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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画能有今天的面目,我在我的画册后记中说,得益于陆俨少、傅抱石二师的良惠多多。1986年陆师赠我《陆俨少自叙》,称我为贤契;1991年香港文物艺术杂志《龙语》登载我的黄山山水画,沈鹏先生撰文,谓我的画很得傅抱石画的精髓:师从二师,得到了承认,我的内心是快慰的。有人说,近来成名大家走的路基本是两条:一条是在继承传统中突破,如齐白石、黄宾虹;一条是自然写生中发生,如徐悲鸿、李可染:陆俨少走的可以归入前者,他接近四王正统,远承董其昌、元四家。从陆的自叙中可得知,他青年学画,主要是临摹四王和吴辉的作品,其中以王为多,从这里打下了扎实的功底。陆俨少说:学习中国画,走步不外临摹。他认为传统是先代无数艺术家总结出来的。只有通过临摹,接受传统技法,再到大自然中去,才能表现自然。我学国画,基本上是走陆俨少师指引的路。1952年我毕业于南大美术系,学的是素描、油画、水彩、国画等科目,潜心于国画是1970年前后,最早临摹的是陆俨少是的山水画卷山水画《长江成里图》。如何以笔墨去表现山川形胜,描绘水流、舟楫、树木、田舍····我一一揣摩,看起笔,看落笔,看着色,先心领,后手追。经遇一个月的时间,我临摹出一幅5米多长的山水卷,送给国画家徐子鸿、奖孝游先生看,他们说:你已上路。给我鼓励,这使我坚定了学国画的信心。这以后,我全心地投入,恰好这时,我的工作就是作仿古国画,因此,笔墨功夫,得以日日磨练。
在笔墨技法基本熟练以后,我去黄山写生。面对黄山秀丽的景色,我激动不已,一种强烈的激情,要我以手中的画笔去表现黄山的神韵,但以形抒情,谈何容易!我所掌握的技法,仍限于再现的写实范围,写不出黄山的空灵。这时,傅抱石先生画册中那些大气磅礴,山色空蒙雨亦奇的画页,突现眼前,使我悟道了在技法上仍需有一个突破。这以后,我又有意识地研习抱石先生的技法。抱石先生的山水画,从整体上去布局,在“大块”结构中,有层次,有脉络,却又含糊一片,墨润淋漓。他所使用方法主要是抱石皴,破笔散锋,涂抹簇扫,随意挥洒,以表现山与石不同的特质与意趣。他在用线的时候,重视色的渲染,使线、皴、点连成一块,使画面浑然一体,而山与水的神韵也就在其中了。我以抱石先生的技法画黄山,感到了某种契合。黄山的峰峦是浇涛的整体,而不是断石的磊砌;黄山的林木是疏朗和典雅,而不是苍郁与幽深;黄山的气势是云雾喷薄,而不是巍峨隐嵌;黄山的韵味是流转空灵,而不是凝重枯拙。要表现这些,不正是傅家山水之所长么!以抱石先生画风与陆俨少先生相比,更富有抒情性,这一点也更投合我的性情,俨少先生笔法严谨,笔力厚重,他说,对自然山水,他爱雁荡胜于黄山,我想这和画风与自然景色的契合也不无关系吧!
从师如择友,要取性之所近,认定了一两位,要人其堂奥,但又要走出来,精益多师,画黄山,对黄山画派,新安画派诸大家不做研究,即无根基。我对石涛、梅清之倾心,也作过长时期的临摹研究,在我的画作中有印记。
对国画未来的发展,有两种主见,一种认为要走中西合璧的路,潘天寿先生认为应拉开距离,陆俨少先生主张要“在学习传统的基础上,推陈出新”。我是赞同潘、陆两位先生的意见的,我的画不趋时尚,以我之所能,继承传统,走自己的路。
作者:裴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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