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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26 12:10
导演赫伯特·弗里茨被双主持黄磊和孟京辉介绍上台,刚走到舞台,就被台上已经搭好的布景绊了一下,摔倒在地。我坐在乐池的第二排,十分清楚看到他的脸以夸张的角度缓慢降落,随后狠狠砸在绿色垫子上。孟京辉立刻表示导演在假摔,“这是他的表演。景是他自己布的景,不可能会摔的。”
赫伯特·弗里茨
说实话,本来我是不信的。但谢幕时,弗里茨带着全体演员在舞台上集体又摔了一次,将之前尴尬的一幕完全转换成了戏剧性场面,成了一种铺垫。之后几天,他似乎跟“摔”杠上了不断表演这个段子,甚至连戏剧小课堂的主题也被定为“‘摔倒’的意义”——真是一个s梗用到死。
更有趣的是,《孤儿》在某场演出结束后,一位演员在谢幕时不慎滑倒,其它演员立刻机智地跟着滑倒,再次重现了15日那一幕。
乌镇戏剧节现场
这些都是戏剧节过程中的小插曲,仔细回想起来,却却从某种程度上反映出戏剧节的本质。在这十天里,乌镇本身就成了一个大的戏剧性场所。二十个受邀演出剧目在演出时是戏,以演出外也是戏,200个受邀而来有“古镇嘉年华”剧目在街头演出,更是让这里处处是戏。
乌镇戏剧节现场
当“摔倒”这个主题从头贯穿到尾,反而成了导演那种夸张、嬉闹式美学的完美诠释。对于第一次是否“假摔”的怀疑甚至又增加了这其中的戏剧性。这一切都如同接受我们专访的德国导演托马斯·奥斯特玛雅喜欢的那句台词:“世界是个大舞台。”每个人都在其中扮演自己的角色。
本届戏剧节换了轮值主席从赖声川换成了孟京辉,邀请剧目的风格似乎也为之一变。第一届的开幕戏《四世同堂》、第二届的《青蛇》都是接受起来相对没有难度,无论是剧情还是审美都符合大众口味的作品。
但这次的双开幕大戏:瑞士的《物理学家》和和中国导演李建军的《飞向天空的人》,风格都极其强烈。
《飞向天空的人》
《物理学家》改编了迪伦·马特的经典剧本,却用了极颠覆的手法来导演,演员们造型和表演都极尽夸张之能事,不断像鬼魂一样从绿色布景上跳进跳出、爬上爬下,整出戏的整体感觉非常狂躁。
《物理学家》
《飞向天空的人》则全程没有台词,演员们带着面具在一个半敞开的、布置成课厅的空间里重复类似吃薯片、拉乐器、拍照、看电视等动作,有时音响中会传来毫不相关的声音,比如汽车声、儿歌声、吵架声等,造成声画分离的效果。
风格强烈的结果就是观众反应不一,的人认为极好,另外一些人认为很一般,还有一些人则表示反感。两部开幕大戏虽然评价不一,但绝大部分观众都认为是平均水准以上的作品,俄罗斯塔甘卡剧院的《我们存在》则遭受了巨大的批评。
《我们存在》
有剧评人将视为今年看过最烂的国外戏,认为其中呈现的“描红模”式表演,但我却很喜欢,因为从其中看出来年轻演员在面对一个有历史的剧场,一个在历史的剧目,以及两位天才演员下存在的压力。另一部表现发达资本主义社会女性精神抑郁的《迷乱》的争议稍小,但仍然分为“强烈喜欢”和“觉得很一般”两派。
《迷乱》
年年参加戏剧节的周黎明表示今年意见两极的戏的确特别多,对于好几个他很反感的戏,“几位很尊敬的人都给了正面评价”。他不认为这是坏事,还提出以后或许可以设置讨论会。
“也不需要导演和主创,就是观众们自己坐在一起,两帮人,不喜欢的说说这个戏烂在什么地方,喜欢的人说说棒在什么地方,大家一起讨论。这个掐架的过程才好啊,更多的人能够欣赏这个戏了。”
来源:艺术国际业界动态 作者: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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