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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11 16:19
导读: 夏可君(哲学家、策展人) 水墨艺术如何被进一步拓展,是否可以在水墨中加入一些新的元素?如果中国文化的自然观,有着金木水火土多重的元素性与丰富性,尽管传统主要还是以水性元素为主,那么进入现代性之后,一旦艺术摆脱对象的表现依附,而是突出材质本身的表现力,如果拓展材质的可能性,那是否可以给水墨加入新的其它的元素性?显然,这是值得尝试的,年青的女画家高翔很多年来一直在水墨中自然地融入土性元素,给水墨带来了新的生命质感。 所谓元素性,乃是一种带有自然性的运动感,比如水是流动的,火是跃动的,大地是震动性的,如果在水墨中加入土性元素,就是带入大地的震动,就是带入大地的母性与女性的躯体感,带入大地的尘埃与破碎感,带入时间的废墟感,带入原始的古朴,带入自然的哑默之沉郁,也可以带入自然的肥沃与新鲜,尤其是生长性。而高翔对这些土性元素可能带来的生命质感都有所触及。 当高翔在水墨中加入土性材质,似乎这些人体是从大地之中挖掘出来的,还带有泥土的新鲜。画家在作画时,开始就用泥来画,再用水或墨来冲开,或者以泥兑上墨一起来画,似乎这是泥土在画面上长出来的,这是一种视觉的独特考古学,似乎美不再直接可见,只能挖掘出来,艺术家面对了视觉本身的困难,不再直接可看,而是有待于从材质本身中挖掘出来,而是要面对土性元素的浑浊,尘埃般碎散的可能性。 而且高翔画的还是女性的躯体,只是这些人体并不完整,更多是一个残肢化与局部化的躯体,似乎时间打碎了她们,或者在废墟中刚刚挖掘出来,有待于修复,那么艺术就只不过是修复的那种触摸,而非观看,而非再次的敲打!否则只能是更加破碎,高翔一直在面对土性元素——土崩瓦解——的那那种命运,这是一个艺术家对时代以及对生命本身脆弱性的敏感!似乎这是一个开始离散与崩散的时代,既要肯定这个崩散,但也要补救或者整合它,但不可能有着完整性了!只有保持破碎的同时,抚摸这个残肢。这就是水墨到来的时刻,在泥土中融入水墨,以水墨来冲洗这个泥化的躯体,带来一种内在的张力。尽管躯体不完整,但却有着雕塑一般的立体感,这体现了高翔具有超强的写实能力,但随着水墨的冲洗,导致这些躯体似乎被再次腐蚀了,却又带来更为富有肌理的触感,似乎是美时间的爱抚之手再次挽留了下来。 艺术家似乎是利用了断臂维纳斯的原理,残缺反而更为富有联想性,残缺与瑕疵,残破与爱抚,缺憾却还在生长,是激发爱意的生长,是召唤我们的触摸,但又拒绝简单地同情,因为质地本身微妙的变化,残缺的躯体还在表达,水墨的成分还有着浓淡干湿的精微控制,这体现出高翔对水墨材质的驾驭能力。躯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有着一种器官的诗学,躯体的姿态在流动中有着抒发自己情绪的语句,高翔很好地把这些语句组合起来,却还并不走向虚假的完整性,而是保持这种破碎的生动性,因而更为具有一种动人而灼痛的美感!这些破碎的形体在加入土之后,带来一种滞涩感,一种对欲望触感的阻滞,这些形体并不召唤欲望的触摸,反而是生命在面对消失之际的触感,一种挽留。把破碎的躯体还原到泥土上,那种颗粒感,似乎是时间的呓语,这也是女性身体的大地性还原,这个还原也是让女性的身体重新生长出来,也是再次对女性身体的肯定!无疑,这里还有着一个女艺术家对自身性别差异的思考。 把物性的塑造与自然性相关联,这里有着对物性的独特理解,与自然相关的物性,以此不是西方的器具-艺术品-礼物,而是都被自然化了,有着物性,但又并非那么机械之物,而且因为有着书写性,又有着人为性与技术性,但又并非幻觉,但是在物上,又有着书写的幻化性,因此,关键是寻找一种可以让幻觉轻度来临的材质,水墨本身就具有这种轻度的幻觉。 这是水墨可塑性(plasticity)的体现,高翔在水墨中加入土性元素,更好地拓展了这个可塑性,加入了土性的滞涩以及颗粒感,让水墨的流动性与渗染性更为具有魅力。 而她的《九歌》系列,则更为明确把土性元素与画面上原始而简明的形体结合起来,有着屈原《楚辞》以及古老巫风的气息,似乎这些暗示性的躯体,以泥土塑造的原始躯体,还刚刚生长出来,有何泥土的气息,但是却开始歌唱,带着她们巫魅一般的形体,传递给我们一种自然的余响,她们被自然所包围,自然的元素性在她们身上悄然生长着,与水源,与云气一道,似乎她们在元素性的氛围中还并没有醒来,因而带有一种甜美而迷茫的诗意。 |
来源:墙报-人物 作者:墙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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