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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10 00:00
当我们谈论“当代艺术”时我们又在谈论什么? 2015-02-10 赵阿萌 爱艺客 爱艺客
微信号 zheng1999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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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论“当代艺术”的时候,往往跟质疑声分不开。诸如“这也能叫艺术?”的说法经常会听到。那么也许我们可以来聊聊当代艺术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平时所说的“当代艺术”,首先是一个时间的概念,指的就是我们当下正在发生的艺术。
但这个时代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与历史上的其它艺术时期有着巨大的差异。
我在上一篇文章中,试着谈论了“现代艺术”时期相较古典艺术观念的革新性进步。但有着毕加索、梵高、马蒂斯这些大师的“现代艺术”时期,依然有着自己在观念上的局限,或者说,他们的思考仍然停留在“方法”、“形式”上。
例如当时的“写实派”与“抽象派”,虽然理念完全不同,但其实都是艺术表达的种类。某种程度上而言,它们都只是“描绘这个世界的不同方法”。
当时的争论伴随着各个画派的宣言,每个画派都认为自己才代表了真正的艺术。但是,艺术创作应该有风格的限制吗?风格真的有优劣、对错之分吗?
正像上一篇文章中提到的,杜尚是第一个意识到这一点的,而他比他的门徒们早了一个时代。
当时的杜尚看到艺术界被各种画派割据,感到十分荒谬。他开始思考艺术也许可以不仅仅是一个形式上的事情,对于艺术来说,更重要的是艺术家的观念。
而他用一个惊世骇俗的作品做了一次近似恶作剧的实验——
即传说中的“小便池”。
在这件1917年诞生的作品中,杜尚做了这么几件事:
他首先挑选了一个男用小便池,将其翻转90度放置,一个他觉得看起来很有趣的角度——在这个行为中,艺术家呈现了一个全新的形象:小便池不再具有原本的实际用途,变成了一个有着漂亮线条的洁白陶瓷制品;
然后,他在上面签上“R. Mutt 1917”——艺术家的名字及创作年份常常被签署在作品上,作为一个正式的落款(这个名字是随便取的,只是单纯为了不让人发现作品是杜尚做的,因为他那时已经很有名气);
最后,他将这件作品取名为《泉》——即“Fountain”,一个古典艺术中经常出现的意象,在这里显然成为了一个有点儿戏谑的冷笑话。
杜尚匿名将这件作品送去参加展览,并毫不意外地没能被同行们接受。 当然杜尚对不被接受一事毫不在意,“被接受”从来都不是他的创作动机。如果他有什么动机的话,“质疑”也许是其中之一。
杜尚曾经在接受采访时说,他总是忍不住去质疑一些固有的现况。
比如当他在画画的时候,他发现即使是画一副抽象画,大家也总是会去把画布“填满”,而他看不出这有什么非要如此的必要。
而这件小便池做成的作品《泉》,为什么不可以是一件艺术品?他在其中加入了艺术家自己的思考,引导人们用一种全新的方式去理解、观看——就因为它是一件买来的现成品,就不是艺术了吗?那如果这是艺术家亲手做的陶瓷雕塑呢?
到底什么才是艺术?
这就是杜尚通过作品抛出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这件作品曾打败毕加索的作品当选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艺术品——说它改变了之后艺术发展的进程也不为过。
但杜尚毕竟是早了一个时代,他真正的信徒们要等到二战结束之后才开始显示出影响力。
大概30年后,他的一位法国老乡伊夫·克莱因开始对“什么是艺术”产生了同样的思考。
据说当时才刚成年的克莱因和小伙伴们躺在沙滩上闲聊,克莱因望着天空,想象自己在云朵旁边签上了他的名字,并向朋友们宣称:“蓝天是我的第一个作品。”其天马行空的程度实在是青出于蓝。
克莱因对于“艺术不是形式,而是观念”的观点比杜尚要更加极端。某种程度而言,他追求的是一种绝对纯粹的“感受”。
因此,艺术对他来说,甚至不需要是物质化的。
克莱因为了表达自己的观点,做了一次同样惊世的行为:
他说服一位藏家买下一件他称之为《非物质的绘画感受区》的作品:当着证人的面,他交给藏家一张证书,而藏家则付给他金箔。随后,他将金箔扔进塞纳河,而藏家也要立刻将证书烧毁,将灰烬撒入河中。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藏家购买的是一次特别的过程、一个虚无的结果、以及一段真正属于他的“感受”。
克莱因34岁就英年早逝,但他在短短几年之内就震动了欧洲艺术界,关于他实在值得单独写一篇细说。而在远离欧洲的纽约——当代艺术真正的大本营。颠覆也在同时进行着。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安迪·沃霍尔所在的纽约已经进入了现代艺术“宣言时期”的尾声,但主义之争还未真正结束。甚至当时的罗斯科就认为自己找到了一种“更好”的艺术表达手法。
而沃霍尔对此提出了跟杜尚相似的质疑。他在接受采访时曾说,“你怎么能说某种形式优于其它形式呢?你应该有下个礼拜就成为抽象表现主义者或写实主义者的能力,并且在这样做的同时不觉得自己放弃了任何东西。”
沃霍尔的第一件创作是“可口可乐”。在安迪·沃霍尔看来,没有什么比“可口可乐”这个形象更能代表这个物欲的消费时代了。
那个时候的纽约正是美国战后消费主义盛行的时期,整个社会被各种商品、充满物欲的广告轰炸。敏感的沃霍尔很快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并试图通过艺术来表达。
在“可口可乐”之后他选择去绘制的坎贝尔汤罐头——这个工业消费时代批量生产的速食的“美食”,也正是消费时代的符号之一。
而作为大众性感符号的浓妆艳抹的玛丽莲梦露——不是作为一个“真实的人”的梦露——也跟可口可乐一样,是这个物欲时代的象征。
最终,这些批量复制的丝网版画的汤罐头、梦露、美元、可乐……像视觉轰炸一样袭来——正如那个时代一样。
而当这些版画在画廊展出的同时,沃霍尔还在画廊里摆放了几个布里洛肥皂的包装盒。
这几个盒子外表看起来和超市经常看到的包装盒子没有任何区别——如果说杜尚的小便池还调转角度签上名了的话,沃霍尔的盒子则在外观上没有任何差异。而“没有差异”正是艺术家煞费苦心追求的效果。
在哲学家丹托看来,这个举动真正颠覆了艺术的旧时代——一个物品是否是艺术品,不再依靠外观来进行分辨。
这些与超市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盒子,当它被摆放在画廊里,和浓汤罐头、梦露这些消费时代的符号放在一起的时候,它就具有了一种新的语境,以及一种全新的看待它的角度——它变成了一个浓缩的符号象征。
那么,这些真实反映着社会现状、表达着艺术家观点的“符号象征”们,为什么不能是艺术品呢?
自此,“何为艺术”的问题终于成为了一个“真问题”——当艺术的定义和“形式”不再必然相关,这个问题就最终进入到哲学层面(而非风格层面)的思考。
或者说,只有当任何东西都可以是艺术品的时候,“什么是艺术”才成为了一个真实的问题。
这就是这些前辈艺术家们开创的新时代。
本文来源:赵阿萌的知乎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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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爱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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