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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开,娇艳欲滴、雍容富贵,人见多怜之爱之。花初开时为暖白色,点点渐红,蔓延开来至全部红透,再至紫色,最后归于凋零。花开花谢自然而然也,如生来生往,所谓“一花一世界”。花开见佛,我所见之“佛”,不在高堂庙宇之上,而在凡尘自然之中。我也觉得佛心不在金光护体之内,而见于平常之心的体会。人人心中皆有佛性,只是常常被遮蔽、掩藏或未被发见。所谓:“迷者为凡,悟者为圣.”何以能悟?“顿悟”可期而不可求,是未知。那只好渐悟渐修为,但还需要以宁静澄明之心来体悟,以宁静之心来发见。所以静心以观,观大千世界,也是观自己的内心世界。以自己平静的内心世界来感悟纷繁动迁的大千世界。所以让自己的内心得以宁静淡泊便是修为的所在。如苏东坡诗中所言:“若令诗语妙,无厌空且静。静故了群动,空顾纳万境。”能表达一种与自己的内心融合在一起的从容宁静之美,让观者也能体会到这深与远的意境,暂时突破生活中的种种局限,通向微茫绵邈,物我两忘的佳境之中,这便是我绘画要追求的方向。
传统的艺术观把虚静看作是艺术创作的前提条件,老子说:“致虚极,守静笃。”虚静是指心境空明、宁静的一种状态。要得虚静的状态就要尽量摆脱以实用名利为目的的束缚,获得精神的相对自由。佛讲因果,讲来生。而今人多享乐于当下,即时的消费、短暂的满足。来世太遥,当下即逝。在当下这极“物”的情境中,我只能说是尽量和相对的寻求那时域中的虚静与澄明。
夕阳西下,透过林密的枝叶散落下余辉,这皴黒的枝叉中透出的斑驳的光亮尤其显得神秘而幽深。我静心观之,眼前此情境让我想到中国传统绘画之意境。中国传统绘画不如西方绘画那般强调客观而实存的现实光影,然而展卷观之画面中仍洋溢或浮现着朦胧和飘渺的微光,这光来自哪里呢?是来自绘者的笔端涂抹呢还是来自作者的内心感悟和精神之光呢?当然重在后者。再看那敦煌的石窟壁画,是画工的虔诚之心还是岁月的经久磨砺,使得那暗淡了色彩的画面确显现了更加饱和而强烈的精神光辉,佛性之光。这光幽深而迷远,触及心灵。中国传统文化常强调“心性”的重要,中国传统绘画更是强调写其‘意’。在此时此地,无论是从事油画亦或水墨画,其实都是在思考着中国的绘画。因为我们很难摆脱或超脱这个此在的境域。当我们不想止于表面的“象”之时,便必将寻求那深层的“意”。意由心生,这意并非纯粹的源于眼前所见,更多的是由内心来体会。
人生在世,睁眼看大千世界。沐浴阳光,轻拂春风,聆听鸟鸣,俯嗅百花,观景致之美好,体世间之炎凉。莫不希翼一种自由自在,无烦事之挂心的情境。然而生活不会事事顺心,哪得处处自在,于是便希望能在心中有一处清静自在,真正属于自己的内心世界。正如一偈所言:“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烦事挂心头,人生便是好时节。”春天里玉兰花开,芭蕉吐出新叶。世间万物自存自在,自行生息。一个人只在世间短暂过往,有幸观之,有情感之,便是缘份,便是造化,唯求自在观世。
作者:朱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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