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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陆接受艺术教育,之后又生活在香港的艺术家吴松,其艺术创作的素材都取之于香港这个多少带有点旧上海式殖民色彩的现代化都市。对于香港这个社会的文化成份,学者们可以写上粗线条文章去分析,但也可能不会有一个统一的观点。吴松则以其艺术家的直觉,攫取出那些与自己的生活情感和艺术经验相关的形象。在香港这样一个商业社会里,酒吧是一个排遣郁闷、苦恼和孤独,寻求交流的场所。而处于这么一个场所中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一直是吴松所关注的母题。一个世纪以前,法国画家雷诺阿,以他异常浓郁的黑色笔调,将酒吧的场景搬上了画面。他一反传统的那种庄重的礼仪式母题,把艺术的目光对准了酒吧中无聊闲谈的人群。他不仅把扑朔迷离的酒吧里的光影作为自己色彩实验的幻象。甚至连人物也成为了色彩的幻象。与雷诺阿几乎同时代的另一位法国画家吐鲁士•劳物累克,似乎不满足雷诺阿的那种视网膜游戏,同样以红磨坊为母题,却是用流畅的线条和大块的色彩,深刻地揭示了人性中淫秽、空虚、无奈的一面,创作了一系列富有批判现实主义精神的惊世之作。吴松的笔调在处理酒吧这一相同母题时,显然不同于他的那些前辈。他的画面没有光亮的色彩和丰腴的造型;他笔下的人物,目光呆滞,形同侏儒。在造型方面,吴松一直在试图折衷鲁奥和巴尔丢斯的风格;在他那支离不全的人物中,我们不难看出鲁奥的浑圆和巴尔丢斯的稚拙。吴松的画面,笔触的迟涩,线条短促,色彩沉郁。他一反现时流行的“肌底”法 - 这种曾经极为学术的技法在现时的商业利益驱动下已变得一派行气,而是采用率真的直接法手段,将自己的瞬息万变的心灵感受,不遗余力地反复重迭在画面上。面对他的作品,我们可以立刻感受到大陆的艺术教育是如何巧妙地与作者的现实艺术感受合二为一的。他从学理上对人体表现语言的探讨,居然成功地被置于于香港社会这么一个新的文化背景之中。这也是吴松艺术最令人鼓舞的一个方面。
本文录自: 《中国画坛》﹐2002
作者:然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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