭脂色的织物上缀着苗族的传统刺绣,精美绝伦的鲜花嵌入五彩缤纷的色调中,糅合了蝴蝶的翼铺满了金色的背景。笔触非常的稠密,使作品变成了相似浓度的苗族纺织品,如此密集的丝线和材质。骑士们似乎拖拽着女子,所有的一切仿若惊鸿一瞥,恰似不可避免的历史浪潮,让人无法琢磨。
第二个时期的典型作品是《龙袍》。或许是同样的一个女子,所有的形象都是艺术家自我映照的一个化身,是交织在一起的丝织品;是悬挂起来的装饰框;是现实中没有支撑功能的三维立体空间。在作品中,这些织物显而易见的有抽象部分和独一无二的二维部分,在金色的背景上,它自我限定的细分了部分空间,留下了一个无穷的、抽象的空间。有些织物则是画在更顺滑的材料上让人几乎追忆起古代的水墨印刷品,当织物聚集在一起就变成极其细腻稠密的衣物,几乎正要从女子的身上滑下。衣物包含了用金线重新手工绣成龙纹的传统刺绣,环纹来自于其他的刺绣装饰:它放弃了同样传统的圣像装饰云纹,蓝色的装饰纹样浸淌在所有规则重复的龙纹周边。整幅作品布满了颜色和图案,这样的织物也呈现出作为真正的作品主角留下了在整个东方文化中强烈的同一性,超越了语言和油画的技巧。
然而《清雅之夏》显然是过渡到另一个时期的作品。这幅画描绘了一个年轻的女子悬浮在一大片花瀑中,清晰的画面背景呈现出从左到右的对角线,不再影射出一个真实的金色意境,而是以一种大量的较少的素材描绘更加流畅的模式。同样的这个女子也身着一袭传统烫金龙纹刺绣衮冕,但是这次编织进了黑色几何设计,编织进了首要方向相对的四条龙,和相对构造出倾斜的网格,在方向感上阻断了整个画面从右到左的陷落。作品在这点上给人的感觉是模糊的,因为你无法清楚地判断女子是向右滑落或是简单的躺在花甸的斜坡上。如今艺术家就像一个乐队的指挥,掌握着每一首音乐,掌握着每一步的律动,掌握着每一个协调的音符。抽象和具象融合在一个富有诗意的背景中,并且强而有力的保留了传统文化,这也意味着中国文化的古老传统。
艺术家宣布的第三个时期就是当前的这个阶段,作品显示已经放弃了浓重的工笔,表达了一种更为流畅的技法,更多的保留了中国水墨画的传统。比如可拆合的的双连画《幻境1-2》底色中若隐若现的传统树叶与鸟类,这一整幅画的结构给欣赏者们留下了完整的感知。正好像以往中国古代园林景观那样。
作品展示了一个女性形象不知如何的坐在了灌木和树叶上,鸟儿在她的身侧相伴;第一幅作品是正面的角度,而第二幅作品是侧面的,它们几乎强调了两种情况之下的立体感,反之它不会被觉察,极端的削弱了颜色的形状和线条的流畅性。这样的女性形象完全是准确的出现在树叶和鸟儿紧紧环绕的情景,所以作为一个装饰的元素,一个诗歌的元素和一个优雅形式的元素,参与建造一个充满理想诗意的世界,创造出一个美丽的形象,保持心灵世界的纯洁而不被外界的凶残险恶所污染。
这是一个艺术家非常明智的选择,这是一个没有时间限制的理想世界,它不可被现实打扰。这个内在的世界涉及古老的大师们,一个代表人类灵魂的世界,来自于内在生命力的永恒复兴,而不触碰每日的现实,没有疾病,没有死亡。因此这是不可避免和必须远离的现实主义,这是一种无法实现的理想。艺术家使用现实主义写实手法来表现这种简单的,更可见的理想;使用一种选择使你领悟她可以融合两种相隔遥远的文化:西方文化和东方文化。西方的现实主义复兴了东方的模式,否则内心不会满怀希望的渴望一个全新的生活,但是王俊英作品的想法保留了全部的东方元素和分享了在探索真正生活中的经验,自然中真实存在的本质,在和谐中和在简单的自然选择中。它在于展现简单和美好的事物,比如植物,比如动物,比如鲜花,比如女性和她们谦卑的作品,没有傲慢的男性,但是美妙而靓丽,比如丝织物和刺绣就像太阳闪耀着的光一样从古至今周而复始。
作者:达.隆巴迪
(意大利研究东方文化艺术的专家,罗马美术学院当代艺术史与最后的视觉艺术专职教授)
翻译:李红雨
资料整理:李红雨
作者:达·隆巴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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