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
2020-12-15 09:34
付了了
付了了,目前担任昊美术馆策展人,曾任明当代美术馆策展人及展演部门主管。其策展研究涉及社会经济体系与技术发展语境中的艺术介入和理论批判、现场艺术和公共空间的功能及其边界等。
策划了包括“暗光”(2020)、“被打断的饭局”(2020)、“严肃游戏”(2019) 、“流动者会议”(2017)等展览,亦曾为托⻢斯·赫赛豪恩、何子彦、厉槟源等艺术家策划个展。
策展人付了了现场导览
昊美术馆完善的馆内策展人制度、展览团队,以及颇具规模的博伊斯作品和文献等收藏方向,与付了了的策展研究方向有不谋而合之处。于是,2019年,因多方面的“共识”,付了了加入昊美术馆担任策展人。
这一年,付了了策划了“严肃游戏”群展和厉槟源同名个展“厉槟源”。同时也作为联合策展人参与了昊美术馆三年项目“Move on China:中国新媒体艺术三十年”的第一个展览“美丽新世界”,负责艺术家冯梦波的研究部分。
对于工作场域的转变,付了了认为她的策展研究所要处理的问题并不因此而带来巨大的转变,其差异性主要体现在展览所纳入的由不同场域所提示的空间和时间语境,并在此基础上回应此时此地所面临的迫切问题。
就像“严肃游戏”群展,便是付了了对新处境的一次回应。
“严肃游戏”展览现场
摄影:林剑文,2019
图片©昊美术馆
在展览中,付了了希望打破人们对游戏的刻板印象,不局限于呈现与电子游戏本身直接相关的作品和讨论,更应该试图触及电脑生成图像和观看、参与机制背后的生产逻辑,邀请公众作为“玩家”批判性地玩。
因此昊美术馆邀请艺术家与游戏设计师共同参与,包括阿莱克斯·马伊思(Alexis Mailles)、冯晨、哈伦·法罗基(Harun Farocki)、乔恩·拉夫曼(Jon Rafman)、肯特·希里(Kent Sheely)、陆浩明、陆明龙、马修·切拉比尼(Matthieu Cherubini)、佩恩恩、彼得·尼尔森(Peter Nelson)和吴其育。
通过展示不同视角的作品,拓展认知游戏的边界。其中涉及游戏形式与图像的历史发展、竞技者的生命政治和职业游戏竞赛机制之间的张力,以及电子游戏语境下的历史真相探索、空间政治批判和未来冲突等议题。
“严肃游戏”延续并深化了她在此前研究中所涉及到的——由技术、治理方式和公共生活、个体处境相交织而成的问题网络,并从这个网络中截取了电子游戏这个与日常生活、图像政治、技术操控三者都密切相关的切片,并在展览的策划过程中,与艺术家、研究者一起,将对公共空间的讨论拓展至虚拟世界里公共空间和功能空间的区分与两者冲突上,以及对技术实用主义的批判。
昊美术馆(上海)厉槟源同名个展“厉槟源”现场
而厉槟源同名个展“厉槟源”首次对厉槟源近十年来的创作和艺术家的工作方法进行了相对系统性的回顾,昊美术馆也支持了厉槟源的实验电影《一个人的战争》的创作。
电影项目《一个人的战争》预告片段
展览聚焦厉槟源创作中,身体作为一种自身文本和个体及社会历史的档案,抵抗在符号化过程中身体本身的消失。展览在较为全面的呈现艺术家过往十年的创作同时,亦试图开启一次对身体和行动的全新探索。厉槟源引入电影的镜头语言,雕刻一个新的情境和现场。区别与以往的行为记录方式,电影镜头在这里或许将如“庖丁解牛”一般,深入身体空间内部,挖掘身体之下的身体,将其打碎并重塑。
凭借“严肃游戏”群展和厉槟源同名个展“厉槟源”,付了了入围了第十四届AAC艺术中国·年度影响力评选年度策展人奖项。
对话策展人付了了
Q:2019年从明当代美术馆到昊美术馆,您自身的策展思路是否发生变化?
付了了:我的工作方法和内容还是比较持续性的,例如对艺术家创作和研究方法的关注和呈现、在政治经济和技术语境下的个体的处境研究,以及对于公共空间、公众参与的调动等。
此前的工作地明当代美术馆,其建筑本身是一个50年代的旧厂房,它提供了很多关于社会主义时期的工厂生活、劳动者与集体关系的历史语境。而它所在的区域近年来经历了由产业转型和房地产所驱动,从老工业区到居民区士绅化的改变。
那么今天我们如何再认识集体、个人、公共生活及它们所经历过的激烈转向?如何试图把握在制度和技术的隐形控制中流变的思潮?所以我在2017年策划了“流动者会议”来回应这些问题。
昊美术馆(上海馆)
而在昊美术馆,我面对的是一个和明当代美术馆很不一样,但从某些角度上仍具连续性的语境。
昊美术馆位于浦东的张江高科区域,这里汇集了很多IT产业和其他高科技企业的工作者,是一个代表今天中国技术发展水平的聚集地。美术馆所处的地理位置直接提示我们,今天面临的技术现实和在这样技术现实下个体的处境。
我在去年策划的展览“严肃游戏”即是对于这个新处境的一次回应。
当然,并不是每个展览都必须要回应针对空间历史及地方语境相关的问题。但我的工作方法是,比较倾向于来到一个新的空间时先处理这些问题,再继续之后的工作。
毫无疑问,无论是在哪一个机构,我们面临的问题通常不会有巨大差异,差异只是你和与之共同个工作的机构是否能够将它们指出,并通过一系列持续性的行动去回应这些问题。
厉槟源最早央美课堂实践《两个石头》 2009年
《自由耕种》 2014年
Q:能否介绍下“严肃游戏”群展和厉槟源同名个展“厉槟源”的策展思路?
付了了:在“严肃游戏”中,我延续并深化了在此前研究中所涉及到的——由技术、治理方式和公共生活、个体处境相交织而成的问题网络,并从这个网络中截取了电子游戏这个与日常生活、图像政治、技术操控三者都密切相关的切片。
在展览的策划过程中,与艺术家、研究者一起,将对公共空间的讨论拓展至虚拟世界里公共空间和功能空间的区分与两者冲突上,以及对技术实用主义的批判。
“美丽新世界”中我所负责的冯梦波基于电子游戏创作的研究与“严肃游戏”也是相互助益的。
“厉槟源”个展延续了我工作的另一个面向,即对包括行为艺术在内的现场艺术、非物质性艺术和展览方法的研究。
因此在这个展览中,我们需要去讨论的问题不仅包括艺术家的创作本身,还包括如何在展览形式上最大限度的还原行为表演的现场性。
佩恩恩,天梯系统, 2018
三频录像,4K,11' 49''
致谢艺术家与没顶画廊
冯晨 光的背面:影,2018
LED灯,显示器,摄像机,RGB程序控制器特定场地装置
尺寸不定
致谢艺术家与上海胶囊画廊
Q:在《严肃游戏》中,有设计师、艺术家参与,作品和参展人身份的边界已经模糊。当时选择作品或艺术家,是什么样的考量?
付了了:实际上,“严肃游戏”的参展者除了艺术家和设计师之外还有游戏玩家。例如在Kent Sheely的个人网站上,你会看到他玩各种各样不同游戏的记录。
是不是具有艺术家的身份在我策划过的展览中,从来都不是一个重要的考量因素。首先,试图专业化、职业化艺术家身份的说法本来就很可疑。举例来说,展览中的另一位参展者Matthieu Cherubini, 他的职业是一位智能驾驶设计师,他的一些作品就谈到了智能驾驶的伦理问题,并通影像的形式去呈现其批判性思考。从这个角度上,他已经是一位艺术家,不管他没有这样宣称。
其次,既然身份不是考量的因素,那么与展览议题的相关性当然是最关键的因素。在“严肃游戏”中,围绕由玩家-游戏-操作系统这三者关系所展开的,一系列由图像和操作引发的“战争”,无疑居于讨论的核心位置。与此同时,展览仍然非常强调“玩家”在如此严酷的技术现实下的主体性,和他们在游戏中针对既有规则所做的批判性玩法。
电影项目《一个人的战争》预告片段
Q:以厉槟源个展为例,您觉得策展多媒体类展览时,从前期沟通、现场到展期中,需要如何把控?
付了了:厉槟源个展要处理的其中一个核心问题是,如何通过展览本身最大限度地还原行为表演的现场性。
那么展览的形态就必须与艺术家创作直接相关,展览现场的任何设定都不应违背、最好呼应艺术家创作的场域、常用的材料、作品的能量转换形式等要素。
具体来说,在“厉槟源”个展中,我们使用的投影介质是比较常用的木板,辅助物件是石头、砖、木凳等,这些物品本身都能在厉槟源的创作中找到线索。因此,尽管他们不是作品,而只是于投影,但它们是不违背艺术家对材料的理解的。
另一方面,所有的投影木板都直接放在地上、靠在柱子或者墙上,熟悉厉槟源作品的人应该心领神会——那就是他一次次坠落的方向。
同时,厉槟源在展览中也尝试用电影的方式去还原现场,这是一个新的尝试,因此这件作品(《一个人的战争》)没有像其他作品一样放在地上,而是在一个独立的放映厅。
完成这些都有赖于展览前与艺术家多次深入的交流、方案的不断试错和现场的灵活调整,当然还有展览期间一直进行的电影剪辑工作。目前这个影片正在参与几个国际电影节的选片。
“严肃游戏”论坛现场
从左至右:昊美术馆策展人付了了、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姜宇辉、参展艺术家吴其育、冯晨、以及佩恩恩
摄影:林剑文,2019
图片©昊美术馆
Q:您近期的工作主要有哪些?
付了了:近期完成了新的展览“暗光”,同时8月份策划的展览“被打断的饭局”中的一些展期内项目也在持续,例如未来农夫项目《十的次方变奏》首次在中国与科学领域学者的野餐访谈工作等。
另外近期也有一些写作计划。
Q:您如何看待已经持续了14年的AAC艺术中国?给AAC艺术中国几句寄语。
付了了:任何一件事情持续14年都不简单,面对这样一个时间纬度展开总体性评论需要足够的调研,我只能从比较近期的信息去谈一谈吧。
AAC从去年开始设置策展人奖,某种程度上体现了对于艺术生态更广泛的关注,希望未来有持续开放的视野,当然这种视野并不局限于奖项的设定上。
Q:好的,谢谢您的回答。
作者:王璐
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