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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无论在官场、商场或在“职场”、稍有不畅者会寻觅堪妙大师在住宅中“青龙”“白虎”一番,更甚者则请来符头张于所顶或贴上床眉,以求逢凶化吉避邪避灾。如若在官场商场职场中通顺者,则按俗例,在住宅厅堂中张挂大吉利市的画作或对联以便持久通顺和发展。据说绘画之所以变得时髦而成为潮流,这是其中一大要素。在中国,绘画被冠以“战斗的武器”“教育上的工具”的崇高职责之后,脱变而成为类似一种“神器”,令人拍案警奇、苦笑不得。但是,艺术功能的这点小小变异却引发了巨大的艺术商机。难怪乎,以前只有千百人报考的小小美术学院,现今每届报考者超过三万之众!今天对艺术如婴儿对母亲般纯情而不怀功利者,已是少之又少了,在这少之又少的人中我发现了其中一个人他就是杨培江。
杨培江是一位生活十分朴实,少于交际,只对艺术痴迷的教师,在授课之余,他独自到偏远的山区写生作画,因为家里没有地方存放多年堆积的油画,也因为无法承担昂贵的油画材料费用,他改画水彩和水墨画。他面对大自然作画其实远非写生,而是在大自然的怀拥中寻找自己的感觉,他不在意一幅画的最后结果,以及有何用途,他只在意作画过程中愉快的感受,就如饮酒的人不在乎酒精的营养或者毒素,而在乎饮酒过程不可言状的感受。
杨培江艺术之舟并不是从功利的江岸出发,开向另一个更繁华的商埠,他的小舟只由乡土的码头驶向一片僻静的芦岸。铺洒在船头的不是艳彩的霓灯而是一片淡淡的月色,他的画面呈现的不是一种功能的指向,而是对乡土对人物的一种遐想,他的画笔亦不遵循特定的造型编排出陈俗的章法,而是摆脱了规则训练的束缚、兴趣所重、梦游般的挥洒。因此他的绘画无法奉献给观众某种“意头”,只是记下个人游移不定、似是而非的瞬间意念。因此,能够感觉到他绘画中的隐语,或者为画面不确定的提示所吸引的观者,必然是一批文化内涵的索求者,是一批在烦杂的生活中,心中留存下一点文化空间的收藏者。我庆幸有这么一批这样的观者和收藏者,他们是中国绘画健康发展的展望。
杨培江画集出版之际,我祝愿他继续坚持自己的意念,让自己绘画的道路越走越自由,越走越纯净。
走吧,要记住,你就是你自己。
曾松龄
2005年10月
(文章作者广州美术学院教授)
作者:曾松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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