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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艺术是人生奢侈品,在生存竞争激烈的当今社会,怎么用艺术来平衡人们普遍存在的浮燥心理?
答:首先,我不同意说艺术是人生的奢侈品,我觉得艺术是人生的必需品、日用品,这是我的看法,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理由,谁身上穿的、吃的、用的跟艺术没有关系,所以我觉得艺术并不是奢侈品,虽然现在有的人玩艺术,有钱可以卖画,没有钱卖不了艺术品,但并不等于你对艺术品没有感情,没有联系。在我们现实生活里,懂画的。爱画的人他并不一定有钱卖得起艺术品,他不买艺术品不占有艺术品不等于他没有得到艺术的关怀,他也一样可以欣赏,去看嘛,不一定非要拥有它,当然你能拥有它更好。如果从功利角度来讲,纯粹艺术品买卖或者可以说艺术品是奢侈品,像化妆品、晚礼服一样,你可以这样看,但我觉得艺术是人生很重要的一种素质,所以我认为艺术不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奢侈品。
在生存竞争激烈的当今社会,怎么用艺术来平衡人们普遍存在的浮燥?我觉得浮燥在任何历史阶段都有。我们现在社会有很多人很浮燥,也有很多人不浮燥,要看每个人的修养,其中就包括艺术修养。艺术,有一位大师讲,“艺术 又是一门学会真诚的功课”。那我觉得不管这个世界多么虚伪。多么虚假,但人与人之间最近的距离就是真诚。我的家乡西樵山,以前副对联是我的座右铭,上联:“诚能直达,”下联:“道可旁通”。一个人对一个目标的追求,最近的距离就是真诚直率,这是我的看法,可能有一些年青人不一定同意这个观点,但年纪大了你就会同意,我很自信。道可旁通,道,一个是规律一个真理,可以直往也可以旁通,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要平衡自己浮燥的心态,我觉得可以通过接触艺术来把自己的精神超越世俗功利。严格来说艺术是非功利的,非功利在功利社会里你讲非功利简直是个傻瓜蛋,但我认为生活如果一天到晚都是功利的话,就太累了。比如爱情,我认为爱情是在朦胧、无知的时候才有的。年青的时候傻呼呼,不知道什么爱你。当你承受了这社会翻云覆雨地搞了老半天,你开始懂得很多很多。现有很多谈恋爱象谈合同一样,婚前财产登记,要不你嫁给我,你要跑的时候我一半要分给你了,要冷静地谈谈中。爱情不是用冷静来对待的,爱情是在一种无知或者说是天真的非功利的心态。法国总统戴高乐讲过一句话,他说:“没有所谓的友谊,只有真正的利益。”这句话我怀疑翻译时可能错了一点点,弄得戴高乐没有了形象,也许该是:“只有真正的互利”。我们朋友之间,谁一天到晚做大哥,你要为我牺牲,那就不是友谊了。友谊应该互利,我们相处在一起,你不欺负我,我没有欺负你,我们互相理解。中国的朋友的“朋”字是两个月字的重复,是一致。因为一致,我你就互为有利了,所以在某种理解来讲“利”也不是一个贬义词,有利可为。广东人最怕“这个人没用,我不怕你利用,最怕你说我没用。”我跟馆长说:“你要用我一下,你用我就是赞美我。”因为我是炭,所以你要燃烧我,如果因为你爱我,把我放在冰箱里,这是对我价值的藐视和否定。我们觉得艺术可以带你到一个非常广阔的天地,你可以在那里慢慢地领会人生的真谛,那对你的浮燥能得到一定的消解。其实我也很浮燥,不要以为我坐在这里很高尚,我经常很浮燥,因为我是一个人骨血有肉的人,我还很年青,我还面对很多我不理解的的、困惑的东西,但我觉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持那种我绝不伤害别人,作为一种基本原则。就算我绝不愿伤害别人,有时也在无意间伤害了他人,毕竟这个量、度会是很少的。我家里挂着郁达夫的对联:“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是我的写照,但每个男子汉难免都会累几个美人,漂亮女孩也会累几个白马王子的,因为生存要互相地支持和依靠,这没有办法,无可奈何的。一棵树没有有机肥它长不大,所以你成为一棵树的时候,有一只小兔子一天到晚在那里闯,闯到昏到了、死掉了,那树也长大了,但我有知的时候会请兔子回家,别在这呆了,很危险:但人跟树不一样。
问:陈老师你对西樵山怎么看,西樵山给了你什么启示?
答:这个要写,我可以写大文章,我从广州作为一个回乡的知青,跟着爸妈从城市回到农村。我在广州生广州长,在那个特定的环境里回到了家乡,家乡对我来说显得特别安宁,因为当时广州很乱。我特别喜欢西樵山,山不是很高大,但是流水瀑布呀小山涧什么都有,所以我热爱大自然以后,虽然觉得西樵山很小,,但它给我很多的美感,我有空的时候我经常跑到西樵山去,包括我跟我太太结婚的时候,我的婚礼很简单,当然也不可能搞得怎么豪华。俩夫妻就跑到山上,我和妻子彼此的初吻,就在西樵山完成的。所以西樵山对我有非常的意义,当然我说这个大家觉得很老土,但老土有老土的好,我很多画的题材是在西樵山得到的,我觉得西樵山在我心目中很重要,我的常用印“西樵山下人家”。虽然我住在广州,我还在安慰自己我是西樵乡下人家,但是实在说现在对西樵山太多的开发,使我觉得以前的西樵山是一位非常纯情的村姑小姐,很朴素,但现在开始花枝招展了,虽然还没有沦落到妓女的地步,但我觉得惆怅和悲哀。我曾经第一个提出西樵山应该收门票,第一个栏栅是我设计的,但现在的收费我也觉得太高了。我曾经写了一个报告给了南海的市委书记邓耀华,我说我作为南海的一位乡亲父老,老乡是,我恳求南海留点绿洲,留点处女地吧。不要到处高尔夫训练场,到处什么卡拉OK!我说这土地少一块就一块了你不可能再造出来了。可能这个观点好像很落后,阻止了人类的进步,但我觉得不是。官窑有一片很大很漂亮的土地,我看了他们要搞开发,当时我恳求说:“你们搞开发能否保持点真正乡村味道?推土机不要进去了。我很偏见,我很讨厌高尔夫球。我曾经说高尔夫球是阴谋家在阳光底下犯罪的地方。我觉得高尔夫球场的草一点都不可爱,是一片恶毒的绿色!(我是很喜欢绿色的,这是我的偏见,)你们在阳光底下不就是要打几洞几洞的?事实上也证明很多**是在高尔夫球那些洞里出问题,体育锻炼多少不可以锻炼?为什么不打蓝球?我是比较保守偏见。但我觉得作为一个艺术家来讲,虽然我并不是很高尚,但对现在很多现象我是想不通的,这么好土地,你搞这高尔夫球场,就是改变了水土,泥土的土质都改变了,专家是之么讲的。还要搞那么多高尔夫球场干什么呢?
问:艺术固然越发的激发我们有机天性,然而生活中的困顿总是将我们深深围裹,因而越沉浸在艺术的美感中,便越感受到生活的痛苦,如何协调好两者的关系?
答:我受影响很深的一本书,就是一位空想社会主义者,一位女革命者,她叫卢森堡,是一、二百年前的一个人。她有一本书我是在年青时读的,我现在要出重金来买这本书还找不到,不知道佛山图书馆有没有,卢森堡的《狱中书简》,我找了很多旧书店都找不到,这书很薄很薄,这本书就是这女革命者在监狱里面最痛苦的时候,写出来的一本书,这本书对我的人生起了根本的影响作用,她就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本书我不能全部背下来,但大概的意思还能说出来,她说:“如果你能在痛苦的时候去欣赏大自然,去分解你的那种痛苦,那你就得到了魔法的钥匙,披着繁星,渡过你的人生。”她这里有几句话是很深刻的,她写:漆黑的夜空(你想象一下在监狱里看那个夜空)像天 绒一样温柔美丽,狱卒的皮鞋踩在潮湿的沙砾上,发出吱吱的声响,(多恐怖),就像一首悦耳的生活之歌。她说她很讨厌跟我们的那些委员们空谈什么革命,奢谈什么伟大意义,我宁肯在监狱里看小蚂蚁搬家,看两只蟋蟀打架,看小鸟飞到我的窗口唱歌,她说这小鸟已经长大,已经不来我这唱歌了,因为它要生蛋,要养它的小孩了。你看一位革命者,一位女性在监狱里,这么艰难下把注意力放得开,欣赏其他的生命。所以我在乡下的时候,我觉得我这个文人很痛苦,虽然我不算什么,但我还是有文化要耕田也很痛苦,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但我读过这本之后我就觉得人世间很美好。在圣经的《新约书》里面有一句话:如果你感到很孤独、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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