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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惊地怪 真思卓然 试析杜大伟的花鸟画艺术

2015-09-09 09:20

杜大伟,1959年生于开封,祖籍安徽萧县,系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河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开封市政协书画院副院长、中原印社副社长、国际书法家协会理事和江苏国画院、河南画院特聘画家,现供职于书法导报社。

其书画篆刻作品曾刊发于《西泠艺丛》、《书与画》、《美术报》、《书法导报》、《荣宝斋》、《中国书画报》、《书画印》、《当代中国书法篆刻艺术大成》等国内外报刊,并在多地举办个人展览,出版有作品集。

严格地说,我应该尊杜大伟先生为老师,非仅为年齿计。先生长我十多岁,由同道而论,先生的艺术造诣当得我倾心向学。然而,在我与先生相识的数年间,虽因两地悬隔,相见为少,但在不多的几次见面和交流中,先生真率简朴的作风、平和温厚的性格,每使我妄言无惧、忘形尔汝,觉得如同与一位素交亲厚的兄长相对。持之太恭,反失敬爱之美。所以,在我的心目中,大伟先生既是老师,也是兄长。

我今年夏天到郑州,偶然到仰韶画馆闲走,在门口看到几幅花鸟画,那种特立独行的风格、酣畅直率的笔墨、大朴不雕的气度,把我一下子吸引住了。坦率地说,我很久没有在这样不经意的状态下受到如此震撼了。我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又沉玩良久,最后看落款,是“大伟”两个字,心中既惊又疑,是否就是我认识的杜大伟?最终问了店家,才知道果然是他。于是,我急切地打了他的电话。这一次在他的画室,我索看了他所有可以看到的作品,大至盈丈通屏,小到尺幅扇头,一边欣赏,一边赞叹,整整盘桓了半日。临走,我说,我要写一篇关于他的花鸟画艺术的文章。

如果有人说,第一次看到大伟先生的画作而不惊怪,那我倒是要有点惊怪了。乍看先生的花鸟画,真可谓是天惊地怪,但见张扬的线条横亘于画面,构图随意,东倒西歪、丛杂扭结的枝干交织于画面,分枝布叶完全漠视传统规范,画中的禽鸟,若非喙细身肥,便是脯圆目楞,傻傻地停在枝头,很不顺眼。他的人物画,则更是兽体蛙肢、妖形鬼面、脏腑毕露、喜怒纷呈,即便不目之为怪胎,也要怀疑是《山海经》中“大荒西经”的插图了。难怪有评论者说他的画怪、难懂。评论大伟的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至于有时只能将他的作品置于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的模棱境地中加以揣测。诚然,对看惯雅逸恬淡、雍容华丽的审美眼光来说,大伟先生的画是严重的离经叛道,即使斥之为异类、魔道,我觉得也不必去争辩。

然而,我所为之震撼的,正是由于他作品中充沛的情感流露和丝毫没有做作之气的坦率作风。他的画,我认为既是最难读懂的也是最易理解的,既是最现代的也是最传统的。他的某些缺点,恰恰是最可贵的优点。从他的作品中,我看到了艺术家的真诚和执着,能够在作品中敢于这般坦诚地直诉,绝不委屈做媚俗的嘴脸和妄标新异的卖弄,在当今艺坛恐怕不会很多。

大伟先生的画之所以容易理解而且十分传统,正是他作品的基本出发点,是牢牢抓住了中国画的灵魂——笔墨,以至于决绝专注、忘乎所以、义无返顾。

大伟先生是书法家,尤其擅长隶书,这与他画中的笔墨个性是相通的。他笔下的线条,汲取了碑学的营养,因此钝而拙、迟而涩,墨法凝而润、清而厚、纯而浓。他用笔大胆而勇于变通,因此气度宽畅、执正能化。他作品中严谨的探索态度、纯正的笔墨技巧、明确的审美取向,一目了然。他的笔墨也没有完全脱离形象而走向抽象的极端,因此虽然略显怪异,却仍然是具象的。他作画时一如作字,每将画纸铺于案头,坐在案前,发自一角,随笔而出,且画且动,顺势而下,而不是东补西添,前描后染,与其说是作画,不如说是作字。本于此,读他的画当如读字读文,看他的画不必全盘看,却要顺着他的笔慢慢走。如此,才能品出其中深意、赏到内在韵致,被他所营造的那种醇厚、清甘的笔墨意境所感动,如饮陈酿、如食橄榄。

正是由于过分专注于笔墨,使得造型被屈于次位,因此大伟先生的作品中才呈现了某些形象怪异、扭曲、夸张的现象。中国书法有笔法生结构之说,他的画则是笔墨生章法。形象的构成往往不是造型的需要,而是笔墨的必然之势。当其笔墨酣畅时,枝叶纠结;当其意态消闲时,花石舒朗。线忌于平,笔忌于板,线条的游走带动了造型的扭曲,行于不得不行,止于不得不止。非刻意夸张,乃不得不变形。他的每一幅作品,就像一部严谨的记录电影、一篇真实的报告文学,笔墨清晰地记录了他作画时的情感率动,中国画高超的审美情趣和不息的生命动力,他都把握得十分准确,而且表现得自然真诚。

来源:华夏收藏网-名家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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