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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1958年生于北京,1982年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任中国美术出版总社总编辑,人民美术出版社总编辑,编审。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新闻出版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北京民进书画院院长。
长期从事美术图书的编辑工作和出版社的管理工作,组织和担纲多项国家重大美术出版工程。出版专着《左编辑,右营销》《林阳诗草百首》《北总布胡同32号——人民美术出版社的老艺术家们》。
幼时随祖父习字,从少年始,在父亲——着名书画家林锴的指导下研习书法艺术。擅长行草书,尤喜汉碑、汉简、黄道周《孝经》等。
家道渊源
林阳与书法的渊源,可以追溯到他在幼儿园的时候。他的启蒙老师是爷爷。爷爷在历史博物馆工作,负责写展牌说明,写的一手标准的馆阁体。老人家教孙子写毛笔字,写好一篇奖一分钱。到上小学的时候,林阳已经积攒了不少硬币。
上小学,恰逢***早期。每天放学后,林阳很想到院里和小朋友玩耍,但家里却一如既往地要求他用小楷写一篇文言文的《愚公移山》。听着外面小朋友的嬉闹,他也想出去玩。一次,他把字写得潦草,那天,疼她爱她的奶奶用戒尺打了他手掌。
上中学后,父亲开始指导林阳写字。父亲林锴,是黄宾虹、潘天寿的学生,诗、书、画、印全能,书法功力深厚。在上世纪80年代,曾引领过那个时代的潮流。林阳虽然佩服父亲,但不喜欢他的字。他认为爷爷的字最好看,比红模子都好看。父亲私下对儿子说爷爷的字“匠气”,林阳绝不同意。直到有一次林阳看到父亲写在怀素《自叙帖》上的小楷,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欧柳颜的小楷,他觉得非常好看,才开始折服于父亲的书法艺术。
到农村插队时,林阳开始追随父亲,学习草书。
“我写字真正开悟是在上大学期间。”林阳说,“当时国家刚刚改革开放,父亲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创作室,天天画画写字,许多新鲜的发现或新出土的文献,总能在第一时间看到。”
受父亲影响,林阳更喜爱汉魏的一些碑帖,像泰山经石峪《金刚经》《石门颂》《张迁碑》《张猛龙碑》,同乡前辈黄道周的《孝经》,近代喜欢于右任、林散之。汉简的出现,更让他爱不释手。父亲将自己放大、双钩的一本,装订好送给他,还挑了一部分老字帖让他选。他一眼就看中了黄道周的《孝经》,他认真临习,很快就掌握了奥妙。
当时的书法环境,还是欧、柳、颜、魏碑的天下,绝大多数人没听说过黄道周,因此,写黄道周是艺术探索,是一种孤芳自赏。1981年,第一届全国大学生书法大赛,林阳的作品不被认可,未被师范学院送去参赛。这让当时的林阳倍感失落。然而,30年后,当人民美术出版社举办五十周年社庆作品展时,林阳拿出大学期间写的小楷《长恨歌》参展,很多书家都对这幅作品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在草书上,林阳一方面取法家学,从父亲的草书里学到了很多;另一方面,他又在临习古帖的基础上,向当代名师学习。林阳与沈鹏先生既是世交,又是同事,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前去讨教。请沈先生指出自己的不足。
博学精研
进入大学的林阳,像焦渴的秧苗逢雨露,如饥似渴地读书。他还热衷听讲座,袁行霈先生的古诗词欣赏,谢冕先生的新诗论,李泽厚先生的美学课,指挥家李德伦、郑小瑛的音乐讲座……他都去听。系统学习加上广泛涉猎,为他积淀了深厚的文化底蕴。
几十年的编辑生涯,兢兢业业地为人作嫁,林阳觉得,比起付出,他的收获更大。他说:“当编辑培养了我认真严谨的做事风格。这对我的书法有深刻的影响。”林阳一边做编辑,一边搞营销,跑书店,进市场,渐渐有了直觉和敏感,他了解读者的需求。出版要尊重读者的需求,书法也不能离读者的欣赏水平太远。这也是他编辑之余研习书法的好处。
林阳担任中国美术出版社总编辑、人民美术出版社总编辑之后,立足于中国美术界的制高点,每年都要主持多项国家重要的美术出版工程。站在行业的顶端,看到常人难以看到的风景。这种高屋建瓴,有助于他理解艺术的真谛。因为工作关系,他常常与艺术大师们探究艺术,这种高层次的沟通与交流,让他不断地提升与开悟。管理工作中的大局观,也对林阳书法的通篇安排与布局,形成影响。
人民美术出版社的书家多以画入书。在传统的书法中更强调个性,注意视觉的冲击。林阳也不例外,在他的书法作品中有潜移默化的体现。
人民美术出版社有很多卓越的老艺术家,为他们出版专集时,林阳经常会受邀为出版者撰写文章。今年,人民美术出版社迁址,作为总编辑,林阳想让那个充满书香画意的院落,珍藏在人美人的记忆深处。于是,他整理这些文章,结集为《北总布胡同32号——人民美术出版社的老艺术家们》,潜心研究这些艺术大师的生平和成就,大大提升了林阳的做人层次和艺术领悟。
因为工作需要,林阳经常出差,足迹几乎遍天下。他又喜欢旅游,喜欢摄影,每逢节假日,便呼朋唤友,访古迹,采民风。这种种阅历和体验,使得林阳无论为人与书法,都有一种气韵天成的大气,从容平和,波澜不惊。
谈到修为与书法的关系,林阳说:“书法不能只在技巧上或形式上用功,要想有成就,必须有文化修养、品德情操的支撑。”谈到读书与书法的关系,林阳说:“首先,读书是学习并获得书法理论的源泉,而书法艺术的实践是必须在理论的指导下进行和完成。其次,读书能够提高书法作品的格调,增添和丰富书法的营养和内涵,促进书法的优化和良性发展,好的书法作品中所展现出的清、雅、淡、静之文人气息和风貌,无不来自于读书。再次,读书是增长书家知识、丰富书家学养的食粮,书艺中至高境界的神品、妙品、逸品,书法的书卷气、金石气,也都源自于读书。此外,读书还能增强书法的气质和胆魄。比如当年吴昌硕看到潘天寿的画,认为他是‘野狐禅’,但潘天寿苦练内功,不断加强审美的修养。随着他的学养日益丰厚,他那霸悍的用笔、撑满的构图,反而成为了一种优势。”
诗言心志
上大学的时候,林阳酷爱新诗。
学院图书馆的中外诗集,大多有他的阅读记录。那时候,有很多书尚未解禁,他就去琉璃厂的中国书店,那儿有个对外开放的旧书库,在架子上爬上爬下找徐志摩、戴望舒的诗集。八十年代出现的朦胧诗,他喜欢北岛、舒婷、芒克等人的诗作。大学期间,他写满了几个本子,近千首新诗。
由于要进行书法创作,他渐渐不满足于承摹古人的诗词警句,想通过书写的内容表达自己的心志,而格律诗言简意赅,意味深长,最能与书法的形式完美契合,于是,人过中年,林阳开始迷恋格律诗,并向父亲学诗。父亲林锴是中央文史馆馆员,出版过格律诗集《苔纹集》,曾四次获得全国诗词大赛的奖项,其古体诗作品入选人民教育出版社的高中课文。
林阳写诗用手机。会议的间隙,出差的途中,甚至行走时……随时记录诗句。写好之后,就群发给爱诗的朋友。于是,应答者,喝彩者,批评者,修改者甚众。每收到一条回复,他都欣欣然,或修改,或交流,或再应和,总要快乐三五天。还有朋友因为喜欢,把他的诗写成书法作品寄还给他,或者干脆告知他一声拿去发表,他就更加快乐。正如林阳在《墨韵》一诗中所言,“展楮挥毫墨泛香,行间字里诉衷肠。”
现在,林阳的书法作品写自己诗的居多。每当送给朋友,落款时盖上“书本诗余”“编余偶得”的印章,写上“某某先生两正”的时候,他都非常欣悦。
2011年,一本装帧精美的、由袁行霈先生题写书名的《林阳诗草百首》,由中华书局出版面世。
独创风格
林阳的书法,在秉承传统的基础上,走出了自己的创新之路。他尚碑为线,追求线条的质量;以画入书,强调字的不同结体和布局谋篇的新意。他的书法,不求奇崛,而从平和中见性情趣味。他擅长行草,注重笔墨之美,行笔较慢,喜欢宿墨色彩的变化。他的作品强调构思和布白,这种笔墨之功是令这些作品妙趣横生的源泉所在。那一幅幅作品,无论是字多还是字少,无论是横幅还是竖幅,笔墨点画,结字造型,章法布局,都是独具匠心,美不胜收。特别是他书写的诗词草书,笔墨浑厚酣畅,结体平中藏奇,或避让,或俯仰,左右映带,上下顾盼,通篇气贯神完,给人以“画图难足”的美感联想及感受。
他的书法既有传统书体的严谨,又有黄道周的开张和随性;他的草书有魏碑的平直,也有汉简的灵动;他的书法不过多强调笔的提摁,在行笔时讲究藏锋,有八大山人的圆润,学者书家的内敛。他重在写出自己的韵味,写出自己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独到见解。
林阳不仅在书法创作中,努力寻找并奠定自己的风格,还先后撰写了《以画入书——书法创作的一个途径》《书法的承继与创新》《书法即书心》《书法审美,当随时代》等多篇关于书法的理论文章。就书法创作和书法审美提出自己独特的见解。
林阳厚积薄发,大器晚成,在当今的书坛中异花突起,雍容绽放,夺人眼目。
林阳书斋最醒目的地方,悬挂着一块牌匾,楠木本色,石绿的篆字:“墨随堂”。这是黄苗子先生在98岁高龄的时候,为林阳题写的。“墨随堂”,出自林阳撰写的一幅对联:“衣傍溪边草,墨随梦下花。”
墨随堂里墨随心。随着墨随堂主对艺术的追求,修为的渐进,墨随堂里一定会开出更加瑰丽的墨花。
作者: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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