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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画面本身所驾驭的场景,甚至是抽象化了的内容,我们往往都能从艺术家的思想表述上体会到宏大的理想和高度概括的精神叙事性。
对于这种所谓内容大于形式而产生的精炼性宏大创作,介于本人倾向的微观立场,以及对于西方哲学中人本化、个人化及自由化的“反宗教”性诉求理解来看,往往有种发自内心的不认同感。
美学哲学,一个古老的名词,然而对于大多数国人来说还依然陌生。人们在主流意识形态的驱使下往往认同于艺术与科学的对立。现代西方哲学家卡尔波普尔在界定科学与非科学的理论分析中,不仅仅重塑了科学的范畴,还重新定义了科学与非科学的立场及定理,更重要的是再次统一了所谓唯物主义产生的科学与艺术上的对立立场。
哲学一词的原始定义并非我们现代国人所熟知的仅仅局限于思想范畴,更非仅限于语言学的效用。在古典定义中哲学包含社会学、法学、宗教学、科学及美学。而艺术本身也是一个高度综合后的非科学产物。作为共存了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理想的精神载体,过度的省略掉细节而直接驾驭宏大的精神和场景,虽然会达到强调化的图式效果,但往往却真正缺失掉了艺术家创作的初衷。
上述结论绝非危言耸听、也更非胡言乱语。卡尔波普尔的科学证伪论陈述到“科学陈述只能用来证伪,而不能证实”,使非科学与伪科学在功能作用上做了充分的价值挖掘。因此,我们可以在欣赏作品的同时,而省略或忽略掉作品本身的内容了。如果,我还抱着一种“内容大于形式”的态度去用哲学的高度审视作品本身,甚至是把艺术家也一同与作品呈现于历史之中的话,那价值的缺失性就完全不言而喻了。
文艺复兴时期,往往被艺术史所忽略掉的事实——艺术家社会角色的转变,以及文艺复兴在大历史背景下的作用,决非仅仅是对艺术的贡献。在这点上,艺术史还是有很一致的认同的。但是,其作用产生的触发点何在,艺术家们往往不是一味感性的看待就是过分理性的研究。过分感性的看待,催生了黑格尔哲学和他们的簇拥,而过分理性的看待则走向了艺术的程式化。这两点,似乎在当下的中国当代艺术界中得到了完美的交融。这种结果论的感性与理性的妥协是缺乏合理价值和意义的。在以结果论为目标的前提下,哲学的意义会被完全的抹杀掉,更可笑的是会生出一种盲目的自满,通过极力的技法和材料对图式的掩饰和极度亢奋的黑格尔辩证来维护自身的合理性、合法性甚至存在感。
这一切都是极其徒劳和可笑的。因为,合理性不取决于是否科学;合法性不取决于是否有思想;存在感不是说上一千遍的谎言。艺术家本就是完全依靠作品来陈述的,而再加以文字的陈述对作品本身加以修饰,则是完全暴露和衬托了本身题材驾驭的空洞和思想性的缺失。
尼采曾高度赞扬过真正的艺术家,那种可以让文字陈述显得相形见绌的艺术家。然而,当下的现象却让人有种不无倒退的感慨。当画面场景的叙事和宏大思想的驾驭需要艺术家本人加以文字陈述的时候,尼采的赞扬就只能被保留在哲学的文字之中了。
艺术家在表述上的缺失并非是模式本身或者系统本身。在题材及画面的驾驭之下,旨在追求一种发自内心的简洁或繁杂通过理性处理后的图式呈现于视觉之下,暴露出的缺失是一种不求甚解的价值体现,甚至是思想退化的价值体现。
在强调人与自然和谐的时下,笛卡尔早已破产。尼采又重塑了形而上的价值观,让黑格尔的辩证与上帝的存在同时虚无化了。卡尔波普尔对于哲学体系的重塑更是让事物与系统性思考的价值有了真正合理、合法的存在感和出处,即使是伪装。也正是尼采让艺术可以更加在思想上天马行空,更是卡尔波普尔让陈述的价值观和思想也可以借于艺术兑现时代的价值,更甚是卡尔波普尔给了无法通过视觉本身来呈现完整价值观和思想的艺术家们机会得以肆意张扬。
因此,对于艺术本身来说“内容大于形式”的哲学诉求,更像是一种理想主义的构架诉求,而且是感性的理性诉求,是艺术家本人最原始的动机。因此,我们只要欣赏视觉本身就好,至于哲学大范畴的思考,还是应该大多的交还给哲学家们。而如果必要加以权威性的标准或者应用于尼采的高要求,更就必要重新来为中国人理解的世界艺术史和中国制造的中国当代艺术进行梳理和评判。
作于2009年8月或9月某晚
作者:秦一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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