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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致弘一系列•过客》时,虽那时还未定名,但看到画面中的比丘、骷髅头之景时,第一感觉主人公就像是鲁迅《野草》中的那位过客,那一生的飘零者。
《野草·过客》中的过客,约三四十岁,在困顿的状态下,却有着倔强坚定的神态,黑须乱发,衣着破碎,赤足残鞋,胁下挂一口袋,手中支一竹杖,毅然向前。而《致弘一系列•过客》中的这一位比丘,身着衲衣,左携一布袋,头戴一斗笠,虽未能见其面目,却也可感知其步伐的坚定。画面中的他,手轻提衣袍向前迈步的姿态,在遍地骷髅头似的虚境之中,无疑给人以一种向死的前行,而这种前行的坚毅,恰恰是过客的姿态。
鲁迅在《过客》中描述了过客所要去往的前方,他问女孩和老翁:前面是怎么一个所在?老翁说,前面是坟,女孩却连连说不,说那里是野百合和野蔷薇的所在地。女孩和老翁看到的显然是不同的,而对于过客来说,前方是未知的。但这种未知在老翁和女孩的回答后又包含着一种已知,那就是生命终将走向尽头,走向坟,在欣赏野百合和野蔷薇的路上,也在归向死亡。《致弘一系列•过客》中隐约呈现的骷髅头,恰恰构成了死亡之境。主人公向前行进的姿态,似乎正是向死亡出发,然而,他坚定平淡的步伐,令迈向前方的行为又构成了一种新的诠释。死亡是生命的终结,但如何面对死亡却需要人重新思考。
画面中的死亡之境是虚像,死亡不是目标,只是生命过程中走向终结所附带的一种表象,而前方真正的呼唤,或许蕴藏着生命里更多的生机。像《野草·过客》中的过客执意前行,那是因为前方在不停地呼唤着他。这种呼唤,老翁已经拒绝了,不再理会,并且不再行进,终而忘却,而过客决定听从呼唤,带着血与困顿前行。这种前行的执意在《致弘一系列•过客》中的比丘身上似乎也体现出来,他带着内心的修行和理念,走向前方,并且不畏惧死亡,整个生命历程充满了一种禅意。
画面中除了骷髅头的象征比较特别外,比丘斗笠上的蟋蟀也很特别。它是尘世间的浮华生命体,它的身体牢牢地贴在斗笠上,是否好比是比丘前行过程中遭遇的种种生活琐碎之事,那么牢固地附着于人的生命之上?
生命是一场过程,死亡是终结的表现,但并非是人执念的去往。同时,作者在画中注入了一种生命哲思,在浮华大地中,人于生活小事和生命大思中不断抉择,带着自我意志决然前行。
茫茫大地间,这种荒原式的意识,仿若故事行进时透露出的某种生命体的惊讶,而在这种惊讶中,又读到了某种更为深沉的淡然和寂静。
向死是要一直走下去的前方,路是未知的,而呼唤永存。
作者:王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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