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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春天,新换了画室,画室有一个斗大的院子,院里栽着一棵樱桃树,结了成串的果实,院子前面还有两棵柿子树,正对着天空,愤怒抽枝。我在小院里养了些花草,文竹、满天星、茉莉花、鸡蛋花、荷花等,搭了一个棚子,可以让葫芦和金银花爬到上面。
院子里有了一些绿色,偶然抬眼处,经常发现有蝴蝶翩然而至,黄黑相间的花纹,两个尾翅上还各拖一条稍长的尾巴,很是好看。少时家乡的河边经常见这种蝴蝶,母亲说那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家乡也是梁祝故事的发源地之一。有点奇怪的是,每次蝶来,只停留在那株清香木上,清香木是一种小灌木,豆大的小叶子顶起一个的圆圆的树冠。起初并未在意,时间稍长,发现清香木的叶子日渐稀疏,花盆周边还有一些黑色的绿豆大小的粪便。
禁不住好奇,便在清香木的叶子间寻找,开始不易察觉,仔细找后便发现了几只青虫,捉一只在掌心,青虫不大,通体绿色光滑,头大尾小,圆滚滚的,虎头虎脑,一碰它的头部,会弹出两个触角,像蜗牛的触角一样,并伴着一股莫名的气味,气味不是很好闻,也不是很刺鼻,我便明白了蝴蝶为什么光顾我的小院,这就是蝴蝶的幼虫了吧。多的时候这棵小清香木上有十几只幼虫,虫最小的时候还有些褐色,稍大一点就变成绿色。再查看其它的花草,都没有幼虫的存在,这么多花草,只选择在这株清香木上产卵,你还真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上网查了一下蝴蝶的资料,蝴蝶成虫的寿命一般只有两星期,就算把从卵到成虫整个过程计算在内,寿命也只有一个多月,交配后的雄蝶寿命更短,有的只有2至3天。看到这些不禁吁然,这么美丽的生命,却是稍纵即逝。晓梦迷蝶的庄周,说“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识春秋”,蝶之半月,人之百年,又能怎么样?白驹过隙,我们只不过是与岁月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黯然神伤,惟别而己。“每一只蝴蝶都是花的鬼魂,在每一个春天回来寻找自己”—— 张爱玲的哀婉,像樱花,在昭华最盛时陨落,又像烟花,燃烧自己得来的璀璨,却也是毁灭,这死亡的凄美,每每想到都无语凝噎,便有了蝴蝶画作的想法。
2018年对我来说,是重新开始的一年,搁置了两年的画笔又拿在手中,这种回归可能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但也只能人尽其长了。枕戈待旦、厉兵秣马的豪情早已不在,有时我像一个忧郁的老人,等待时间的收割。可内里却有一种东西慢慢生长,就像压在石头下面的小草,拐个弯儿也要发芽;也像这蝴蝶,这短暂的生命,脱蜕了几层皮,只为在世间留下那翩然起舞的惊鸿一瞥。自由!自由?可谁又能逃脱时间的收割,命运的轮回?生命的可贵之处,也许就是这种挣脱凸显的张力。起厌离想、随波逐流亦或慷慨悲歌、愤世嫉俗都不是好的选择,平淡冲和,方得包容,不惑之年的不惑理解,可是谓不惑。
来时依依,翩然舞兮;去时霏霏,零落成泥;起而乘之,芳魂无寄;花颜月色,饮啜秋黄;空寞苍凉,遗世尤广;逝者如斯,不可欺也,不可期也……
遂有了这一个系列的作品,《蝴蝶是自由的》,以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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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原创:曹喜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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