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林 (中国美术馆研究部研究员):
曾宓先生的画确实好,尤其他的小画,简直达到了精绝的程度。现在画坛上有一种盲目追求大画的风气,曾宓先生也画了一些大画,将小境界画成大画,还有一定的扩张力度,还是很好的,但是还要稍微避免显得空。叫它有点丰富的造型,曲折的结构等等。第二点感想是水墨非常突出,尽管曾宓先生有几张色彩比较强烈的作品,但是水墨是他最主要的成就,而且,水墨有些地方发挥到了极致,他的水和宿墨以及笔线的运用非常生动。
邵大箴 (中央美院教授):
曾先生的一篇文章里,有两点特别值得我们注意,一点就是中国画的随缘性。另外一点是,他认为近几十年的中国画似乎有点走过了头,随缘性和走向性问题值得我们关注。中国画的特点就是它的随机性,也就是随缘性。所谓中国画走过了头,我认为就是造型走过了头。曾宓的画非常好,是传统的地道的中国画。但是,他的中国画是吸收了西画的技巧的,所以他的画有一种新鲜的时代感。
刘骁纯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曾宓先生有很深的传统功底,但他又有很明确的现代追求,他的现代追求非常成功。他的画内在的力量很大,他很重视用墨。在墨的沉着与笔相应这一点上,我觉得好多人不如曾宓先生,这可能与他的善于用宿墨有关。另外,他也有做肌理的地方,但是,同样非常的协调。谈论曾宓的画,我觉得重点不在于谈他的笔墨如何如何好,而是他的画境和画格非常高。
程征 (陕西中国画院研究员):
我认为曾宓先生的画属于笔墨系统,他以笔墨为主,他吸收了很多因素,但可以看出,他是以中国画宏大的传统为土壤的,是在中国画的精神层面上扎根传统。他的画不能去作一般的理解,而是要人去品味,非常耐人寻味。他的画在笔墨的简约与丰富、形象的模糊与具体、出世和入世之间有很多微妙的地方,他都把握得非常好。他也有一些制作的东西,但都融进了笔墨为主的系统中了。
水天中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我非常喜欢曾宓先生的画,大画中也有很多好画。他追求一种自由的、简约的、能够表达自己情感的创作方式。现在对这个笔墨问题强调得太过分、太片面了。曾宓的画好,假如抽掉了他笔墨的表现性,他的画将大打折扣,但是,他的画好,他不仅仅在于笔墨好,其中有一个因素是他的笔墨好,更重要的在于他在画中所追求的境界和通过笔墨而造成的这种境界。
郎绍君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曾宓先生画画是凭感觉,很随意,很不理性,像他这种感觉型的画家要画好大画,我想要增加一些理性和设计才行。另外一点,他的大画的不足之处的原因就是他不太强调空间,而且他是用小笔画大画,容易碎。但是我认为他还是能够画好大画的。另外一点,他画画不靠写生,也不靠临摹,但是,他喜欢观察。他继承的还是黄宾虹的那条路子。关于笔墨,曾宓用笔墨表达他的情趣和感受,表达得恰如其分,在这一点上,他很有特色。具体说来,他就是用宿墨加新墨,他将这两个矛盾的东西结合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