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
在2017年的巴塞尔艺博会(ArtBasel)上,来自全球的226家顶级画廊参加了“艺廊荟萃”(Galleries)单元,其中摄影作品共有394幅,而这一数字在2015年仅为163幅。在激烈的增幅当中比较稳定的是,2001年以后的当代摄影作品维持在三分之二以上。
贝歇夫妇的作品在2017年瑞士巴塞尔艺博会上
由柏林Berinson画廊代理的奥古斯都·桑德(August Sander)的《20世纪的人》位列本届艺博会的TOP10,标价310万美元;巴塞尔艺博会的创始人之一贝耶勒画廊(FondationBeyeler)尽管将重点放在了三幅20世纪经典的现代绘画上,却在不远的贝耶勒基金会博物馆为沃尔夫冈·蒂尔曼斯(Wolfgang Tillmans)举办了声势浩大的回顾展,这是继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之后,艺术家在今年的第二个重要个展;而在此前一周的苏黎世画廊周上,Mai 36画廊刚刚为托马斯·鲁夫(Thomas Ruff)举办了盛大的藏家晚宴。由此可见,摄影作品在艺术市场上持续升温。
慕尼黑GalerieRüdigerSchöttle在巴塞尔艺博会上的储藏室 ,左侧为托马斯·鲁夫作品
而杜塞尔多夫学派的创始人伯恩和希拉·贝歇夫妇(Bernd and HillaBecher)和他们的第一代弟子们:康迪达·霍弗(Candida Höfer),托马斯·斯特鲁斯(ThomasStruth),托马斯·鲁夫(Thomas Ruff)更像是画廊届的“硬通货”,他们无一例外地同时被多家画廊代理。而尽管代理学派各代表人物的画廊多达十几家,其中不乏高古轩、卓纳画廊这样的全球玩家,但真正占据学派收藏版图铁三角的是杜塞尔多夫的Konrad Fischer Gallery、慕尼黑的GalerieRüdigerSchöttle,以及柏林的SprüthMagers Gallery,他们将德国最有影响力的一代摄影师收入囊中。走进他们的展厅,就仿佛看到了真正的《德国制造》——许多重要人物在年初上海摄影艺术中心举办的《德国制造:从十九世纪到今天的德国摄影》展览上也未见踪影。即便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藏家,单从市场价格来看杜塞尔多夫学派的话,也会知道贝歇夫妇的教诲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当我们把目光转向法兰克福,施泰德博物馆(The StädelMuseum)正在举办的特展 “当照片成为图片”(Photographs becomepictures-TheBecherClass)显然想要揭示更多。
施泰德博物馆,法兰克福
1976年,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给了伯恩·贝歇(Bernd Becher)一个艺术摄影教席。此时距离贝歇夫妇在大型个展“无名雕塑”(AnonymousSculptures,1968)首次发表作品过去了八年,距离远在美国的极简主义艺术家卡尔·安德烈(Carl Andre)在《艺术论坛》(Artforum)杂志上发表《贝歇夫妇笔记》(A Note on Bernhard and HillaBecher, 1972)过去了四年,而贝歇班的第一批学生才刚刚加入这股在当时还不甚明了的观念洪流。
伯恩和希拉·贝歇夫妇(Bernd &Hilla Becher)
贝歇夫妇的第一批学生一共七个人(另有两位后来放弃了艺术生涯,因而很少提及),他们分别是:阿克塞尔·赫特(AxelHütte)、沃克·德内(Volker Döhne)、托马斯·斯特鲁斯(ThomasStruth)、康迪达·霍弗(Candida Höfer)、托马斯·鲁夫(Thomas Ruff)、塔特·尤霍尔兹(Tata Ronkholz)、旺德利奇(Petra Wunderlich)。而在当今拍卖市场上保持最高纪录的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Andreas Gursky)在1980年才成为贝歇夫妇的学生。
![]()
![]()
2017年施泰德博物馆《当照片成为图片——贝歇班》展览现场
贝歇夫妇的照片都遵循相同的做法:他们去工业场所拍摄各种构造,包括水塔、冷却塔、储气罐、鼓风炉等。他们拍摄的视角较高,大多选择正面视角并且将拍摄对象置于画面中央,通过裁剪把环境空间减到最少。天空主要是阴天,照片只有黑白两色,没有什么可以分散注意力。在展示时,他们从所有的作品中挑选出特定构造类别的一小部分照片(通常是9张、12张、15张或者16张,但有时也会更多)并将它们排成网格状,以此邀请观者从这些样本中感知某一类型中个体的异同。
贝歇夫妇作品
几乎所有贝歇夫妇的学生在早期都会采取和老师一样的拍摄策略,同时也不断扩大他们拍摄的主题。阿克塞尔·赫特早期拍摄无名建筑的细节,借此来研究社会情境;沃克·德内拓展了小型铁工业设施、铁路桥梁和地下通道等系列;托马斯·斯特鲁斯早期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法国摄影家查尔斯·马维尔(Charles Marville)镜头里的巴黎街道,但斯特鲁斯严谨的构图和客观的视角却一再强调专属于杜塞尔多夫学派的视觉标签。旺德利奇的黑白系列以一种抽象构图的方式描述了教堂或采石场的细节。和斯特鲁斯拍摄博物馆、宗教场所里人类及其活动的相互关系一样,这些作品可以看作社会学和历史的证词。康迪达·霍弗因其拍摄的大画幅的公共室内设计而闻名,高清的细节、重复和节奏感极强的构图,让图像具有雕塑感。阿克塞尔·赫特则不同。他非常关注被人为干扰的自然景观,同时他的形式语言又大量借鉴德国浪漫主义画派(German Romanticism)的构图原则。如果说贝歇夫妇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他们的照片的雕塑或概念上,那么赫特则集中于绘画作为现代艺术的主要媒介。
托马斯·斯特鲁斯(ThomasStruth)作品
坎迪德·霍夫(Candida Höfer)
坎迪德·霍夫作品
托马斯·鲁夫(Thomas Ruff)作品
然而仅仅靠“类型”和“内容”的扩大,并不足以形成杜塞尔多夫学派如今显赫的声誉。那么,为什么贝歇夫妇会被认为是“重新定义了艺术摄影的地位和看法“呢?
贝歇夫妇在1990年威尼斯双年展上呗授予“雕塑”类别的“金狮奖”,当时在双年展中没有单独的摄影类别,但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在1969年,贝歇夫妇就把一系列照片命名为“无名雕塑”,艺术家非常有意识地将摄影和雕塑的流派联系起来。
借助各种拍摄策略在主题、尺度和展陈方面的帮助,尤其是数字图像技术引发的抽象画面,学派的代表人物把绘画和摄影媒介的相互渗透推向了极致。除了标志性的人物肖像,托马斯·鲁夫对新的图形来源和技术的持续探索,表达了他对传统摄影所宣称的“纪录真相”产生了根本性的怀疑。约尔克·萨瑟开始处理既得图片以及他自己制作的图像,模糊了绘画和照片的区别。古尔斯基也研究了摄影和画作在制作层面上的美学界限。他创造出令人困惑的建筑和景观,打印在超大尺度的画幅中,观众很难同时关注图片所显示的宏大的整体和无比清晰的细节,必须在两者之间来回跳跃,因此,古尔斯基的作品看上去既真实,又抽象。
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Andreas Gursky)
世界上最贵的摄影作品之一《莱茵河II》 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Andreas Gursky)2011纽约佳士得拍卖以430万美金成交
艺术媒介边界的消解,以及对技术创新的狂热,是第一批贝歇弟子的集体特征——不同的观看方式被反复地探讨。而杜塞尔多夫学派的年轻一代亦未停止前行,他们热衷于与时间、空间和艺术史有关的探索。一方面是雕塑、绘画和摄影的边界消失,另一方面装置、行为和摄影又有新的融合。约瑟夫·舒尔茨(Josef Schulz)用分镜头的方式将城市遗迹景观呈现。増山裕之(HiroyukiMasuyama)曾跟随一百多年前英国浪漫主义风景画家透纳(Joseph Mallord William Turner)的脚步行旅,将透纳描绘意大利罗马等地的景物,以同样的角度取景、拍摄下来而后重制画面、再以LED光箱装置展出。在“飞行”系列中,他用42小时完成了一次全球飞行,在飞机靠窗的位置上,每20秒按下一次快门,最终将7500张照片重组到27米的长卷上。
布里诗画廊拜访増山裕之工作室 从左依次:约瑟夫·舒尔茨、布里诗画廊主冯杰、増山裕之
尽管与他们的前辈相比,年轻一代还未获得市场倾倒性的关注。但他们的作品可被认为是摄影作为媒体艺术的历史上最自信的解放之一,同时反映了媒体界限之间的消融的关键时刻。
马蒂娜·索特尔(MartinaSauter)的工作台
约瑟夫·舒尔茨(Josef Schulz)赠送布里诗画廊其系列作品签名画册
约瑟夫·舒尔茨、文静,约瑟夫·舒尔茨工作室
Brise Gallery
电话:028-85031695
邮箱:Info@brisegallery.com
微信:BriseGallery
地址:成都市锦江区绿地468中心锦峰2006
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