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和家人去上海西塘、杭州千岛湖、婺源宏村转了一圈。11日,路过杭州时,顺便去位于吴山广场的古玩城看了看。
也许是春节刚过,古玩城里人不是很多,随便进了几家店面,由于相机没带在身上,只好用嘴叙述了。当然,如果是杭州古玩行里的朋友,应该知道我都去了哪几家店面。
才进古玩城的一层,随便进了一间店面,里面有两位大姐在喝茶聊天,拜过年问过好,环顾四周,目光马上便停留在靠近玻璃窗的博古架上,那是一件南宋龙泉官窑的半块洗子,东西很开门,也可以说是龙泉仿官,究竟是什么,大家肯定知道。询了一下价,大姐出的价也很实在,只可惜自己不玩龙泉,对喜欢的朋友来讲,几千应该也是合适的,谢过,又看了看其他的,便告辞出门。
在第二家店面,看到一件粉彩瓶子,纹饰确实不错,可惜年份晚了些。看店的小伙子很热情,陆陆续续拿出了好几件东西,都看老,同样只是年份上的差异,而最后拿出的一件光绪官窑的洗子,东西确实不错,看来这家店还真有点东西。由于只是路过,没有太动心的,不好再耽搁人家,便告辞出门。
唯一有件动心的东西,倒是后来叫自己都很感尴尬的一件洗子,待后面慢慢讲来。
来到二层,先是在一家卖老窑的戴眼镜的年长的老板店里,上手了一片郊坛下官窑的标本,很开门,也就是在杭州,价钱还真不高。而另几家玩整器的店里,有些东西看着还挺上眼,而拿到手里就只能PASS了,毕竟人家开的价钱就是那个价,也不能说人家什么,牵扯到人家的生意,就不细讲了。
走着走着,忽然一件东西印入眼帘,当时,还真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那个器型、那个釉面、那个发色,这就是叫自己后来有些尴尬的那只洗子。店的门锁着,隔壁的店里有两位老板在聊天,门前,只有自己一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目光痴痴地盯着玻璃后面那只漂亮的洗子,好像不止一两分钟。东西肯定是老的,只是釉面那个玉质的感觉,叫人那个喜欢,也就是这个喜欢叫自己后来才会很尴尬。看来看去,是玉的?还是湖田呢?店里又没人,打电话又不至于,犹豫再三,盘算着该值多少钱?算了,还要去旅行,带着也不方便。可转过几个弯,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拉着似的,心里还真有点不甘心,同样的毛病想必大家都有过,自然不会见笑了,于是转身又转了回去,按着门上的电话打过去。店的主人就在楼里,很快便来到了门口,问过好,便一起进了店面,请老板拿过那只洗子。哈哈,东西拿到手里,连自己都笑了,看来这就是古玩人的通病,根本不是湖田窑,也不是玉的,而是块老的料器。这会儿,脸上真有点挂不住了,一喜欢,连瓷器和料器都看不出来了,心里那个尴尬。好在自己还坦荡,毕竟杂项自己并不擅长,便顺嘴和老板调侃起来:“不好意思,以为是湖田窑呢。”老板的话也倒实在;“如果是湖田窑也不会放门口啊?”“是啊,我说嘛?”几句对话,很随意、倒也自然,“不好意思啊,没看清楚,叫您白跑一趟”。“没关系,现在老的料器也不多了,这都是以前剩下的”看来人和人之间只要多一些坦荡,彼此之间便会自然许多。告别了这家店面的老板,继续在二层随意地转着,而心里那个乐,笑自己刚才站在玻璃前的那个贪婪,笑自己久违了的、多少年前的模样,什么叫做鬼推磨,这就是,什么是人,这就是,哈哈哈。
结束了十余天的江南之行,日前回到了北京。晚上,坐在桌前,想起几天前的那个场景,心里禁不住又乐了起来,几分自讽几分自嘲,这就是我尴尬中的杭州一瞥。尽管这些年的历练,那种尴尬感觉早已久违了,但我觉得,不管是谁,只要还是玩古玩的人,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或早或晚,迟早我们还将会遇到尴尬,谁叫我们是人呢。
朋友们,不管我们来自何方,也不管我们姓氏名谁,在我们每个人或长或短的收藏经历中,是不是也都有过类似尴尬的经历呢?仔细想想,最多不过是时间、地点、东西不同而已。只是,每每我们尴尬过后,我们自己,又该从中有怎样的感悟呢?
作者: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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