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画了半辈子画了,并不搞理论,但是却不敢轻视理论。
近日见网上有对艺术家与艺术批评家之关系的文章,其中艺术家对艺术理论家之不屑溢于言表,我则不以为然。比如有人以动物和动物学家来比艺术家和艺术批评家。这让我想起曾有蜂农告诉过我一件有趣的事:蜜蜂是得蜜归巢还是无功而返,在巢前所跳的舞姿是不一样的。这毫无疑问完全出于本能。也的确足以展示动物的率真和生动的生命力。这是一种不可替代的美丽。然而,动物之所以永远是动物,是因为它们的同类中,从来没有书本和理论家。人之所以成为了今天的人,是因为在人的同类中,除了行为本身以外,同时还产生了不仅关注行为本身、更侧重理性思考并且把人类的行为归纳出来寻找规律的理论家和书本。
以动物与动物学家的关系来比喻艺术家与艺术理论家的关系,也许只是那些文章里的一个比方而已,我认为画家肯定不是那个纯粹的“动物”,不能排除他本身也具有“动物学家”所具有的某些特质,因为视觉艺术本身就具备着理性思维的某些特质。(我自己就是一个更愿意沉浸在“动物”一样生动的生命感的画画人,)我们不仅看到一个艺术家和一个艺术理论家在思维方式、表达方式、关注角度和知识、经验积累和所强调的重点等很多方面都有明显不同,我们更不能因此轻视理论与实践这两者对我们的不可或缺性。我们画画的人真正不需要的是隔靴搔痒的批评,而不是不需要含有真正理性价值的艺术批评本身。
作者:李丝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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