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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梦绕黄山韵
——散论我的“遇化黄山系列”缘起
中国山水画家---许朕
我之所以把黄山的山水印象,落点在“遇化黄山”,是欲以借用石涛“我与山川神遇而迹化”,遇黄山而能化之,来表达我感悟徽风之韵、黄山之魂的愿望。
我的计划得到了家人的大力支持,得到了许多同道及圈外挚友们的帮助,得到了黄山风景区的支持和帮助。这一切都将会成为可贵的资源,我非常的珍惜。
(一)
我曾六次拜谒黄山,最早是1981年,记得那时还带着宣纸,背着画架,用毛笔直接写生。那时懵懵懂懂的,也拍了些照片,很巧,像张大千先生1931年初上黄山时,拍“蓬莱三岛”一样,我也拍了一幅“蓬莱三岛”。不同的是,大千先生获得了比利时万国博览会金奖,而我的则在一座小城市获了一个小奖。可惜那些照片和我最初在黄山的写生稿,那些“看山是山”的形貌,都随着我的记忆,现如今不知道流落哪里去了。
(二)
之后上黄山,再没有对景做过写生。并不是我不愿画黄山,着实黄山太容易画,同时又是非常难画。说她容易,就象赖少其先生说的:你只要对着黄山任何一个峰一个角度如实描摹就是一张好看的画。说她难,是因为她太过完美,外表鲜明,最易被形所牵。故写黄山者多数受制于黄山的形,得其表而失其神韵。画面易散而薄,很难达到一般意义上对山水浑厚华滋的要求。黄山太过于秀美,超凡脱俗,她内在的精神、骨气和凝重,伴着盈韵的徽风,和着祥瑞的云气,已被深深地收敛在清润飘逸之中了。
(三)
我该如何表现黄山。黄山之美,很难用一句话描摹。因为有醇厚馨香的徽风,才显出她优雅的韵致;因为飘渺浩瀚的云气,才衬托出她的道骨仙风;因为挂壁生根的松林,才围拢出她的险奇绝圣;因为晴空鹰隼的鸣叫,才回映出她的犀利坚韧……黄山还是山吗!黄山与我何干?王国维先生曾经论述过自然之美与人的审美关系,“夫自然界之物无不与吾人有利害之关系,纵非直接,亦必间接相关系者也……是故观物无方,因人而变;濠梁之鱼,庄惠之所乐也,而渔父袭之以纲罟……而艺术之美所以优于自然之美者,全存于使人易忘物我之关系也。”
每次登黄山多是静心体会,希望能与她神遇,帮我找到提笔代其言的可能。然在“物我之关系”上,迟迟未找到进门的钥匙,双脚沉重,奈何怎的都难迈进黄山那道神仙幽境的门槛儿,才深感如同拜见多年不遇的故友,因双方互相的淡忘,而生出蒙受“闭门羹”之羞的嫌疑。
(四)
经历多年的反思,2010年春节前,我怀揣着忐忑,再赴黄山时,听到黄山发出的一丝细微动听的声韵,她似乎在说:“来吧,进来喝茶”。为了这一声回应,我等了三十年。也许我会与她有一段曼妙悠远的叙谈,带着受宠若惊的激动和顿悟;带着一种冲动,萌动了我“遇化黄山系列”的创作计划。或许我的“遇化黄山”,能够留下这一段谈“心”的印记。
“大化之精,孕之曰‘人’,大纯之灵,形之曰‘心’。”(皮日休《皮子文薮》)心是什么?黄宗羲对这个“心”,是这样理解的,“心也,而在天谓之诚,人之本也;在人谓之明,天之本也。故人本天,天亦本人。”由此,心才能和于气,气方利于心。“师古人迹莫如师古人心”(石涛)。就是“方言天地是我师,万壑千岩独杖藜”(渐江)。“何以为法,万物均宜为法,必也。取法自然方为大法”(曹雪芹)这些都给了我们很好的点化。
写黄山的神仙气韵,莫过于写因为对她的审美观照,而生发的人文精神,写黄山,也该以写出人的心性为本意。
(五)
易经乾卦所示: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如何解决道与器的关系?黄山之道是什么,黄山之器又是什么?唯有静心,以心合与气,气合与神,神合与“道”,方能迹化黄山。黄山是客观的、是自然的,不以人而生,不以人而为。有着她独立而又开放的自在规律。我们只有在遵循和觉察之下,使之表达我们的精神,这便是人文黄山。
黄山是山,黄山不是山,黄山还是山。这是三重境界,而我能走多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开始了。从识黄山之我象、识黄山之史、解黄山之我密,现黄山之真相,到传黄山之大韵五个阶段展开。
(六)
黄山的性格是复合的,不同于其他名山或以宗教而名,或以莫人而名,或以险、以秀、以俊、以雄、以厚、以奇、以巧等等而名。黄山的不同,不仅兼有天下名山之外还有着自己独有的形态,独有的性格。“登黄山天下无山,观止也”(徐霞客),如果用一个字来描述,那就只有“仙”字方能表达。唯有“仙”字提供给人们的想象空间方能描述出黄山之万一。“黄山乃天下第一仙山”(许朕)
我曾在黄山上得一联:白云绕黄山,令你我天庭一走。松风过幽谷,且听得仙乐和鸣。此联虽对的不太工整,但的确表到了我当时的感受。
(七)
学无常师,以真为师。“黄山是我师,我为黄山友”这是石涛对黄山发出的感言,所以石涛得黄山之灵,而渐江得黄山之质,梅清则得黄山之影,那么我得黄山之何?什么都没有!我还只是一个朝拜黄山之人。但依我这些年对黄山的感悟与前日的神合,我已形成了一个大愿:那就是“写我之黄山大韵”。为何?因黄山是动的,移步换景,因时不同而景不同。更别说阴晴雨露,四季之交替了。唯有“韵”能表达我对黄山的感受;唯有“韵”更接近“仙山”之审美观照。黄山之有与无、动与静便使“韵”生也,韵生而神则更生动也。
(八)
“竖画三寸,当千仞之高,横墨数尺,体百里之远。”(宗炳)以何家之法写黄山之大韵呢?可以说古人,特别是新安画派,黄山画派的先师、先贤们都有佳迹可师可读,但不足以写今之黄山大韵,时代不同,承载的东西也不同。
冯其庸老先生曾说过“你如果带着一颗宁静的心到黄山深处,你就会听到松风泉韵,鹃啼猴吟。你就会真正感到山深似太古,真正感到幽径行独迷,会得到最超逸的感悟的。”我曾多次在人之稀少之时去静听、去感受黄山的呼吸,也曾在梦中幻化出黄山大韵图。而每到要提笔时便又匆匆醒来。这可能就是体会尚且不足,不过确也让我体会到了师自然、师黄山,黄山给我语言,黄山自有其笔墨的道理。
(九)
人的境界不同对黄山的阐释亦有所不同。神逸雅俗,各有差异。唐代大书法家虞世南在其《笔髓论》中说道:“故知书之元妙,必资于神遇,不可以力求,机巧必以心悟,不可以目取也”。其神遇,心悟何来?唯有与黄山对话,体察心悟,方逮黄山内在之精神。否则必是蓬头垢面,抑或是油头粉面。不仅玷污了黄山的内敛飘逸,高雅稳健之气,亦为欺世盗名之举。
2010/8/4于黄山北海
作者:xuz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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